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劍客
暮晨徑直向前，靈與鐵睦緊隨其後。
“哇……哇！哇……”
似乎是小孩子的哭泣，在寂靜的荒野偶爾響起，端得是有些悚然。
一隻只漆黑的烏鴉撲打翅膀，偶爾盤旋在天空之中，發出不詳的叫聲。
“到了。就是這裡，我們的目的地！”
順着暮晨的手指方向，鮮紅字跡的石塊聳立在地上。這是一座孤墳。
四周隔着很遠很遠，纔會有另一座墳頭，不過大都半截埋入土中……像這般猶如剛剛寫上字跡的墳，在悽慘的荒野顯得格外瘮人。
“字跡……好像剛剛寫上去的……”
靈輕輕說道，眼中閃過思索的光芒。
同樣，雖然鐵睦不問，但是大概也是如此想的……血跡，是新鮮如初一般，在此地格格不入。
不過倒不是給人怪異的感覺，而是更平添幾分詭異，尋常人定會心底發寒。
“咳咳，別這麼看我，我對這座墳墓可不敢有什麼想法……你說是吧，劍客？”
“若你敢動她一下，我與你勢不兩立！”
話音落下，靈與鐵睦這纔看到一道身影兀的從血墳之後走出！
強勢至極的氣息瞬間爆發，無與倫比的壓迫力讓空氣凝滯，甚至周圍的大地都陷下去了一分。
無盡的劍意似要撕開這片天，斬落下星辰！
“咳咳，劍客，剛纔只是激你出來……沒別的意思……喂，別認真啊，給我收好劍氣！”
看到對面的黑色斗笠下的傢伙似乎真的生氣了，暮晨也不敢對這位木頭開玩笑，連忙挽回。
而靈，含水的眸子微微轉動，心中思量暮晨來這裡的原因。
“竟敢對大人不敬……”
鐵睦表現最淡定……不過也淡定不到哪裡去，手已悄無聲息的放到劍柄上，隨時準備衝鋒。
似乎，暮晨的歉意沒有讓劍客有絲毫的動搖，相反……劍客身上的氣勢更甚三分！
“某手中之劍，不斬無名之輩，不殺無辜之人，但這並不意味……我可以讓你們辱罵欺凌！”
劍客的臉隱藏在黑色斗笠帽之下，但是想來，現在他臉上絕無半點仁慈，盡是冷酷。
說到欺凌之時，劍客卻又似乎有一瞬的停留……
“劍技——凌虛化劍！”
輕聲言語，劍客的智慧與冷靜，絕大部分都只在出招之時才顯現。
虛空之中，隨這一聲，一把虛無之劍似乎成型，降臨這一片空間。
即使這一把劍並非真正的實體，但若是仔細去看，卻給人寒意陣陣，可怕至極。
而後，虛空大劍輕輕落下，招呼向鐵睦。
大劍，在鐵睦眼中似是緩慢如靜止，卻同時封鎖了周圍的一切，讓鐵睦不能躲避，唯有進攻——以攻，戰攻！
鐵睦天賦極高，能讓暮晨親手相救，雖然有部分爲隨性爲之，但是也是說明暮晨也對鐵睦的天賦稍微認可。
“劍之一，九劍陣，劍之二，八陣圖！”
九道劍氣化爲劍陣，而後組成陣圖，威勢赫赫。
鐵睦很清楚，對面的劍客自己一定不是對手，但是若不能全力一搏，至少也要擋下這一劍之威！
自己……怎麼說也要爲大人擋下一劍啊！
所以，鐵睦這一下，絕對是發揮出百分之兩百五的實力，拼出了性命想要擋下這一劍。
“嘿嘿嘿，劍客，這可是我的人！就算你生氣，也用不着欺負我的人！”
不知何時，暮晨身上悄悄纏上了漆黑的鎖鏈，深邃的玄黑似乎將要吞噬這一片空間，如同一個貪婪至極的黑洞，深不見底。
而在鐵睦準備硬擋下這一招的時候，暮晨的鎖鏈卻一擊打在虛無大劍之上！
沒有聲音。
虛空與黑色鎖鏈的碰撞，不是如同鋼鐵或者金銀，碰撞之似乎從未發出任何聲響，又或者……聲音被兩者的能量波動吞噬。
一擊，虛空大劍似乎漸趨透明，漸漸無力。
但就在暮晨準備收回鎖鏈之際……大劍竟然瞬間落下！
“噔！”
劍陣瞬間反應過來，絲毫沒有遲疑，鐵睦從不敢放鬆自己的精神，即使千鈞一髮之際。
“哈哈，很好，很好……暮晨，從此，我跟着你！”
劍客說了一段讓鐵睦摸不着頭腦的話，而後突然沉默了下來。
沒有轉身看那血紅墓碑一眼，黑色斗笠一抖，劍客已經站到了暮晨身後。
“走吧……我想，你的計劃想要實行，人還有點不夠……”
劍客背對着暮晨，莫名的有些蕭條。
烈日當空，但是卻似乎因爲劍客的意境，而有了些許秋意，以及絲絲滄桑。
“走吧……我想，我的兄弟表現得應該還算不錯吧！哈哈！”
暮晨也轉身，既然對方已經決定跟着自己這一羣忘記了姓名的末路人，那麼曾經的過去……無需回頭。
“暮晨，他的代號……以後就是劍客了麼？”
靈將一切看在眼中，結合之前的心思，大概已經明白了……眼前的啊，也是和自己一般的人。
“對，劍客……”
聳聳肩，見劍客似乎並沒有介紹自己的意思，暮晨也只是隨口確認了他的代號。
鐵睦呆呆站在暮晨等人之後，心中卻盡是剛纔那一劍的霸道，似乎是封鎖了空間與時間，明明只是一瞬間的一劍，卻給人的感覺恍若隔世。
“這小子……叫什麼？”
“鐵睦——是真名！怎麼，你要教他？”
劍客若有所思，似乎是因爲真名，又似乎是因爲默認自己要教鐵睦。
“真是太好了，估計也只有你這傢伙的快準狠，才讓我兄弟嚮往……你可要好好教他……教他……”
暮晨自己也似乎觸景生情，目光似在回溯曾經，又彷彿思考未來，漸漸的，四人漸行漸遠……
…………
“嚯嚯嚯……不！……我的試驗品，試驗品似乎又……啊！”
陰暗的地下室，昏黃的寶石光芒，映照出這裡的血腥與恐怖……
斷指……碎肉……恐怖的人面花……詭異的嬰兒草……血液飛濺！
“試驗品……試驗品……我要更多的試驗品！”
白衣白袍，瘋狂的瞳孔之中佈滿血絲，恐怖嘶啞的聲音緩緩從地底傳出……
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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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然，除非放假回家，小冷可能會玩物喪志……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