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擡眼一看,這貨居然閉着眼睛,呼吸均勻的睡着了。
她掐着他胸前的肌肉,狠狠地喊:“我說了半天你有沒有聽到?”
他猛然睜開眼,一把抓住她作亂的手,壞壞地對她說:“你不是要上班嗎?似乎要遲到了。”
啊?路瀟瀟似乎是要上班,問題是她剛纔說的那些有沒有起到作用呀?
“那個……”她想問他有沒有聽完自己的敘述,他已經翻身坐起,穿上睡衣,起步去了沖涼房。
你大爺的,你要這麼跩嗎?
我這是瞎子點燈白費(蠟)了。
好氣!好惱!好無奈!
不過還是要上班的,她想到這些急忙爬起來換衣服。
直到快速衝下樓的時候,那貨還沒有從沖涼房出來。
路瀟瀟氣結到坐上公交車的時候還在口口聲聲大罵不止,引得一車的人都以爲她是個瘋子。
覺察到異樣的目光,她才停下詛咒,憋着滿肚子的怨氣,安安靜靜地坐到安順健身的門口。
丫的,路瀟瀟差點就憋出內傷了。
七點的M市泛着朦朦朧朧的曙光,清晨的安閒使整個城市顯得溫柔,而上班族匆忙的腳步聲又恰恰打破了這份溫柔,迫使她變得急躁和匆忙。
路瀟瀟衝進電梯,上了二十七層,到了公司才發現門是鎖着的。
尼瑪,誰能告訴她,她這是遲到了還是早到了?
她憤怒地拿出手機,憤怒地撥通洪景天的手機,興師問罪:“喂,幾個意思?我人到公司了,門鎖着是什麼意思?”
洪景天大概剛剛醒過來,聲音還帶着一絲沉睡的沙啞,“我們一般八點上班。”
八點?!
“爲毛讓我五點上班?”不給姐解釋清楚,姐就要砸門。
“你應該問問卓少,他有意僱你的話,你的工作時間都是由他定。”洪景天完全不當一回事的口氣。
鳥去,她這是被人變着法的賣掉了。
“敢情你這是過河拆橋,卸磨殺驢的節奏呀!”世界這麼大,壞銀還真尼瑪多。
“不是這麼說,我們只負責牽線搭橋,然後收取其中的中介費。”他一時也找不到好的字詞來解釋這些了。
畢竟這丫頭只是一個意外的安排。
“中介?你那麼大的安順變成中介了?好,洪景天你他妹速速跑來給姐開門,不然我不敢保證你的門還在不在!”
關掉手機,她暴跳如雷,擡起腳衝着玻璃門使勁踹了幾下,報警器就這麼嗚嗚地響了起來。
我踹!我踹!我使勁踹!
報警器一直不停,引起樓層的管理員的注意,他們一邊組織人上樓來查看情況,一邊撥打110。
這下好了,路瀟瀟班沒有上,又一次被請到了所裡。
“姓名!”民警詢問。
“看着辦。”她一副無賴無所謂的樣子。
對面坐着的民警不耐煩地敲着桌面:“喂,問你呢!老實回答!”
路瀟瀟故作驚嚇狀,抱着雙手弱弱地喊:“不要那麼大聲,會嚇到寶寶的。”
民警焦頭爛額地望着這個不配合的女孩,簡直抓狂到想要揍人的地步了。
“蜀黍,你認識王允嗎?”她眨巴着眼睛問。
“不認識。”民警已經失去耐性了,黑沉着臉敲着桌子:“老實點交代
你的行爲!”
“王允也是片警,沒見人家發過那麼大的火,你這素質跟人家王哥簡直天差地別。唉,都是穿制服的,爲什麼做人的差別這麼大呢?蜀黍,你說對不對?”她嬉笑着望着眼前被氣到鼻子都歪掉的民警,真想放聲大笑。
審訊室的門被拉開,進來一位個頭偏矮,胖嘟嘟的民警,他在審問員的耳邊低語了幾句,那個男人眉頭微皺,不解地上下打量了一下路瀟瀟,不齒地冷哼了一聲,站起身走人。
“蜀黍,你不問了,我還沒有老實交代呢。”她還不忘狠狠唰唰人家,嬉笑着喊。
胖警察笑眯眯地衝路瀟瀟說:“路小姐吧,讓你受驚了。”
“沒事沒事,本小姐可不是嚇大的。”她抱着胳膊,鄙視這個男人的嘴臉。
男人一直點頭哈腰,恭送路瀟瀟走出去。
直到走出來,她纔看到在所門口停着一輛十分拉風的海藍色的跑車。
她不識貨不知道這車叫神馬牌子,只知道這輛車的顏色她很喜歡。
只是車上坐着的男人讓她火大。
她跑到卓越跟前,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地大呼小叫。
“姓卓的,你有沒有時間觀念?你懂不懂什麼叫做信守諾言?言而有信不是你們這些商人的教條嗎?你這樣開刷姐,真的好嗎?我都進了所裡了!”
鞭炮似的一通發泄,她氣呼呼的樣子活像一個潑婦。
卓越一直面帶微笑地望着她張牙舞爪的樣子,像欣賞西洋鏡觀賞這位大蝦聲情並茂的表演。
活脫脫一個跳樑小醜?
居然還有人當作寶貝?
