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嘴角暗暗抽了抽,感覺很冤枉吶,很想說這事兒真的和自己沒有任何關係啊…
“哎呀,我說這有什麼好苦的。不能在一起就不在一起唄,有什麼大不了的,畢竟這世界上的男人多了去了,幹嘛非得跟自己過不去呢?是吧?”說着並衝她眨了眨眼睛。
但這番“勸慰”卻並沒什麼用,反而是遭到了一頓狠狠的鄙視,唐晚晚恨恨白了他一眼狠狠道:“是麼?但很抱歉我並不這樣認爲,畢竟平常人又怎能與花花公子一樣呢。”
是啊,愛情在普羅大衆眼裡大都是很神聖,大家是會用心去體會這些的。
但是對於李瑞風這些人常年在花叢中行走的人來說卻並不是這樣的,在他們眼裡女人只不過是玩物而已,失去了一個還會有更多更美麗、性感的排隊等着呢。
李瑞風的嘴角暗暗抽了抽,只能是長吸了口氣聳肩無奈道:“既然你這樣認爲那我也實在是沒什麼辦法。不過無論怎樣還是希望你能想開點,畢竟事情已經發生了,你就算是再痛苦、傷心還能有什麼用處嗎?對吧!”
對於她剛纔那些傷人的話他並沒有直接去反駁,就算是世人對自己都有偏見,但這又怎樣呢?他向來不會去懼怕那些所謂的流言蜚語,對之的態度甚至可以說是嘲諷的,就算你們再指責、議論哪有怎樣呢?
生命是我的,活的開心與否是本人說了算,而不是那些不相干的人在背後指指點點,並說一些自以爲很正確的話。
“我知道了,謝謝你,不過現在我想一個人呆一會,可以嗎?”唐晚晚深吸了口氣努力平復了下去心中的怒火,再次望了他一眼後才沉聲答道。
李瑞風聳聳肩:“當然可以,這是你的權利,不過可千萬別想不開之類的噢。”話像是開玩笑似得說着,但心裡是非常擔心的,看她目前的狀態的確算不上好,的確讓人放心不下。
“不會的,我還不至於這麼脆弱,你快去休息吧。”唐晚晚搖搖頭。
“那好吧,如果有事可以第一個給我打電話,保證隨叫隨到。”如此他也就不好再繼續說些什麼,只能是沉沉點頭凝聲道。
雖然的確還是想多和她說說話,至少能開導一點。不過從目前的狀況來看,似乎她心裡是並不怎麼樂意的,所以那也就算嘍。
“好了,我是不會自殺的,放心吧!”唐晚晚忍不住翻白眼,對他擔憂的模樣着實有些好笑。難道在看他們看起來自己真的有那麼脆弱嗎?不就是失個戀嗎?這簡直正常極了好嗎?
對於現在的年輕來來說,又有哪個沒經歷過這些呢,的確是算不上什麼大事的。雖然在一開始確實是很痛苦的,可是如果連這點痛苦都承受不了,還能做什麼大事呢?
恩,就是這個樣子!她在心裡一遍遍的安慰着自己,並勉強扯出了一個大大的笑容。可是爲什麼心裡卻還是這麼難受呢?
“好,那我走了,是真的走了。”看到她的笑容,李瑞風非但沒有覺得心安反而是那種不安更深了幾分。可是想到剛纔已經答應離開了,也就實在是不好反悔了,只能是沉沉開口。
“走吧,快走吧。”唐晚晚對他很無奈,只能是連忙擺擺手示意離開。
隨着腳步聲越來越遠,四周才總算是真正安靜下來了,可是這種感覺卻讓她覺得有些害怕。是連忙搖頭,下意識的看了看周圍,如果說之前還有幾個時不時經過的護士或病人的話,那到了現在就變成真正意思上的空無一人了。
再加上醫院這的確向來不是什麼好地方,她不由得嚥了咽口水,覺得這個地方似乎是並不適合“療傷”的,撒丫子也就跑了,恩,還是回自己房間安靜的待會吧。
…
李瑞風當然是不能回去休息的,畢竟眼下司徒錦人還在手術室呢,估計就算是躺下也睡不着吧。
來到手術室外,這邊情況依舊,那紅字還在亮着門也是緊緊閉着,裡面情況怎樣不知道。他看了看腕錶,與此同時眉宇間皺的更深了,都已經快十二點了爲什麼還是沒什麼動靜?
他並不懂醫術,現在基本上是幫不上什麼忙的,或許眼下唯一能做的就是耐心等候了。不管如何還是希望一切都安好,一定都會沒事的,沒事的…
擡頭看到葉恩恩正坐在門外等着呢,李瑞風緩步走過去坐在了旁邊,二人是一陣的沉默。
時間在一點點過去,但是裡面的燈還是在亮着,門也根本沒有被打開的意思。在外面等着的他們雖然都沒有說什麼,但臉上不經意間露出的表情就已經說明一切了,焦急,都在焦急的等待着…
“瑞風,爲什麼手術還沒結束呢?”她凝聲問,聲音中帶着幾分微不可查的顫意。
覺得現在時間是從未有過的可怕漫長,爲什麼一切都還不趕快結束呢!無論結果怎樣,至少能讓人的心安靜下來,而不是這樣一味的等待着宣判結果的到來,這種煎熬簡直能生生將人給折磨死。
“應該快了,別太擔心了相信雁棲的能力。”李瑞風低低答道,目光定定望着那手術室,眸色也跟着更沉了幾分並帶着濃濃的憂慮。雖然是這樣安慰着她,可是他的心裡卻同樣沒什麼底,也是同樣憂慮不已的。
“相信一定會沒事的,我相信雁棲!”葉恩恩喃喃道,像是在回答雁棲的話,卻更像是在對自己說。
而就在兩人焦慮間只見那原本緊閉的門在這一瞬間被人給推開了!他們的眼睛頓時一亮是連忙一起從長椅上站起來了,立刻衝着走出來的人奔過去!
“雁棲,情況怎樣了?司徒錦他究竟怎麼樣了?”葉恩恩連忙開口問道。即使她已經很壓抑控制情緒了,但那顆心卻還是像即將要跳出來似得,甚至能明顯感覺到身體的顫抖。
雁棲摘下了臉上那大大的口罩,這纔算是得空擦了擦額頭上的汗珠,深深看了他們一時竟不知道應該怎麼回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