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利耶乃是印度大世界太陽神的名諱,而如今一柄刻有太陽神名諱的權杖卻被死神使用,這裡面要是沒鬼……鬼才信!
準提面色嚴肅的拿出一個玉簡,他一面把注意力放到閻摩的身上,一面分出一絲神識探入玉間之中,這個玉簡之中記載的便是辯才天女提供的情報,之前準提也只是大致瀏覽了一下,而如今準提仔細觀看了閻摩的那部分情報之後,雖然沒有找到這柄權杖的出處,但卻看到了一個與之有關的傳聞!
據傳當年印度大世界剛剛誕生的時候,從太陽之中誕生了兩位神靈,這兩位神靈爲了太陽神之位發生激戰,結果其中一位技高一籌打敗並擊殺了另一位,這位勝者便是如今的太陽神蘇利耶,而那位敗者雖然沒有明確記載,但卻又有另一個傳聞與這個傳聞相呼應。
相傳印度大世界剛剛誕生的時候並沒有死神的存在,因爲那時還沒有人死亡,直到第一位死者的出現才讓印度大世界有了‘死’這個概念,而這位死者也被印度大世界的天道封爲死神,也就是如今準提眼前的閻摩,看到這裡的準提臉上忽然露出一抹玩味的笑容,如果把這兩個傳聞綜合一下,那可就很有趣了!
“你……當年和蘇利耶爭奪過太陽神之位,對吧!”準提很肯定的說道,閻摩頓時心中一沉,他面色不好的說道:“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
“你不用狡辯。”準提搖頭說道:“你當年與蘇利耶爭奪太陽神位失敗,被蘇利耶以權杖所殺,但你的屍體卻帶着權杖突然消失,由於你是印度大世界第一個死亡的神靈,因此天道讓你復活並且封你爲死神,而蘇利耶殺死你所用的權杖也就落到了你的手中!”
隨着準提的訴說,閻摩的臉色越發難看,準提看到閻摩的臉色就知道自己猜的八九不離十,既然如此準提心中一動,他突然明白該怎麼說服閻摩了,只見準提收回自身外放的氣勢,他淡笑道:“閻摩我問你,你想要向蘇利耶復仇嗎?”
“復仇?”閻摩眉頭一皺,說實話他做夢都想,雖然經過了這麼多年他對蘇利耶的仇恨已經淡了不少,但他依舊不服氣當年那次戰鬥的結果,但他不明白準提這個時候這話爲的是什麼,準提一見閻摩猶豫就知道有戲,他當即便強勢的說道:“想要復仇便臣服於我,我會給你一個復仇的機會!”
閻摩雖然想要立刻答應下來,但話到嘴邊他又猶豫了,不得不說當年那次戰鬥,蘇利耶給閻摩留下太深的印象了,導致如今的閻摩畏首畏尾,準提見狀心知這樣耗下去不是辦法,是時候用點手段了,他微微眯上雙眼,右手在胸前豎立,口中輕聲唸誦着佛經,在這一聲聲的佛經之中,閻摩彷彿回到了當年一般。
其實說起當年那一戰閻摩輸得很不服氣,他就不明白了,他明明和蘇利耶是同時誕生,但爲什麼蘇利耶有權杖和寶劍兩件伴生靈寶,而閻摩卻是一件都沒有,當年那一戰其實從一開始就是一面倒的情況,有着兩件靈寶在手的蘇利耶根本不是赤手空拳的閻摩所能夠抗衡,結果閻摩被蘇利耶用權杖擊殺,不過閻摩臨死之前奪下了蘇利耶的權杖,也導致蘇利耶實力下降,不然的話天帝之位還不一定能夠輪到因陀羅來坐。
閻摩這些年之所以一直躲在地下,除了因爲這裡死氣充足適合自己修煉之外,也有躲避蘇利耶的因素在裡面,想到自己堂堂八大守護神之一的死神竟然被逼躲在地下,閻摩的心中就充滿了不甘,此時的閻摩突然想明白了,光躲着不是辦法,他需要去勇於去解決麻煩纔是,閻摩睜開眼睛對準提說道:“我願意臣服於你,只求一個復仇的機會!”
