諾德蘭望着越來越遠的碼頭,不禁喃喃出聲,“我們離開的這座島,有什麼名字嗎?”由於大陸變成了無數小島,許多地方都成了無名氏。
粗狂男子聞言一怔,眼中竟出現些許柔和,“雖然沒有名字,但大家都習慣稱之爲...家。”
“家!”諾德蘭緩緩點頭,“好名字。”
見氣氛有些傷感,粗狂男子嘿嘿一笑,又拉着諾德蘭三人扯開話題,閒聊起來,而小鬍子則一直在一旁端茶遞水,極爲熱情。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遊艇早已遠離海港,行駛在一望無際的大海之上。海面泛着粼粼波光,宛如水晶的世界。
起初,諾德蘭他們還能碰見不少出海的船隻,但如今,卻只剩他們這一艘船孤獨的旅行。
船艙內,彷彿不甘這般寂寞,時不時的傳出歡笑之聲。
“哈哈,真是沒想到,你們竟然還是能量吸食者,真是我的榮幸啊。”粗狂男子豪邁大笑,並揮手示意小鬍子繼續爲諾德蘭三人添加飲料。
“咕咕”
特羅賽斯拿起飲料,一飲而盡,抹了一把嘴角,很是自豪的道:“我們三個的戰鬥力,都上了1000,厲害吧。”話到最後,還打了一個飽嗝。
“哎喲,厲害厲害,真是厲害!”粗狂男子面色吃驚,但眼神卻似乎沒有波瀾。
諾德蘭坐在粗狂男子身旁不遠,趁男子不注意,迅速的測試了一番能力值。
‘戰鬥了362,能量438’
看着手錶中的數字,諾德蘭有些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這點兒戰鬥力如今對他們沒有任何威脅。
端起面前的飲料,細細品了一口。
“對了,老闆,你可是說要給我們優惠的喲。”坐在另外一邊,不斷欣賞風景的艾爾瑪,端着飲料,微微一笑。
“哈哈,艾爾瑪小姐放心,絕對大優惠,大優惠。”粗狂男子與小鬍子一對眼,大笑不斷。
“咯”
不知過了多久,特羅賽斯將杯子放下,狠狠伸了個懶腰,有些昏昏欲睡。
見狀,諾德蘭與艾爾瑪似乎因此而起了連鎖反應。適宜的溫度,舒適的海風,讓三人眼皮有些耷拉。
諾德蘭狠狠甩了甩頭,想讓自己保持清醒,卻沒有太大作用。
“不知道三位帶了多少能量晶出門呢?”就在三人昏沉間,粗狂男子突然淡淡的道。
諾德蘭一驚,強行睜開眼,看着一旁一臉壞笑的粗狂男子,內心咯噔一跳。
望了眼被男子拿在手中,卻從未喝過一口的飲料。艾爾瑪也瞬間明白了什麼,想要說話,無力的身體連嘴皮都無法帶動。
而特羅賽斯最爲直接,早就昏睡了過去。
看着兩名同伴的狀況,諾德蘭用盡力氣,伸手抓住了粗狂男子的衣領,眼中微弱的殺意直視男子。
“這個小子還挺能堅持。”粗狂男子對着小鬍子哈哈一笑,順勢將諾德蘭的手擋開。
粗狂男子將手中飲料向着窗外一倒,拍了拍手,這才緩緩站起身來。臉上的笑意不斷的擴大。
目光毫無顧忌打量了一番癱軟在角落,身材曼妙的艾爾瑪,忍不住搓了搓手。
行至艾爾瑪身旁,在後者充滿睡意的眼神中,便欲伸手撫摸其優美圓潤的雙腿。
“啪”
忽然,一旁諾德蘭不知什麼時候,拿起了桌子上的一個玻璃杯,仍在了粗狂男子的臉上,而後打碎在地面。
好事被破壞,粗狂男子不由大怒,拿着桌子上剩餘的玻璃杯不停的砸在諾德蘭頭部。
“諾...”艾爾瑪躺在粗狂男子身後,艱難的想要發出聲音,卻根本沒力,只能眼睜睜的看着被毆打中的諾德蘭,眼角有着淚水流下。
粗狂男子伸手再次想要抓起一個玻璃杯,卻發現桌面已經空了。不緊不慢的站起身來,看了眼頭部血淋淋的諾德蘭,嘴中吐出一口口水。
“你們厲害又怎麼樣?來打我呀!”男子拍了拍自己的臉,一副犯賤的模樣。“去把他們兩個叫上來,把這裡收拾了。”
“還是向以前那樣嗎?”小鬍子問道。
“恩,不過這個女的留下。”粗狂男子猥瑣一笑,舔了舔嘴脣,“如此尤物,可不能浪費呀。”
小鬍子點點頭,迅速向着駕駛室行去。
不一會兒,夥計與那個長相普通的男子便到了船艙,一臉崇拜的望着粗狂男子。
“大哥真是好魄力,他們三個戰鬥力可是在1300到1600啊!嘖嘖...”
“戰鬥力再高,也敵不過下藥!”粗狂男子撇撇嘴,然後用手指了指諾德蘭與如死豬般的特羅賽斯,“將他們兩個扔進海中,喂那些海妖。”
“好叻!”夥計快速應是,而後與普通男子擡着諾德蘭直接上了甲板。
看着滿身血跡,任人屠宰的諾德蘭,艾爾瑪終於緩緩閉上了雙眼,昏迷過去。
“撲通”
聽着清脆的落水聲,夥計與長相普通的男子嘿嘿一笑,轉身向着船艙而去。
“撲通”
不一會兒,諾德蘭與特羅賽斯便被仍進了大海,聽着最後一道落水聲,粗狂男子滿意的點點頭。
“走,我們去看看收穫。”手一招,粗狂男子一馬當先向着倉庫行去,其他三人立刻跟上。
“這個女的你們誰也不能動,等回島了,把他獻給團長。”
“知道了。”
四人離去,只留下了狼藉的船艙,以及躺在沙發上,眼角掛着淚痕,昏睡過去的艾爾瑪。
*** ***
太陽漸漸西落,海面在夕陽的照射下,泛着淡淡的金黃,唯美如畫。
嘩嘩的浪濤拍打在船身之上,濺起白白的浪花。
粗狂男子四人站在船尾,似乎是想看見兩具漂浮在海面的屍體。
“這三個人也不知道幹什麼的,能量晶竟然有3000多!”夥計雙手撐着護欄,不可思議的道。
除了粗狂男子外,其餘皆是點點頭,很是贊同。
“好了,先休息一會,再過2個小時便要到基地了。”粗狂男子平靜的道,而後轉身向着駕駛室行去,其他幾人對望一眼,則去了休息室。
駕駛室中,粗狂男子憂心忡忡的駕駛着船隻,而且還不斷的提速,似乎想甩開什麼。
“已經死了,肯定死了!”男子內心不斷安慰自己,然後再次加速。
遊艇的速度很快,幾個眨眼間便漸漸消失在了海平面的盡頭。
只是誰也沒有發現,在船身下方,一隻白皙的手正握着插在船身之上的一把漆黑匕首,跟着船隻向着遠方駛去。偶爾間,還有着兩張熟悉的臉頰,露出水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