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之後船終於到達了港口,而經過這幾天的瞭解,我知道了趙月的家族原來是這個國家數一數二的大家族,而趙月的哥哥那個紈絝子弟正是這個家族的繼承人。所以從小纔會目中無人,恃寵生嬌。而趙月從小喜歡武功,所以從小時候就被他的家族送到一個神秘地點訓練。那個地點神秘高手無數,而趙月選了一個飛刀高手做師傅。據趙月說她的師傅可以同時運用八把飛刀,達到如有臂使的境界。所以江湖人稱八臂魔刀。看來趙月的家族果然不簡單,據我推測那個神秘地點應該是追魂的殺手訓練場,這倒並不奇怪,巴黎有我滅世的分部,也一定會有追魂的分佈。只是我滅世一直刻意低調和保持神秘,就連法國總統也不知道我們的存在。否則只怕他會寢食難安,畢竟誰都不希望自己睡覺的地方,懸着兩把長劍。只是我滅世如果不是內部人員絕對不允許入內,否則格殺勿論。縱使與我滅世合作的財團董事長要談事情,也只能在外面先約好地點再談。可是趙月居然能去追魂的殺手訓練場,足以說明她的家族與追魂的關係非比尋常。而能與追魂相交的勢力必定非同一般。船終於到岸了,此時正是黃昏。夕陽顯得溫暖而柔和,卻將這座夢幻般的城市,染成了一片金紅。海風拂起長髮,一切似乎都在此時定格。我們正要下船,突然我的手被一個人拉住了。我轉過頭,看到的是趙月那調皮而豔紅的笑臉。她興奮地說道:“老公可不要忘了我們的約定。不然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說完示威般的舉起了粉嫩的小拳頭。我惟有無奈的苦笑。經過三天的協商我終於和趙月達成協議:只要她能在這個城市偶遇到我三次,我便娶她爲妻。這也是沒有辦法的辦法,這三天裡面,趙月跟着我寸步不離。還一直叫着老公,而我,又不能殺了她。所以只好想出這個權宜之計。趙月說完以後蹦蹦跳跳的向船下跑去,後面跟着一幫隨從。她穿着黑色的皮衣和短裙,在夕陽的照耀下,顯出一種另類妖嬈的美。他的哥哥原來叫趙京,也被人扶了下去。塵風拍了拍我的肩膀,笑嘻嘻的道:“以趙家的實力,在這裡“偶遇”你三次實在是不算什麼難事?”我轉過頭看着他,依舊穿着他那件藍色的呢絨大衣,臉上依舊是溫暖的笑容。只是眼神中卻更多了一種柔情,我知道,那抹柔情是爲了紫凌。我輕輕地笑了一下道:“世事無絕對。如果,我不想人找到我,那麼誰也做不到。你應該很清楚這一點。”他點了點頭道:“其實趙月也不錯嘛。長得又漂亮,性格又活潑,他們家在這邊又很有勢力。很適合你嘛!”我和他擁抱了一下在他耳邊輕輕說道:“放心吧,我不會和你搶紫凌的。至於趙月,如果你喜歡你自己去追吧!”咳咳咳!他咳嗽了幾聲來用掩飾尷尬,但是,那俊朗的臉龐卻突然間被夕陽染紅了。我轉身看向紫靈,她依舊穿着紫色的連衣裙。紫色的頭髮,柔和的在風中輕揚。水靈靈的眼睛一眨一眨動人心魄。我對她笑了笑道:“你還是和塵風一起吧,你一個人我們都不放心的。”她傾城一笑道:“爲什麼不讓我和你一起呢?你怕我會拖累你嗎?”我一愣、道:“我要做的事情有危險,怕會連累到你。你還是和塵風一起吧!我相信他會保護好你的。”紫凌掩嘴笑道:“和你開玩笑的啦!我一個人走就可以了,像我這種默默無名的小人物,應該不會有人找麻煩的。而且人生有些路途,總要自己去走的。她這麼一說我們都不說話了,因爲經過這幾天的相處我們知道:紫凌雖然看起來柔弱,但卻是一個很獨立很有主見的人。紫凌笑了笑,猛然抱住了我,過了良久才放開。然後又輕輕地抱了一下塵風,笑道:“好了,我先走了。你們保重!”說完轉過身,慢慢的向下走去。仿若一隻紫色精靈消失在夕陽下。我拍了拍塵風的肩膀道:“好了,我們也該走了,我相信以你的實力保護好她應該是不成問題。”他點了點頭:“我一定會保護好她的,還有,如果有什麼事需要我幫忙給我打電話,我一定會來!”我點了點頭和他相視一笑,然後轉身離去。夕陽如血,我們就這樣走向各自的命運。可是我們誰都沒有想到,再見時,竟然會刀劍相向。
出站口,黑壓壓的圍着一羣人。他們都在等着自己的親人、朋友。而令我意外的是:居然也有個人在等我。那是一箇中國人,穿着黑色的西裝,手裡面舉着一塊牌子。上面寫着十天兩個字,紙板左上角,有一把古劍圖案,正是師傅的“神泣”,也是我滅世的標誌。可是來這裡我並沒有通知法國分部的人,因爲我不知道慕君言有沒有控制其他分部的人。所以只有兩種可能:一種是慕君言知道了我的行蹤。另一種就是,陳雲他們通知的。我並沒有過去,而是僱了一個搬運工將隱藏着我長劍的雕塑搬到了盧浮宮對岸的五星級酒店裡面。開好了房間,我馬上給了服務生幾歐元小費,讓他們不準打擾我。然後推開窗仔細的觀察了附近的環境,這是每一個殺手的必修課。塞納河蜿蜒流過,一座座古橋橫架兩岸。對面是古老的盧浮宮。扭頭便可以看到法國最高的標誌性建築——埃菲爾鐵塔。我並沒有什麼藝術情懷,可是也被這個城市的浪漫氣息所感染。馬路上的人並非行色匆匆,而是露出一種從容緩慢。每個人神情怡悅,自由自在做自己要做的事情。穿的衣服,從裙子到帽子,還有圍巾。都搭配得恰到好處,好像每一出門每個人的穿着都經過特別的設計。塞納河邊還有對面的盧浮宮旁邊的廣場上,有人作畫,多是一些學生神情專注而悠然。旁邊圍了一羣人,但卻沒有一人出聲打擾,每個人似乎都彬彬有禮。路邊也有賣唱的老藝人,拿着小提琴在路邊站的直直的,彷彿不是在路邊而是在音樂的殿堂裡面進行表演。而人們的表情你也從來沒有不屑,有着尊敬甚至有崇拜。我看着外面,覺得自己與這裡似乎格格不入。如果在這樣一個浪漫的都市裡面殺人,是不是也會變成一件浪漫的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