“如此甚好!”準提笑道,此時準提的心中也鬆了一口氣,他方纔唸誦的經文其實有着淡淡的催眠功效,能夠幫助閻摩下定決心,但準提爲了防止閻摩發現,因此不敢使用法力催動那股催眠的效果,這就使得催眠的功效大大減弱,說實話準提也沒有十足的把握能夠用經文讓閻摩臣服,但出乎準提意料的是他的經文竟然勾出了閻摩內心深處潛藏的不甘,這才使他成功的收服閻摩,可以說這一次運氣佔了不少成分。
“你立刻集結手下軍隊,然後等我號令!”準提說道,閻摩點了點頭之後往外走去,突然他想到了什麼回頭說道:“主上是打算去遊說別的神靈嗎?”
“不錯,你有什麼想法?”準提好奇的說道,閻摩略一猶豫之後說道:“我認爲若是住上要遊說的話,應該把目標定在酒神蘇摩和財富之神俱比羅身上,這兩人比其他神靈要好遊說一些。”
“這樣呀……我知道了,你先去準備吧!”準提說道,閻摩出去集結大軍之後,準提重新乘坐着迦樓羅飛出死者之國,閻摩看着那一道金光飛上地面之後嘆道:“也不知道我這次的決定是對是錯……”
飛上地面的準提隨手指了個方向,然後拿出那個記載了情報的玉簡閱讀起來,對於閻摩突然提出要先遊說酒神蘇摩和財富之神俱比羅,準提雖然沒有立刻同意,但是他十分好奇閻摩爲什麼特別提出這兩位,準提查找不久便發現了蛛絲馬跡。
我們先說財富之神俱比羅,俱比羅原本只是一個小神而已,在先天神靈之中都能排進倒數的存在,而如今的俱比羅卻是八大守護神之一,至聖境初期的修爲,在整個印度大使界都是頂級的存在,俱比羅能夠有今日的實力並不是依靠他自己勤奮修煉而成,相反的俱比羅不喜修煉,倒是對偷盜極有興趣。
與其他衆神男的高大威猛,女的端莊美麗不同,俱比羅絕對屬於是異類的存在,他的長的是獐頭鼠目四肢短小,是一個典型的小偷模樣,而俱比羅對此不以爲恥反以爲榮,他決心把小偷一行發揚光大,於是他幹了一件別人想都不敢想的事情,他竟然偷了溼婆的神廟!
當然當時那個神廟還不屬於溼婆,印度大世界自誕生之時起,虛空之中便有三座神廟存在,這三座神廟分別供奉着三神王,一旦某位神王出現則該神廟變會化爲一道光芒飛入神王識海之中,從而作爲神王的隨身行宮存在,這也算是印度大世界給神王的一種福利,就和後世某公司分房子差不多。
由於溼婆成就神王的時間很晚,因此她的那座神廟在此之前一直漂浮在虛空之中,俱比羅這傢伙不知從什麼渠道知道了這件事情,他竟然拼着被虛空撕碎的危險潛入神廟之中,結果他被神廟本身的結界打昏了過去,等他醒來的時候他已經離開了神廟,而他也在昏迷之中得到了財富之神的神位,正是在神位的帶動之下俱比羅的修爲一日千里,最終達到了如今的程度,但若論戰力來說俱比羅無疑是八大守護神之中最弱的一個。
其實說起來俱比羅和閻摩的經歷有些類似,只不過閻摩因爲是第一個死亡的神靈而被封死神,而俱比羅則是第一個爲了寶物敢於偷盜神王神廟的神靈,因此被印度大世界封爲財富之神,由此可見無論在哪個時間,凡是第一個吃螃蟹的人總有些優惠。
“如此說來……爭取俱比羅應是不難!”準提淡笑道,俱比羅能夠有今天的地位,很大長度上是因爲他當年偷盜神廟所致,而那座神廟如今又是溼婆所有,也就是說俱比羅從某些意義上來說欠着溼婆因果,如果以這因果來做文章……或許可行也不一定呀!
