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滄海冷冷道:“道理很簡單,因爲雲雁昨天告訴過你,她根本就不知道雲陽所謂的星圖隱藏在哪裡。因此,這條路是行不通的,所以你必須要得到時空穿梭儀。”
雲鬆笑容一收,沉聲道:“就算是這樣,可是以師兄的修爲,僅憑兩枚毒針就能致命嗎?”
笑滄海淡漠道:“這個問題雲一大俠已經問過,至於解釋很簡單,就在那兩枚毒針之上。只是目前暫時不便提及此事,因此我過會回答你這個問題。”
雲雁聞言,質問道:“笑滄海,你說了半天全是推斷,拿不出一點證據,如何讓人心服?”
笑滄海看了她一眼,不慌不忙的道:“雲雁女俠某要心急,聽我說完你們自會了解。
關於雲剛大俠的死,基本就是這樣,至於移屍之後爲什麼要扔在雲真所住方向的森林裡,這只是雲鬆大俠想嫁禍於人的把戲。
之前,在尋找屍體時,雲雁女俠還問我兇手爲什麼不可能把屍體毀了。
當時我只認爲時兇手來不及毀滅屍體,而現在看來,才知道一切都在雲鬆大俠的計算之中啊。”
聞言,雲雁突然想到一事,連聲問道:“還有一點,雲剛師兄修煉數百年,其元嬰早已成型,可離體出竅飛躍九州,到了何處?如果說被毀滅了,沒有半個時辰的時間,誰能辦到?”
笑滄海淡漠道:“還時那句話,雲剛大俠的元嬰並沒有逃離,而是被雲鬆所吞噬了。那兩枚毒針的位置很關鍵,百匯與心魂穴對於元嬰有極大的危害,當時的雲剛大俠除了中毒外,元嬰也被禁錮,因此發揮不出本來的實力,被人輕易吞噬。”
雲雁怒道:“這些都是你一人所言,換成其他人一樣可以辦到,根本不足以說明什麼問題。”
笑滄海點頭道:“這些的確不足以說明什麼,但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就可以說明很多問題了。說句實話,雲鬆大俠很聰明,你要是殺了雲剛之後沉默不動,你就更加的聰明瞭,可惜你終究沒有沉住氣。”
雲鬆哼道:“是嗎?笑大俠何不解釋一下這話中的含義。”
笑滄海沉吟道:“原因很簡單,雲剛大俠的死太過於突然,讓人找不到一絲線索。你當時要是毀滅了他的屍體,那樣我可能永遠都只能是猜測,而決不敢肯定是你。只是你因爲太聰明,所以思考問題時想得很深,爲了儘早轉移注意力,同時掩飾你無意中露出得破綻,你又下手殺了雲虛。”
雲鬆問道:“破綻,什麼破綻?”
笑滄海冷聲道:“流光幻影就是一個極大得破綻,因爲會的人就你們幾個而已,到時候我在推斷案情得時候,必然就會懷疑到你。因此你便來了一個移禍江東之計,故意在虛無大殿內殺了雲虛,自己也裝出重傷得樣子,讓我把注意力移到雲雷與雲真身上,這樣你就可以再無顧慮,安心的參悟虛無大殿之秘。”
哈哈大笑,雲鬆鼓掌道:“笑大俠真時好豐富的想象力,竟然給我編造了一個如此完美的殺人事情,雲鬆真時佩服。只是笑大俠說了半天,證據何在啊,難道你就僅憑推斷就能定罪不成?再者,師兄弟數百年,你認爲大家會相信我時那種能狠心痛下毒手之人?”
冷然一笑,笑滄海語氣陰冷的道:“光是推斷自然不能定你的罪,至於你爲何痛下手,也自然有原因。”
雲鬆雙眼微眯,直直的看着笑滄海,冷漠道:“是嗎?笑大俠最好考慮仔細,莫要說出來的話收不回去。”
一旁,雲雷與雲一也齊聲道:“笑大俠慎言,最好不要推斷錯誤,因爲這事關我們師兄弟數百年的手足情意。”
笑滄海看了衆人一眼,鄭重的點頭表示明白,隨即目光移到雲影身上,輕聲問道:“還記得回來之前,我曾說過在雲剛大俠身上察覺到了一股微弱的氣息嗎?”
雲影道:“記得啊,當時我與雲雁問你,可惜你不肯說,難道這能證明什麼嗎?”
