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雁焦急的站在一邊,看着雲鬆臉上黑氣稍退,她的臉色才稍稍轉好。
觀察了一會,柳雲陽隨雲雁道:“我們先出去吧,等下我來接他們。”
雲雁有些遲疑,不過並沒有太過堅持,最終隨着柳雲陽離開了大殿。
稍後,柳雲陽回到大殿,一邊看着笑滄海爲雲鬆療傷,一邊心裡在想着事情。
第一此雲剛大俠死於虛無大殿,那時候就他一人,所以死因很蹊蹺。
而這一次雲虛與雲鬆同時重傷於虛無大殿,那又是怎麼回事呢?
本來,在柳雲陽的猜測中,雲鬆極爲可能就是殺害雲剛的兇手,而現在這樣看來,事情就變的更復雜了。
究竟這裡面隱藏着怎樣的玄機,爲什麼越到後面越是詭異,越讓人看不清楚?
如果雲虛與雲鬆不是兇手,那麼殺他們的人就必然是雲雷與雲真。
這樣幾條線索綜合在一起,反而猜不透誰纔是真正的兇手了。
思索中,笑滄海收手起身,一臉大汗的道:“很奇怪,他身體內那股毒氣十分霸道,我竟然逼不出來。不過雲鬆的命是暫時保住了,但要想完全康復,卻沒有那麼容易。”
柳雲陽眼神微動,看了一眼已經甦醒的雲鬆,淡然道:“醒了就好,現在我們先出去,看一看他們的情況。”
將二人接送至虛無大殿外,柳雲陽看着還在苦苦施救的四人,輕嘆道:“事情越來越複雜,頭緒越來越亂,恐怕我們這一次是真的遇上對手了。”
笑滄海臉色陰沉,漠然道:“越是複雜的事情越有味道,也越讓人感興趣。這一次的經歷很罕見,但卻可以學到不少東西,這是你應該留意的。”
柳雲陽低聲道:“我明白,現在我們——”話剛說到這,正在爲雲虛療傷的雲雷突然爆喝一聲,打斷了他的話。
隨即其餘三人也怒吼一聲,各自神色蒼涼的朝後散開,眼神中流露出無盡的悲傷與淒涼。
柳雲陽與笑滄海臉色微變,看了一眼轟然倒地的雲虛,兩人都明白,他已經離開人世了。
短暫的沉默過後,雲雷等六師兄弟無不撲倒雲虛屍體旁大聲悲呼,一個個神情悲憤,兩天時間就連死兩人,這讓他們簡直難以接受。
柳雲陽與笑滄海沒有勸阻,只是默默的看着,眼神也略帶感傷,因爲他們不僅爲二人的死感到痛心,更多的是考慮到二人的死因,這纔是重要的。
半晌之後,笑滄海見六人情緒穩定下來,便開口道:“各位接哀順便,現在雲虛大俠已經死亡,我們要做的不是在這裡傷心,而是要找出兇手,爲他們兩人報仇。”
聞言,雲雷淒涼一笑,語氣低落的道:“笑大俠旁觀者清,自然與我們感受不同。短短不到一天時間,就連續死了兩位師弟,我此時的心情想必笑大俠也多少能猜到幾分了。”
笑滄海看了他一眼,正色道:“我知道你們傷心悲痛,但爲了避免再發生類似的事情,各位就必須得鎮定下來,好好得調整心態,以冷靜得態度去分析與面對,以便儘早抓出那幕後得兇手。”
雲雷苦澀搖頭,隱隱還有些失落。
一旁,雲一悲憤道:“笑大俠所言極是,現在就請笑大俠分析一下,這究竟是怎麼回事,也好讓我們解開心頭得疑惑。”
笑滄海微楞,隨即苦澀一笑,搖頭道:“雲一大俠莫要把笑某看得太神,我也是滿腦的疑惑,諸多的不解。剛剛之所以提醒各位,那是希望我們一起分析一下當前的形勢,避免第三次不幸的發生。”
聞言,雲雷心神一震,大腦一下子清醒了許多,連聲讚道:“笑大俠說得對,我真是太糊塗了,現在的卻不是傷心之時,我們得儘快找出那兇手,不然其他人都有危險。”
見六人已然明白自己的意思,笑滄海便收起苦笑,嚴肅的道:“既然各位已經清楚這一實施,那我們就開始吧。首先,我想問一下雲鬆大俠,虛無大殿之內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是誰出手重傷你們二人的?”
