“我什麼時候說過我要騎單車?”
“剛纔路過那店的時候,我看見你的表情,好像……”
“你想多了。”
陸以銘:“……”
“既然車都租了,就玩一玩,我教你騎單車。”陸以銘又說道。
這是第一次,陸以銘說要教她騎單車。
以前他們經常出去玩,多時坐在他的後面,她很想學騎單車,可是陸以銘告訴她,不需要學,因爲他永遠都是她的司機。
當時因爲這句話,她感到非常的幸福,後來也沒有去學騎單車。
以至於後來都不會了。
藍夕想了想,然後坐到了後座上面,陸以銘熟練地騎着車,朝前面駛去。
輕輕的風,把藍夕的頭髮吹起,藍夕閉上眼睛,雙手抱着陸以銘的腰,這種趕感覺真熟悉。
彷彿回到了校園時光,如果一切能夠回去,那該多好!
不止是藍夕,陸以銘心裡也這麼想的,但藍夕的雙手環繞着他的腰,似乎感覺在身後的,就是當年的藍夕,這一刻,陸以銘的心裡是快樂的。
“個子不大,沒想到真重!”陸以銘說。
“最好把胎壓爆了!”藍夕脫口而出,但立馬就後悔了。
這兩句話,和當年一模一樣,當年陸以銘也是這麼調侃她的,他……不會發現什麼了吧!
可是後來,陸以銘並沒有說什麼,只是載着藍夕在原來經過的地方跑了一圈,周圍有了些變化,但還是令兩人感慨。
而此時,身後卻有一個相機,正對着他們的背影咔擦咔擦的響。
……
“謝謝陸總,今天真的很開心。”
陸以銘淡淡地笑了笑,“我也很開心,是這三年以來,最開心的一次。”陸以銘說的是真話。
藍夕不得不說,穿着西裝騎單車的陸以銘,有股孩童般的味道,像個長不大的孩子一樣。
那雙深邃的眼眸,讓藍夕有片刻的沉迷,想當年,他也是T大的校草,令很多女生爭先恐後表白的對象。
藍夕和陸以銘分別以後,她開車紅色的法拉利去了舊巷子。
很久沒有來看李梅和藍大民了,今天來T大,順路就過來看看。
車子行駛到巷子口,突然發現一個婦人在路邊的垃圾桶裡面翻找着什麼東西。
等她擡頭以後,藍夕才發現,那竟然是李梅!
許久不見,她臉上似乎又增添了一些風霜,白髮也比以前更多了,藍夕在這一刻才真的發現,她老了。
不由地,眼睛紅紅的,有些心酸難以言表。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以後,藍夕才下車,走到李梅的身邊,垃圾桶傳來的臭味充斥着鼻尖。
李梅看到來人,也緩緩地擡頭,當看到藍夕的臉的時候,伸手指了指藍夕,“你……你不是……不是上次救我們的好心人嗎?”
李梅認出了藍夕,但是已經忘記了她的名字。
“阿……阿姨……”
“又是來找你親戚的吧!快,上去坐坐,上次可多虧了你幫忙呢!”李梅熱情地說,硬是要藍夕上去。
藍夕跟着李梅上去了,鐵門沒有關,藍大民在裡面,他的腳被打了之後,就行動不方便,很少出門。
“哎呀,藍大民,你這是怎麼了?”李梅剛剛進屋,便驚訝地問道。
藍夕也慌忙地走近一看,藍大民昏倒在地上。
“怎麼回事?”藍夕急忙問道。
“我家這口子,他進來有貧血,暈倒是常有的事情。”李梅說着,悄悄地落了淚。
“那還愣着幹什麼,還不快叫救護車!”藍夕說着,便要拿出手機,撥打120。
“別……到咱們樓下的診所看一看就行了。”李梅阻止藍夕,眼裡有些擔憂。
藍夕自然明白李梅擔心的是什麼,不過就是進大醫院需要一筆醫藥費嗎?現在醫院的門檻很高,像藍大民和李梅這樣的,負擔不起。
“現在都什麼時候了,還擔心錢!”藍夕有些激動地提高音量對李梅說。
李梅一愣,這個時候的海蒂,真像她以前的藍夕啊!說話的語氣,還有各種動作,幾乎和藍夕一模一樣。
藍夕很快撥打了120,一會兒,車子便來到了樓下,醫護人員擡着擔架將藍大民臺上了車。
……
經過及時的搶救,藍大民總算是脫離了危險。
“那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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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海蒂。”
“不好意思,我記性不好。”
“沒關係。”藍夕說道。
“海蒂小姐,謝謝你,謝謝你救了他。你真是我們家的大恩人。”李梅感激地說。
“不用謝,醫藥費我已經支付了,你們不需要擔心。”
“那怎麼好意思呢?”李梅有些歉意地說。
“他……他怎麼會有貧血呢?”藍夕問。
李梅沉默了,自從賭博輸了以後,夜輕輕不理會他們,他們也遭到了報應,雖然戒了賭,不再去了,可是他們的日子卻過得非常艱難。
在營養不良的條件下,藍大民便患上了貧血的毛病,而她的風溼也經常發作。
現在唯一的來源,也就是她撿一些垃圾,然後拿到廢品站去賣,賺一點來養活他們兩個。
剛纔的一切,藍夕都已經看見了,既然李梅不說,她大概也知道個一二。
“你以後不要去撿破爛了,這張卡拿去,裡面有一些錢,給他好好補一補身體吧!撿垃圾對身體不好,裡面有很多細菌的,而且非常不衛生。而且你還有風溼病,要多去找醫生看看。”藍夕把卡放到李梅的手裡。
“不行!海蒂小姐,這卡我們是萬萬不能收的,你這樣對我們,我們實在是……”李梅趕緊推遲。
現在戒賭的她,反倒變得比從前更懂道理了。
“難道你就忍心看着他每次發病,每次從鬼門關走一遭嗎?”
