揹負黑色巨劍的壯漢臉色一陣抽搐,怒不可遏的指着烏恆,氣的說話都有些結巴:“好,很好!你很好!”
“我不但很好,而且是非常好!”烏恆負手而立,一副輕鬆神態,並不怕此人動怒。
“好你娘個頭!”壯漢勃然大怒,反手抽出巨劍,直朝烏恆天靈蓋劈來,速度極快,在虛空中劃出獵獵風聲。
“這,這,怎麼說動手就動手了……”一旁的店小二見此場面,當即就嚇的腿軟,心中暗自替烏恆倒黴,他惹誰不好,偏偏去惹魔宗派的修士……而那些方纔還捧腹大笑之人全都噤若寒蟬,不敢在發出一點聲音。
面對突如其來的攻勢,烏恆泰然自若,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在那把黑色巨劍劈到自己面前時,他只是手指輕彈,就將那重達上百公斤的玄鐵劍劍鋒彈出了一個缺口,旋即響起一陣嗡嗡的尖銳刺耳聲。
“好恐怖的暗勁!”壯漢瞳孔一縮,緊握巨劍的雙手都被烏恆那一指震的發麻,他整個人往後猛退,根本難以站住腳跟。那種力道,剛柔並進,連綿不絕,一浪大過一浪。
直到壯漢足足快退出客棧大門時,一隻乾枯老手忽然抵在他腰後,才讓壯漢勉強穩住了身形,沿着乾枯的老手尋去,是一位穿着黑色長衫的老頭,乃魔宗派的長老人物,一身修爲在化龍一境。
黑衫老者接住壯漢後,不着痕跡的咳嗽了一聲,渾濁的雙眼劃過一道震撼之色。在這廣南州中,化龍強者已經有無敵姿態,是站在絕巔的存在,然而就是這樣一位廣南州的頂級強者,接住烏恆隔空一擊都顯得頗爲吃力。
場中的酒客原本都以爲烏恆會被一劍劈成兩半,皆是皺起額頭,不忍看那血腥場景。可當烏恆一指硬生生將壯漢彈開時,衆人都一頓目瞪口呆,差點下巴都掉到了地面上。
“媽的,這個人的手指該不會是聖鐵鑄成的把,將那重大上百公斤的玄鐵劍彈出一個缺口,竟毫髮無損!”
“這個倒不是重點,一般能修煉到玄位境以上的武修之人,**都非常強悍,與玄鐵毫無差異,重要的是出手之人乃魔宗派的方宗,此人力大無窮,一拳頭可以砸死房子那般大小的妖獸,而那名白衣少年居能活生生逼退方宗,顯然不是個小角色。”有一位修士看出了其中的門道,覺得白衣少年來頭很大。
至於烏恆身邊那位年輕的店小二已經無以言表,一臉崇敬之色的看着烏恆,那神情似乎在說,如果我是個女人,肯定非你不嫁,弄的烏恆渾身都有些不自在。
壯漢方宗雖有些忌憚烏恆的實力,但身後有着魔宗派長老級人物撐腰,所以他並不心虛,衝着烏恆喝道:“小子,這裡是魔宗派的地盤,不管你來路多大,今日都休想活着離開!”
“年輕人,口氣倒是不小,一身修爲不過通靈一境,卻還敢來挑戰我師傅?”這時崖智海終於按耐不住了,一身氣勢如虹,一步逼上前來,硬生生壓的魔宗派之人往後倒退,有些喘不過氣。
方宗年輕氣盛,可他並不傻,那名自稱是烏恆徒弟的老頭一出來,連自己門派的長老人物都在退後,於是他選擇乖乖閉上了自己的嘴巴,臉色異常難看,他剛纔還叫囂着說不讓其活着離開,可現在呢?自己只能躲到後面,自求保命!
“這位白衣少年到底什麼來路,竟能讓一位化龍強者甘心拜其爲師!”魔宗派的黑袍老者內心一陣翻江蹈海,覺得這一次估計是踢上鐵板了,在這廣南州他的確算的上頂尖高手,可是上外有山,在浩瀚的中州,化龍強者根本不算什麼!
崖智海一出面,魔宗派噤若寒蟬,像一譚死水那般沉默。烏恆有護心紋玉護着,所以沒人看出他的修爲,可崖智海並未隱藏自己的實力,一身化龍強者的氣勢展露無遺,而且是化龍三級別的強者,在這廣南州,估計沒幾人可以匹敵!
一位化龍三級別的存在出面,魔宗派在傻也不可能傻到硬上前挑釁。
“怎麼?這會兒都變成啞巴了?”崖智海輕蔑一笑,連看都懶的看魔宗派之人一眼,以他在中州的身份地位,這些人根本不配與自己對話,若不是因爲師傅烏恆,他絕對會選擇無視。
“呵呵,誤會,這都是誤會。”魔宗派的長老幹笑了幾聲,面部肌肉都在抽搐,十分尷尬。
“誤會?你說這是誤會就是誤會了嗎?”崖智海冷喝,嚇的魔宗派幾十名修士皆是渾身一顫,化龍三級別的強者,身上那股勢頭幾乎可以壓死人,彈指間就可滅了魔宗派這些不過玄位境的小嘍嘍。
見崖智海似乎還想深究此事,黑衫老者也是臉色一怒,道:“你別太過分了,畢竟這裡是我魔宗派的地盤。”
“笑話,小小的一個魔宗派也敢威脅老子?”崖智海分毫不讓,當場大笑起來。
“哼,所謂強龍壓不過地頭蛇,就算你一身修爲在化龍三境,但我魔宗派也能用人堆死你!”魔宗派長老也徹底撕破臉皮,開口叫囂起。
“啪!”
崖智海根本不與其廢話什麼,身影一閃,直接一個耳光子抽在了黑衫老者臉上,很快,那一張皺巴巴的老臉就浮腫起來,指着他道:“好啊,我倒想看看你怎麼拿人來堆死我們,”
“你……”黑衫老者立即變了顏色,他修爲不過化龍一境,怎麼可能是崖智海的對手呢?
他原本以爲崖智海一行人是不敢動手的,畢竟這裡是魔宗派的地盤,所以語氣強硬了幾分,想嚇唬嚇唬對方,可沒想到,這一行人根本就不受自己恐嚇,強行動起了手來,這下讓他有些難以下臺了,動手肯定是找死,不動手面子上又說不過去。
強龍壓不過低頭蛇,這句話的確有道理,可他們偏偏碰上了一條壓不住的強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