他撫着額頭,聽她一口氣說完,遞給她一瓶飲料,“口渴了吧,喝口水繼續嘮叨。”
你大爺的!路瀟瀟拿過飲料,喝了一口,一個故意噗的將口中的水噴在了他光潔整齊的衣服上。
啊呀姐一口芬達噴死你,叫你丫的唰人!
卓越優雅的臉上總算浮出陰雲,他擡眼冷冷掃了路同學一眼,一把拎着她衣領將她丟進他那輛新一代奔馳E級。
要不是因爲她是某個腦殘的傢伙的女人,他不敢保證自己會不會動粗揍這個女人。
什麼人嘛!一點教養都沒有,這麼丟人的貨色還好意思自詡個性,他看不是個性,完全是沒有人性,一個純原始的活化石。
路瀟瀟自覺自己牌子耍大了,會不會得罪這位爺,然後被他憤怒之下大卸八塊,秘密處理?
她越想越滲,開始不由自主地緊張起來,雖然常說自己賤命一條,但是是條小狗也有生的慾望,何況她這個螃蟹似的路瀟瀟呢?
她嬉皮笑臉地衝着一臉嚴肅的卓越,哈哈說道:“那個卓爺,您大人不記小人過,我剛纔只是害怕緊張纔出言不遜,你別往心裡去。”
“我已經記心裡了。”他冷言,目光直視前方,車速掌握得恰到好處。
我去,真是一個愛記仇的傢伙!
誰誰說不要高估男人的心胸,果然至理名言呀!
“那你打算怎麼泄恨?”她直視他,一副你看着辦的架勢。
“今天免費陪練。”他懶得跟這麼一個低級趣味的女頭計較,拉低自己的層次。
“啊!”她張大嘴巴,啊了半天后一拍手,很大氣地說:“成交!反正今天我也沒有進財的運勢。”
一大早就被唰,不
是擺明了一天不順利嗎?她還指望他能給她開工資。
唉,悲催呀,明明是別人言而無信,最後卻是她義務勞動。
這叫神馬破爛事?
她環抱着雙臂,嘟着嘴巴,目不轉睛地盯着前方,一副‘都別理我的’生氣模樣。
卓越無意間看到她那麼逗逼的模樣,差點就笑噴了。
這是一個長不大的孩子嗎?
車子直接開向安順健身,在指定車位停下他拉風的E級。
他拉開車門下車,路瀟瀟還在自己生悶氣。卓越繞到她這邊,敲着車門,問:“你打算坐在我這漂亮的車裡多久?”
騷包!路瀟瀟撇撇嘴巴,猛地推開車門。
啊,對不起!她忘記某人彎腰站在門口,一個不留意車打到了他的下巴。
卓越捂住差點碎掉的下巴,仇恨地望着這個沒有思路的女人。
“對不起對不起,我真心不是故意的。”她跳出來,忙不迭地道歉,臉上膚淺的笑證明了她內心的報復慾望有多強烈。
“路瀟瀟,你到底是人頭還是豬腦?”他憤怒地揉着下巴,有種想暴跳的衝動。
哥的形象呀早晚有一天被這小妮子給粉碎的一丟一丟都沒有。
“和你一樣!”最討厭別人侮辱她的智商,雖然她的智商是低,但是請不要一次一次地打擊,那聽起來很沒品。
“nasty!”他憤然地喊了這麼一句。
“什麼?乃是你?”路瀟瀟錯錯地反問了一句。
“nasty!nasty!”
老天,他是神經錯亂了纔會和這麼一個神經的女人呆一塊?
他幾乎崩潰地喊了幾遍,轉身甩手走人。
“耐受!耐摔!好吧,你是款爺你最大,是你就是你,姐又不跟你掙。”她的話幾乎令某個人滿頭黑線,他真是以最強大的心理來承受着這個和這個野蠻人的合作。
跑進健身房時,他已經換了一身健身的衣服,一件黑色的汗衩,一條緊身的黑色彈力西褲,光着腳在跑步機上漫步。
泄泄氣,不然他會引爆怒火。
路瀟瀟跑到他跟前,一把扯住他。
她這麼一扯不要緊,他一個分心,腳下停頓,從跑步機上摔了下來。
“啊,我真的不是故意的!”她急忙捂住嘴巴,差點尖叫。
真衰!卓越好不容易忍下來的火氣就這麼突突地燃了起來,掄起拳頭跳起來想給她一個耳光,見她驚嚇得捂着小臉,弱弱地喊:“好吧,不要打臉就行。”
你……你能再調皮一點嗎?菇涼。
“路瀟瀟,你有沒有常識?”他放下握拳的手,拍了一下她的頭,命令:“去換衣服,今天陪練四小時。”
嗯哪嗯哪,她屁顛屁顛去去更衣室換衣服。
出來時,卓越差點從跑步機上閃下來。
這個小妮子看起來吊兒郎當的,沒想到還真是很有內涵呀。
她短潔的頭髮,精緻的五官,加上換好的這身健身服,怎麼好怎麼性感,有種既柔又剛的複合美。
難怪某人的愛情因子會被喚起,如果是他他也很難把持吧?
路瀟瀟跑過來跳上他身旁的一輛跑步機,開始興奮地又蹦又跳,居然還能在跑步機上跳很沒有規則的動作,側翻,騰空翻越。
哇咔,好刺激地說。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