笑滄海奇異一笑,對雲雁道:“之前在虛無大殿,我曾解開過雲鬆的上衣爲他檢查傷勢,雲雁女俠應該還記得吧?”
雲雁冷聲道:“的確有這件事情,只是那又如何?”
笑滄海沉聲道:“自然有很大的關係,因爲我在雲剛屍體上所察覺到的那股微弱氣息,與雲鬆身上的氣息一般無二,這就足以證明他曾經接觸過屍體。由此可以得出,我之前的假設都有了依據。”
雲雁反駁道:“僅憑一股微弱的氣息,以及你個人的說法,根本無法成立。”
笑滄海自信的笑道:“這一點當然還遠遠不夠,但你別忘了我還有那兩枚毒針。”
雲雁哼道:“那毒針固然是殺害雲剛師兄的暗器,但你有什麼證據說明它出自雲鬆之手?”
一旁,衆人都看這笑滄海,的確很想明白,他憑什麼說這毒針是雲鬆的。
感覺道衆人質疑的目光,笑滄海再次取出毒針,右手舉着玉盒道:“這兩枚毒針之前大家就一直在追問,現在我就告訴大家,它們的來歷。此物來自人間,被稱作‘七煞絕神針’,是世間三大至毒暗器之一。即便是修道之人被其所傷,也難以擺脫,唯有拋棄肉身元神出竅,方可躲過一劫。”
雲鬆冷漠道:“笑大俠所言此物我們都不曾聽過,不知道你又如何將它們說到我頭上來呢?”
笑滄海沒有回答他,目光轉向其他身上,問道:“大家真的沒有聽過這名字?”
聞言,雲雷看了一眼雲真與雲影,見二人都微微搖頭,於是沉聲道:“不瞞笑大俠,我們的確不曾聽說過這種暗器,至少當年我們在人間之時,還不曾聽聞過。”
笑滄海眉頭微皺,沉思了一會道:“那好,暫時就不說這事。”
雲鬆諷刺道:“不說這事,不知道笑大俠又打算說其他什麼事情?”
笑滄海冷冷的看着他,語氣怪異的道:“我就說一說你好了。記得我曾經問過雲雷大俠,他說當年你與雲雁女俠是同時入門。而云雁女俠也說過,在入門之前你們二人就已經相識了。”
雲鬆眼神微冷,漠然道:“這又如何?”
是啊,這又如何呢?
衆人都在思索。
笑滄海莫測高深的道:“這自然有原因了。剛剛你不是說,你與雲剛、雲虛幾百年的師兄弟,如此情意又如何下得了手,我現在就回答你。因爲你與雲雁拜師之前就已經心懷目的,爲的只是要學成柳天道的至高法訣。”
雲鬆聞言大笑道:“可笑啊可笑,你這話也太牽強了,其他人你以爲就與我不同嗎?他們全都一樣,只是爲了師父的本領。”
笑滄海不理會他,繼續道:“在虛無大殿之中,雲虛死前曾在地面留下一絲線索,那是一個沒有寫完的字,很潦草,看上去就是一個‘十’字,可他真正要寫的卻是一個鬆字,因爲這裡的人都以雲字開頭,他唯一想留下的便是那後面的一個字。”
雲鬆臉色微變,反駁道:“笑大俠莫要妄下定論,那‘十’字除了是我‘鬆’字的起筆畫外,也同時是‘真’字的起筆,你能肯定他想留下的兇手名不是雲真嗎?”
笑滄海鎮定自如的道:“僅憑這一點當然不能斷定是你,但你卻忽略了一點,那就是雲虛手中還死死握着雲真的玉鈕釦。如果殺他之人是雲真,那麼他就已經有了最好的證據,如此又何必在死前努力的寫下那個‘十’字?”
雲鬆臉色陰沉,漠然不語。
雲雁則辯駁道:“可能是雲虛師兄怕一枚鈕釦不足以證明,因此纔打算在死前留下更多的證據。”
想想她的話,雲雷覺得有幾分道理,不由問道:“笑大俠,雲雁師妹此言也說得過去啊。人死前得心理有時候很奇怪,或許是雲虛師弟不甘心,真得那樣做了也說不定。”
笑滄海瞟了他一眼,沉聲道:“除此之外,我在爲雲鬆療傷之時也有一個很大的發現。”
說到這,笑滄海突然停下,眼神牢牢的鎖定雲鬆的雙眼,質問道:“還要我說下去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