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被捯飭一番再去會見家屬。
淡妝素抹的精緻五官,穿上公主裙的優雅端莊,配上那雙水晶的高跟鞋,只要她不開口說話,完全就是一個剛剛偷下凡間的仙女。
他被這麼一個美豔的路瀟瀟迷住了,半天沒有回過神,那神情讓路瀟瀟好不自鳴得意,神氣活現。
原來姐的底子這麼好,稍加補水就能美豔動人,雷倒衆生呀。
哈哈……她捂着嘴巴一陣大笑。
唐槊一把扯住她走出美容院,塞進車裡。
“爺,不要那麼粗魯嗎?”她故意假裝矜持地開口,揉着被他扯疼的手腕。
“路瀟瀟你還是裝啞巴的好。”他側目斜視她,很是遺憾這麼華麗的外表就這麼被她粗野的性子毀了。
損我?
她氣呼呼地瞪着他,抿緊嘴巴不出聲,那雙溢滿水霧的雙眸裡泛出很濃的恨意。
他等了許久的火山爆發居然沒有發生,讓他有些奇怪。
“還是這樣比較好。”他啓動車子上路。
路瀟瀟只是憤恨地望着他,一言不發。
“怎麼,真的打算一句話都不說了?”他笑,不停刺激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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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爲了維持你這份美貌,我建議你還是不要說話的好。你只要開口,形象就全毀了。”
爺你繼續!
她瞪着眼睛直視他,一直直視。
“上天還真是荒唐,給這麼一個粗野的人一副這麼好的皮囊,真是暴殄天物!”
忍的有些扭曲面部表情了。
路瀟瀟已經伸出了五指山,像只要蠶食生命的妖怪,面目猙獰地朝他撲去。
“爺你損我,會死嗎?”她搖晃着他的脖子,居然忘記了他在開車,幸虧他開車技術一流,不然這跑車就衝進車道,造成交通事故了。
“路瀟瀟你太粗野了!你個小野貓!”他在紅燈亮起後,停下車,伸出手拍了她一巴掌。
“路瀟瀟,你瘋了?”剛纔有多危險知道嗎?
“我本來就不正常。”她賭氣地撅起嘴巴,憤恨地瞄着他的俊顏,很想咬他兩口,又怕表現得過於曖昧,只好就那麼盯着吧。
反正看美男不收費的。
他在她那麼熱烈的目光裡節節敗退,以同樣熱切的目光回視她,就那麼四目相對無言,直到身後的車鳴起喇叭,他才恍惚過來,開車走人。
小野貓,你的美征服了爺,你知道嗎?
爺,你這樣看着我,我會羞射的。
一路無話,車在一棟五星級大酒店門前的專用停車場停下。
泊車哥很敬業地去停車,他牽着路瀟瀟走進酒店。
果真夠氣派呀!
高遠的穹形頂看起來就氣勢宏偉,配着那造型別致的吊燈,雍容華貴,奢侈富麗。
路瀟瀟壓抑着興奮的心情,雙手不由自主地扣緊了唐槊的臂彎,整個身子貼着他,尋找可以讓自己沉穩的力量。
誰能告訴她,她這是在現實裡還是夢境裡?
明顯感覺到了她的緊張,他依然無動於衷地走着,腳步比起剛進去的時候還加速了一點,這樣路瀟瀟只能小跑着跟着,腳下的高跟鞋害她幾次三番差點摔倒。
爺,你走那麼快,去投胎嗎?
腿長那麼長是用來走路的嗎?
在穿過了服務區,走進真正的用餐處,一排排精緻
典雅的桌面上鋪着猩紅色的桌布,每張桌子上都擺放着盛開的白、黃玫瑰。
這是幾個意思?
路瀟瀟不懂,人隨着唐槊邁步朝一張坐着人的桌面走去。
“快看,三叔來了!”一個孩子跳起來跑近兩個人。
他看起來七八歲,長的白白胖胖的,一雙靈動的眼睛忽閃忽閃的,特別淘氣可愛。尤其穿着一身很別緻的正式小套裝,簡直萌萌噠!
“小燃,見到三叔很開心吧?”唐槊抱起小傢伙,在他白嘟嘟的臉頰上親了親,睇了身旁的路瀟瀟一眼。
該表示一下的呀。
問題是這貨爲毛不告訴她有小盆友參加呀,至少她應該買點玩具神馬的也好樹立好印象呀。
這些好了,只剩下嘴巴了。
她抿着嘴巴,笑眯眯地望着小可愛。
叫小燃的孩子眨巴着眼睛盯了她很久,之後才神氣地問:“三叔,這位姐姐就是三嫂嗎?”
額……這是什麼輩分呀?
路瀟瀟笑笑,伸出手想摸摸他圓嘟嘟的小臉。
人家小傢伙忽然就躲開了,趴在唐槊肩膀上對他耳語着什麼。
他很是開懷地在笑,笑的那是一個顛倒衆生的燦爛。
暈死吧,他笑起來的樣子竟然這麼迷人,她都看呆了,什麼時候面前走來人都沒有覺察到。
“小燃,下來吧,別讓三叔老這麼抱着。”說話的女士,溫婉高挑,長相絕美,整個西施投胎,嫦娥下凡。
她是不是有點俗?
看美女也能看走神,老天爺,她到底該多流氓?
