縱然早就隱隱猜出來了,但向南的心卻還是微微沉了沉半晌後才低聲道:“該說的話昨天都已經和恩恩說過了,聽說當時你也在,那麼想必應該都聽到了。”
李瑞風沉然,並沒有立刻回答什麼,只是那張臉是越來越沉了,半晌後才低聲道:“沒錯,我的確都聽到了。只是,你可知道她有多傷心!”
對於一個女人尤其是那樣單純女孩又怎麼能做出這樣殘忍的事情來呢?難道不覺得這樣做是很過分的麼?
向南沉然等半晌後纔算是常常嘆了口氣凝聲道:“這點我當然知道,只是也希望你能稍稍理解我一點。當初說的時候是真的不知道她就在門外,但後來想想這樣又何嘗不是一種很好的辦法呢?至少能讓她死心這樣才能繼續開始新的生活。”
手暗暗握緊,說這些話來是要耗費很大力氣的,但有些事情就是這樣殘忍越是優柔寡斷那麼也就越會反受其亂。
畢竟長痛永遠不如短痛,她還年輕應該能承受這些,時間是最好的良藥會慢慢癒合那傷口的。等以後她正真正找到幸福後,究竟決定其實說白了這些都不算什麼的。
一席話過後李瑞風沉默了,半晌後纔算是沉沉點頭凝聲道:“你說得非常有道理,但是我這心裡卻還是不舒服,她有多可憐難道你還不知道嗎?爲什麼就不能偏偏她,那麼至少也能開心一陣子!”
向南的面色一沉低聲道:“你可真是瘋了,簡直是瘋子!既然喜歡她爲什麼不去好好照顧她呢,現在正是最好的時候。”
李瑞風的面色一寒,如果不是現在自己胳膊還沒完全好,再加上他也是病號,那麼自己一定會衝上去狠狠揍一頓讓他知道究竟什麼纔是清醒!
狠狠瞪了他一眼低聲道:“閉上你的嘴巴,既然已經決定了那麼以後就再也不要招惹她,哪怕給她一點希望也不行!聽到沒?”
向南沉然緩緩道:“我從來都沒有故意給她過一點希望,只是自己的性格就是這樣而已。不過你放心吧,今後我會盡量與她少接觸的。”
在得到保證之後,如此李瑞風的面色纔算是稍稍緩和了一些,轉身憤然大步離去。
房間內轉眼又只剩下向南一個人了,他看了一眼手裡的飯菜,卻再也沒有繼續吃下去的胃口。直接把飯菜推到了一邊,長長的嘆了口氣…
唐晚晚是一直在不遠處等着呢,當看到李瑞風從裡面出來後是連忙迎了過去:“怎麼樣?吃了沒?你們倆在裡面說什麼呢怎麼這麼久?”
是啊,原本是怎麼安排的,把飯菜送進去交代幾句後立刻出來就是了。但自己卻在這裡等了好久可謂左等右等就是不見人出來,想要過去偷偷聽聽,但又怕被發現也就只好是勉強忍住了。
李瑞風微微聳肩緩緩道:“你一下子問了這麼多是想要我首先回答哪一個呢?”
“額,那就挨個回答吧,他怎麼樣了有沒有提到我?”唐晚晚尷尬不過很快就反應過來了,是連忙回答着。不過那雙眼睛裡卻帶着濃濃的期盼,定定望着他生怕錯過一個字。
見狀李瑞風的眸子更沉了幾分,深吸了口氣凝聲道:“難道這麼快就忘了之前說過什麼了麼?”
唐晚晚的身體頓時一顫立刻就明白了,小臉一下子就耷拉了下來低聲道:“那好吧,不問就不問了。那麼你爲什麼出來這麼晚這條總可以說吧?”
“當然可以,只是和向南聊了聊關於遇襲這件事情而已,至於其他的都沒有說。更沒有提及你,這個回答可以了嗎?”
她擡頭對上李瑞風的眸子,尤其是賤賤的模樣真恨不得衝上去狠狠送上一拳算了。不過想到他纔剛剛幫了自己,也就只能是勉強忍了下去,低聲道:“好了,我知道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我還要去照顧司徒錦,你也回去休息吧。”
說完掩掉臉上的慌亂,轉身就離開了,心裡的確是很難受的真得沒想到他竟然連提都沒有提一下,難道在那顆心裡自己就是這樣沒一丁點的地位嗎?
“別太累了,以後關於向南的飯讓我來送就是了。”李瑞風凝視着那離開的背影,眼底抹過落寞之色卻還不忘加了一句。
聞言唐晚晚停住了腳步轉身望着他沉聲道:“不用了,我還是讓他吃醫院的病人套餐吧,這樣太麻煩了。”說完再次轉身離開,周身帶着濃濃的落寞之意。
李瑞風沉然,表面上看起來一切正常只是那雙深邃的眸子更加濃了幾分,帶着濃濃的落寞之意…
傍晚的時候葉恩恩回來了,推開房間門卻並沒有看到之前所灼灼期盼的那一幕,因爲那男人卻還是就那樣靜靜躺在牀上,看起來並沒有太多的氣色。
“媽咪,你回來了!”聽到腳步聲葉貝貝回頭就看到了她,大眼睛內頓時一亮並連忙喊道。
但就目前的情況,葉恩恩卻是無論如何都高興不起來,只能是勉強笑了笑摸了摸他的頭低聲問:“今天情況怎麼樣了?”
葉貝貝的小臉也垮了下來,悶悶道:“還是這樣,我給爹地說了很多話也唱了很多歌可惜都沒什麼用。媽咪,如果他一直這樣咱們應該怎麼辦呀!”說着擡起了淚眼汪汪的大眼睛,滿是落寞。
“不會的,放心就好了,貝貝累了去休息會吧。”葉恩恩的目光定定望着牀邊沉沉的聲音帶着無盡的篤定,着實給了貝貝安慰同時也給了她自己不少。
“那好,媽咪我去看看向南叔叔。”葉貝貝點頭,卻在臨行前不由得再次看了一眼那邊,小臉上滿是擔憂。不過最終還是無奈的搖搖頭離開了…
葉恩恩只是微微點頭,正準備走過去坐下而這時手機卻響了起來。
“喂,我是葉恩恩。”
“葉小姐總算是聯繫到您了,公司出了點狀況目前的情況非常不好,您如果在國內的話就儘快回來一趟吧!”電話那頭傳來了男人焦灼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