虛弱的雲鬆此時由雲雁扶着,聽完笑滄海的話後,他輕聲道:“這事很古怪,當時我與師兄都沒有看見那人。對方出手極快,而且又是偷襲,我們之間幾乎就沒有交手。”
笑滄海眼神微冷,質問道:“沒有交手?那他是怎麼將你二人打倒在地的?”
雲鬆臉色有些疑惑,回憶了一下道:“我記得好像是某樣東西射入了身體。那東西很奇怪,一進入身體後就化爲了虛無,根本無法逼出,且毒性極強。”
笑滄海不語,眼神古怪的看着他,隱隱有些神秘。
旁邊,柳雲陽覺得奇怪,問道:“既然是中毒,那爲什麼兇手不補上一掌,直接殺掉你們,而是讓你們就這樣慢慢的死去,留下一個極大的隱患呢?”
雲鬆緩緩搖頭,低聲道:“我不知道,或許兇手怕露出痕跡,也可能是想故意讓我們死時不留下一絲異樣,那樣就可以讓人誤認爲,我們是因爲觸動了虛無大殿內的某些禁制而死去的。這樣就不會有人懷疑了。”
柳雲陽沒有開口,目光移到笑滄海身上,想聽聽他的見解。
笑滄海留意到了他的眼神,但卻沒有理會他,而是走到雲虛身旁,蹲下握住他的右手。
此時雲虛已死,笑滄海也無顧忌,手心赤紅光華一閃,一團炙熱的真元烘烤着他僵硬的手,很快就將其扮開,從中取出一物。
注視笑滄海的舉動,雲真問道:“笑大俠,不知道你有何發現?”
笑滄海回身看了幾人一眼,右手前伸慢慢張開,只見一枚玉質的鈕釦出現在他手中。
看着這鈕釦,衆人臉色微變,雲真更是神色陰沉,無比嚴肅的道:“這是我的東西,怎麼回在師兄的手中?”
笑滄海面無表情,漠然的看了所有人一眼,冷漠的道:“大家覺得這是爲什麼?”
雲影臉色驚駭,不住的搖頭,雲雷、雲一、雲雁、雲鬆則嘆息的看這雲真,眼神充滿了悲痛與失望。
很顯然,這一刻大家都已經認定雲真就是那兇手,因此對他既失望有憤怒。
雲真臉色冷漠,直直的看着笑滄海,沉聲道:“笑大俠也覺得是我乾的?”
笑滄海不答,淡然反問道:“你有什麼解釋嗎?”
雲真漠然道:“沒有什麼解釋,我只是有幾個疑問,想請教笑大俠。”
笑滄海平靜的看着他,微笑道:“請講,我們一起來解答就是了。”
雲真移開目光看了看滿臉懷疑之色的其他人,沉聲道:“第一點,雲剛師兄死在虛無大殿,不管第一現場是不是那裡,請問我如何進得去虛無大殿。
第二點,雲剛師兄屍體被盜,兇手施展出了流光幻影之術,這門絕學我根本不會,又當如何解釋。
第三,今天如果是我出手殺了雲虛師兄,當時雲鬆又已經昏迷,我會留下這麼明顯得玉扣嗎?”
笑滄海沒有馬上回答這個問題,而是看了其餘之人一眼,問道:“大家有什麼要說得嗎?”
雲影依舊不語,雲雷神色悲痛,雲一似欲開口,可又強行忍住。
剩下雲雁扶着丈夫,雲鬆則低聲道:“我有一個猜測,不敢說正確,但可以給大家一點參考。關於雲真師弟說得第一點,其實很好解釋,因爲柳少俠曾說過,虛無大殿那六扇殿門的防禦星圖就出自流雲一二三殿。兇手在殺了雲剛師兄後,就可以從中獲取此圖之秘,從而解開進入虛無大殿之秘。”
雲真反駁道:“以昨日那事情發生的時間推斷,前後僅半個時辰。除去動手移屍的時間外,僅剩下一半的時間,試問我一定能解開那星圖之秘?大家不覺得這推斷過於牽強嗎?”
雲鬆表情落寞的道:“我只是就事論事,個人觀點而已。”
雲一在旁補充道:“除此之外還有一個可能性,那就是雲剛師兄保管着時空穿梭儀。或許時空穿梭儀就具有穿透虛無大殿防禦之能,那一的話,兇手就可以不需要解開星圖之秘,一樣能進出虛無大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