李梅無法反駁,只能默默地把卡收下了。
……
“海蒂小姐,我有一件事情想要問你。”沉默許久之後的李梅突然問道。
“什麼事情?”
“你……你怎麼知道我有風溼病?”
剛纔沒來得及問,李梅現在纔想起,好像這
海蒂與他們見面一共才兩次,第一次救了他們,幫他們還了債務,可是她也沒有對她說什麼啊,她怎麼就知道自己有風溼病。
“這……這個我猜的。”藍夕悻悻地說。
剛纔一着急,說漏嘴了。
“這個也能猜啊!”
“我……我以前也跟着一位……一位醫生學習過一段時間,然後從人的走路姿勢,還有各種觀察就大概能夠猜得出來。”
“原來是這樣的。”李梅沒有多少文化,藍夕胡亂地找了一個理由,她也就相信了。
藍大民需要在醫院裡面住院治療,李梅這幾天都要在醫院裡面照顧他,藍夕把接下來可能需要的費用,全部付了,然後才離開。
藍夕離開以後,藍大民已經醒了,李梅把事情都告訴他了,藍大民沒有說什麼,只是眼睛呆滯地望着天花板。
“海蒂小姐真是個好人,說真的,有些時候,我感覺,她就是藍夕一樣,和當年藍夕在我們身邊的時候,是一模一樣的。”李梅一邊收拾着旁邊的桌子一邊說。
“不要跟提那個不孝女!”藍大民一聽藍夕的名字,立馬便不高興了。
“好好好,我不提,我不提,你這幾天就安心的在這裡養病,海蒂小姐已經把醫藥費全部給我付清了,你不用擔心什麼了。”
隨後,藍大民便沒有再說話了,再後來,就是醫生進來,照例給藍大民檢查。
咚咚咚!
忽然有敲門聲,李梅和藍大民朝門口望去,只見陸以銘站在哪裡。
“叔叔,阿姨。”陸以銘禮貌地打了一聲招呼。
“你……你是……”李梅一時間想不起來,但是又覺得面熟,好像在哪裡見過一樣。
這時候,陸以銘走了進來,“叔叔阿姨,我是陸以銘啊,我們以前見過面。”
“哦,我想起來了,你就是以前經常在樓下等藍夕的那個陸以銘。”李梅終於記起來了。
當初陸以銘經常來接藍夕上學,放學的時候,也是他送她回來的,所以藍大民和李梅是認識陸以銘的。只是過了這麼多年,陸以銘也有了一些變化,他們都記不清楚了。
“叔叔這是病了嗎?我買了一些水果。”
李梅趕緊給陸以銘接着,“怎麼那麼客氣!還買東西。”
“對了,小陸啊,你怎麼知道我們在這兒的。”李梅問。
“我剛纔在醫院裡面看望我的一個朋友,恰好看見了你們,所以就順道過來看看,叔叔的病沒事吧?”
“沒事,就是老毛病犯了。”李梅笑着說。
她知道陸以銘和藍夕早就分手了,但是現在陸以銘卻來看他們,實在讓他們有些尷尬。
“對了阿姨,剛纔我好像看見有一個女的從這裡面出去,她是你們的親戚嗎?”陸以銘問,這纔是他來的目的。
“你是說海蒂啊,她可真是一個大好人,不僅上次替我們還債,而且這次我家這口子病了,還送他到這麼高級的醫院來治病,現在連醫藥費都付清了,也不知道我們上輩子積了什麼德,這輩子遇見這麼好的一個姑娘。”李梅說起海蒂,就是一陣的稱讚。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