準提想的挺好,但他再往下一看就傻眼了,原來玉簡之中明確記載,俱比羅成爲財富之神後惡習不改,依舊熱衷於偷盜,甚至於天帝因陀羅都被他偷過,因陀羅惱怒之下曾發下通緝令,要通緝俱比羅,這導致俱比羅不敢返回自己的神府,只能在外不斷的流浪,以免被因陀羅堵在家中,也就是說準提如今想要找到俱比羅也要花費一些時間,而準提如今所缺的正是時間。
準提無奈的搖了搖頭,即便說服俱比羅不難,但找不到人卻也是不行呀,如今自己時間緊張,看來只能暫且排除俱比羅了,準提暗歎之後開始查閱酒神蘇摩的資料,這一查倒是讓準提頗爲驚喜,因爲這位酒神蘇摩並不像俱比羅那樣居無定所,相反的蘇摩一直居住在酒山上,找他很容易。
蘇摩的神位其實並不是酒神,說起來蘇摩的神位是月神,他是祭祀、苦行、星座、藥草的保護神,他之所以被稱爲酒神有兩方面原因,其一是因爲蘇摩喜歡喝酒,蘇摩的酒量堪稱印度大世界第一,而其二則是因爲蘇摩居住在酒山之上,所以人稱酒神。
“去酒山。”準提對着坐下的迦樓羅說了一句,然後便繼續查閱玉簡,他們如今所在的位置離酒山不遠,不多時迦樓羅便飛到了酒山上空,準提聞着空氣之中那濃郁的酒香味,不由得感嘆道:“酒山確實是名不虛傳呀!”
準提放眼望去,只見這座酒山之上有無數的泉眼,這些泉眼之中無時無刻不在噴涌液體,只不過這些液體並不是水而是酒,據傳印度大世界有多少種酒,這酒山之上就有多少口泉,酒山也是因此而得名,在酒山的中央有一座宮殿,便是蘇摩在酒山的居所,在準提是示意下迦樓羅飛到了宮殿之外。
準提站在宮殿之外微微皺眉,他在空中的時候就已經發現這座宮殿外有結界守護,但自己如今已經到了宮殿門口,結界卻沒有啓動,是因爲結界失效了,還是說蘇摩已經知道自己會來,所以放開了結界讓自己進來?沒有頭緒的準提站在宮殿門口大聲說道:“阿修羅族羅喉,前來拜見月神蘇摩!”
準提能夠硬闖死神宮殿,卻不能硬闖這位月神的宮殿,因爲死神閻摩手下有勢力,你要是用說的很難說服閻摩投效,只能夠以力壓人,用強大的實力壓服閻摩,而月神蘇摩手下並無勢力,可以算是散人一枚,對於這種人物就不能以實力強壓,而是要以禮相待,不然你前腳剛走,人家後腳搬家那可就不美了。
蘇摩的宮殿整體呈現一種幽暗之感,但這種幽暗並不會讓人覺得恐怖,而是會給人一種幽靜的感覺,宮殿之中到處都是各種奇花異草,在這些奇花異草的裝飾下整個宮殿反倒不像是宮殿,而是夜晚的花園一般,宮殿的中央處兩個人對坐飲酒,一個人一頭銀白色長髮身穿黑色衣衫,正是準提此行要找的月神蘇摩,而蘇摩對面這人獐頭鼠目、賊眉鼠眼,竟然是那位居無定所的財富之神俱比羅!
這兩人的認識說起來還要感謝天帝因陀羅,前面說過俱比羅由於偷盜因陀羅的東西而被通緝,有幾次因陀羅甚至親自出手對付俱比羅,俱比羅的戰力在八大守護神之中是墊底的存在,怎麼可能是因陀羅的對手,有一次俱比羅被逼的走投無路之時突然發現一座宮殿,他逃命心切二話不說便逃了進去,卻不想那竟然是月神蘇摩的宮殿。
蘇摩當時也不知是怎麼想的竟然包庇了俱比羅,結果因陀羅追捕無果,雖然他猜到俱比羅很可能躲在蘇摩的宮殿之中,但當時因陀羅天帝之位尚不穩固,他心知這種時候最好不要與蘇摩交惡,因此便放棄了對俱比羅的追捕,俱比羅此人雖然喜愛偷盜,但爲人也是很講義氣,他一見蘇摩沒有把自己供出去,當時就覺得這人可交,從那以後他時常來拜訪蘇摩,再加上俱比羅也是一個好酒之人,一來二去的兩人就成了好友。
俱比羅一聽宮殿之外傳來準提的聲音,他對蘇摩說道:“你猜猜這位阿修羅王有什麼事情?”
“無他。”蘇摩放下酒杯認真的說道:“變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