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着他如同看着一個死人,還有十分鐘,我就要殺死他。我和他沒有任何恩怨,甚至十天前我還不認識他,但我卻有一個不得不殺而且合理的原因,那就是我是一個殺手,這是我的任務。他已經喝得爛醉,臉色通紅的流着淚。邊喝邊感嘆着我們‘相同’的不幸命運。他叫王庭亮,是本市最大的王氏集團的董事長王天河的獨子。他今年25歲,卻仍忘不了他5歲時因車禍而死去的母親,而我的母親是死是活我可不知道,從資料上知道他是個容易動情的人,這不過是個接近他的藉口罷了,而他深信不疑。因爲我導演得很精彩,也許不做殺手我可以做個老師,而我的掩飾身份正是一所大學的語文教師兼班主任。自從十天前我們‘偶遇‘後,每天都在這個酒吧喝酒,也只有這個時候他纔可以甩掉那一羣保鏢,雖然我不在乎多殺幾個人,但也不想浪費力氣。還有一分鐘就是客戶要求的時間,我起身離去不顧他的挽留。
推開門,寒風凜冽,燈光閃爍,七彩絢爛,可我卻感不到一絲暖意。也許沒有哪裡可以溫暖我這顆冰冷的心。時間纔是世界上最無情的殺手,藥應該已經發作了,是一種劇毒,藥效緩慢卻同樣的無藥可解。之所以不用我的劍,是因爲不想他死的太慘,他真的是個容易動情的人,說來可笑,一個殺手卻如此多情。大哥說過我不適合做殺手,因爲殺手無情方爲至道,可是我卻做不到無情。不過,我仍是組織第一殺手。我不知父母是誰是大哥收養的我,8歲時大哥讓我自己選擇是做普通人還是做殺手。我那時已懂事,爲了幫大哥分擔一些我做了殺手。一邊上學一邊接受訓練,16歲時我第一次殺人,心中竟沒有一絲害怕,也許是恨父母對世界有了恨,也許是高興終於可以幫到大哥了。畢竟大哥是我唯一的親人,就算他讓我死我也會毫不猶豫,我這條命本就是大哥的。經過我,大哥和三弟的努力我們的組織終於壯大起來,我們也成爲了組織的前三名殺手。5年前第一殺手組織追魂龍頭李玉峰敗亡於大哥手下,追魂羣龍無首,互不相服,分派而立,終於爲我滅世超過,目前以月影派爲霸者。即使如此,追魂的實力仍舊很強,爲殺手組織第二,大哥也不敢輕舉妄滅之。
當組織成爲第一大殺手組織時我就很少殺人了,因爲不知道爲什麼。殺一個人前一定要和他相處十天,所以要我殺人必須提前預定十天,但是從沒失過手,所以被人稱爲十天。看着呼嘯而過的警車,心中竟有一絲愧疚,我們沒有殺生的權利,每個人都有存在的意義。可是還是等我見到上帝時再做祈禱吧!我緩緩的拔出了我的長劍 ‘ 青珂’,你們什麼人,是誰派你們來的?’四個人,黑衣,手中拿着槍已前後圍住了我,每個人都離我兩米遠,像個正方形。動作整齊迅捷,明顯受過訓練,而且是針對我的訓練,因爲兩米是我劍氣的極限。問的同時我已衝上去,我的隨心步已練到第七層,早已可以躲過子彈,所以從來不用槍,也不怕槍。一串幻影我已斬斷兩人的手臂,血如花一般飛落下來,如詩如夢。惆悵冷寂的詩,死亡絢麗的夢。我突然笑了,不知是冷笑還是邪笑。一顆子彈已穿透了我的側腰,原本平凡的四象劍陣換成槍竟有如斯威力。我一劍刺穿了一人的喉嚨,移動到他的身後躲過後面兩人的子彈。後面的兩人捂着喉嚨倒了下去,我的左手拇指和食指張開,;絕情小箭;我的秘密武器,讓人無從防禦。不過他們真的很厲害了,竟能傷到我,出道以來,這是我第二次受傷。我提劍走向剩下的一人,他正捂着斷臂**,’是誰派你們來的?‘我問。他驚懼的說’說出來你就放我走'.我長劍指着他的脖子說‘你現在沒有提條件的權利’他咬了咬牙正要說,突然一聲暴響,遠處樓頂閃了一下。SHIT!我向那棟樓衝去,雖然抓不到狙擊手,總會有一點線索。當我跑過去時卻從樓頂傳來一聲巨響,居然爆炸了,好快好狠,我轉身離去,因爲那裡已被警察包圍了。