小燃急忙跳下來,撲進女士的懷抱。
“二嫂。”唐槊恭恭敬敬地稱呼女士,側頭瞟了路瀟瀟一眼,隨手將她攬緊,介紹:“我妻子路瀟瀟。”
瀟瀟一時間居然就跑跳了,想了百遍的話在這麼一個絕豔美人面前一句也蹦不出來了。
笑吧,除了笑她此刻也只能笑了。
專家說笑能拉近彼此之間的關係,她想試試效果。
“你好,我叫溫婉。”她伸出手,滿臉堆笑,很是溫婉。
人如其名。
“我叫瀟瀟,二嫂好。”
咳咳……總算可以開口了,差點就憋出病了。
溫婉只是微微點點頭,領着二人來到定好的餐桌前。
餐桌上還趴着一個十歲左右的小女孩,那表情,那眼神,那長相,活脫脫未來的溫婉再現。
果真美人生的都是美人呀!
她內心感嘆,面上微笑,笑得肌肉都快糾結了。
額的神,你這是懲罰我嗎?
“小怡,三叔來了。”唐槊丟開路瀟瀟,坐到嘟着嘴巴的美人身邊,可人不給面子,偏過頭不理他。
呵呵……爺也不是處處都吃香呀!
“瑾怡,三叔給你說話,爲什麼不理他?還有,媽媽怎麼教育你的,見到長輩要主動開口。”溫婉板起面孔教育孩子,那張美顏再怎麼嚴肅還是那麼地生動好看。
這就是美女效果嗎?
好吧,她自嘆不如,很尷尬地站在一邊。
說點什麼呢,這樣的氛圍真尼瑪折磨人,她快控制不住體內的活躍分子了。
“三叔好!”瑾怡擡起水汪汪的眼睛,瞟着路瀟瀟,扁扁嘴巴,喊了句:“三嬸好。”
“你好。”路瀟瀟嘴巴抽抽地吐出這
麼一個乾巴巴的字,整個人彆扭到不要不要的。
我說這是什麼懲罰呀,太折磨人了。
咦,似乎少個人?
腦海剛轉動一下,一個長相英俊的帥鍋走過來。
他三十多歲的樣子,高大偉岸,沉穩幹練,一看就是一個極有修養的富家公子。和唐槊有幾分相似的臉頰上多出的是處事的圓滑。
“二哥。”唐槊很是恭敬地問好。
路瀟瀟急忙也跟着恭敬地叫了聲二哥。
爺,你自己坐着真的好嗎?
她求救地望向坐在美人身邊的唐槊,自己還這麼幹巴巴地站着呢。
“坐吧,不要拘束。”二哥看似溫和地說,臉上卻掛着虛僞的笑。
路瀟瀟纔不去多想合不合適,先坐下再說。
丫的,高跟鞋都快把腿累斷了。
她依着唐槊坐下,憤恨地白了他一眼。
爺你懂不懂憐香惜玉?
“要吃什麼就點什麼,不要客氣,這是家宴,沒有那麼多的規矩。”溫婉很隨和地望着路瀟瀟,眼角里溢滿說不出的喜歡。
她是路瀟瀟最看的上的人,所以路瀟瀟對她也相當地喜歡。
“什麼都可以的,我這個人好養。”話剛出脣,腿上明顯探過來一隻大手,狠狠掐了她一下。
你大爺的,唐槊!
路瀟瀟咬着牙忍下疼痛,眉頭皺着。
“不舒服嗎?”溫婉急忙關切地問。
“沒事沒事,就是好事來了。”我嘔死你,叫你掐我!
唐槊一頭黑線,眼裡佈滿危險的信號。
“奧,那一定不要吃太寒的東西。”溫婉說着看向丈夫,眼神溫柔至極,簡直醉死個人。“還是給上幾道滋補養身的菜吧?”
唐戟點點頭,很是順從妻子的建議。
啊,這就是相融以沫嗎?
這就是相敬如賓嗎?
真格羨慕死人了!
爺你好好學學吧,這才叫夫妻。
“叫什麼名字?”唐戟開始盤問。
她這是遭遇家庭的三堂會審了嗎?
唐傲問過了,這唐戟又來審問,接下來他們家的阿貓阿狗是不是也會追上來詢問個一二三四五。
唉,進個豪門比進個地獄還難。
“路瀟瀟。”她努力端正自己的行爲,掛在臉上的笑那就一個乾癟。
“念什麼學校?”
“人民大學。”姐是在羣衆的眼睛裡長大的。
“讀的是什麼專業?”
“社會學。”社會上摸爬滾打了二十多年,確實見識了不少。
“是嗎?那你對貧富差異怎麼看?”這是在考死她的節奏呀!
路瀟瀟清了清嗓子,很抱歉地望了唐槊一眼,開始自己的拿手專長了。
“我是這麼理解貧富差異的。當富人有十塊蛋糕的時候,窮人只有一塊蛋糕,窮人對富人的十塊蛋糕很不滿意。富人擔心窮人覬覦這十塊蛋糕,開始苦思冥想怎麼樣讓窮人滿意,他們想到了慈善,把多出的蛋糕分出來一小塊佈施給窮人。可是窮人還是不滿意,眼睛還是會看着富人手裡的蛋糕,富人心裡發慌,只好拼命增加蛋糕的數量。窮人呢,手裡拿着極少的蛋糕,眼睛卻只是盯着富人手裡的蛋糕,日子就越來越窮。這就是我的理解。”說完,路瀟瀟端起杯子喝了口牛奶,等着衆人的刮目相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