奇怪,今天堂子裡的氣氛不對。雖然這些護衛 是大哥親衛隊 ,但也絕不敢這麼盯着我,到底是出什麼事了,我心裡疑惑道。’二堂主,您可回來了,龍頭等你好久了。‘金不容,同爲同爲三大長老之一。別看他戴着眼鏡,斯斯文文的五年前可是追魂榜上第三名。傳說沒人見過他的武器,見過的人都被他殺了,人稱一面斷魂。不過大哥卻是例外,因爲拜服在大哥劍下,於是棄追魂入滅世成爲大哥的心腹。五年來追魂一直派人暗殺他,具被大哥所察鎩羽而歸,只有三年前金不容追殺叛徒唐陽時誤入追魂圈套,連大哥都以爲他死定時,他竟連殺十八人而出。從此大哥更加信任他。可我每次見他時總覺得不舒服,就像現在他在笑我卻覺得好陰詭。’恩‘我答應一聲就向訣言堂走去。’你回來了‘’恩三弟你怎麼在這‘我對一個白衣青年道,他就是我三弟慕君言。只是今天他的聲音好冷一點也不像平時。’大哥在等你‘依舊冷冷的。看來真的出事了。我顧不上他的異樣馬上去見大哥,走過他身邊時突然覺得他在笑,很詭異的感覺,轉過頭卻還是那冷冷的樣子,我搖搖頭推開門走了進去、沒有開燈,一片黑暗,如猛獸般的黑暗。突然一聲劍鳴,一道急風襲來。我沒有動,不是躲不開而是不想躲。因爲我知道是大哥,只有他的驚風劍和驚風劍法纔有如此凌厲的劍氣、如果大哥要殺我我又何必躲。劍停住,已割裂我的衣襟。‘你受傷了大哥’我急切的問道,因爲我感覺出雖然大哥的劍氣依舊凌厲,卻比平時弱了少許。燈打開,大哥的右肩纏着帶血跡的繃帶。‘你爲什麼不躲?'大哥的聲音很冷如同十一月的寒冰。我答道’因爲你是我大哥‘大哥的雙眼一亮,隨即黯淡下去,步履彷彿千斤般走向他那雕龍張平椅。因爲大哥覺得一個人的氣勢不在於坐的多好,而在於心中目標的高度,所以他只是坐了張平椅。’剛纔有個蒙面人偷襲我,而且和我交手時都是用的你的招式,逃走時護衛沒攔住,只看到一道黑影,像你的隨心步‘大哥望着我說。我聽了只覺得不可思議來人竟能輕易進入訣言堂傷了大哥並安然離去,實在是匪夷所思,雖然我也可以做到,但擊傷大哥也要在百招後除非是用我的絕情小箭。’你怎麼受傷了‘大哥問道,’我剛纔被人伏擊了,是改良的四象劍陣,把劍換成了槍,顯然是針對我的。我用絕情小箭才解決‘大哥從口袋裡掏出一件東西,我一看竟是我的絕情小箭!大哥冷聲道’我們兩個同時受到襲擊,顯然不是偶然,我懷疑有內奸、‘我一愣,就知道只有這個可能,’可,是誰呢?‘大哥笑道’從表面上看你的嫌疑最大,那個人就是想我這樣想然後和你相殘殺。其實你知道是誰,除了你、我、師傅之外只有一個人能知道你的任務時間和武功並安排這一切。’‘不,不可能,我們是兄弟呀’我急道,雖然我知道只有他,可仍不願相信。大哥嘆了口氣道‘我早就告訴你做殺手不可多情,那是自尋死路。金不容已多次向我報告他秘密訓練了很多殺手,可他卻從沒向我報告過,而且和月影派關係密切。權力會讓人迷失本性,特別是對迷戀權力的人來說。你還記得他出師時許的願望麼?’我記得,他那時許的是‘醉枕美人膝,醒握天下權’可是我仍不願相信是他。大哥嘆了口氣道‘來人’從大哥身後出來兩人,一個皮膚白皙,一個黝黑。飛雲、默武,大哥的貼身侍衛,兩人合力曾敵我百招而不敗,是幫中一等一的好手。‘去把陳雲長老叫來’二人正要動身,突然一個聲音冷道‘不必了’門推開,卻是三弟,慕君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