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雨散人看了看小山,呵呵一笑:“就是這個意思。他說白了,就是一瞎混。根本不值得大賭的。”
小山有些迷惑道:“可是這老頭已經在這個賭館裡呆了好久了。他從哪裡整來的銀兩啊?”
寒雨散人聽小山這麼一說,暗自尋思,莫非在這賭館,老頭有什麼熟人?且不管這些了,今天先來試試賭,有機會了再下手要他老命。
如此尋思後,寒雨散人擠進人衆,與梁山仙道對面而立。
他隨即跟着其他賭客胡亂地押了幾注。
結果可想而知,皆是大滿貫。
梁山仙道見他一張生面孔,忙道:“這位先生,看你的衣着打扮很像是一個貴人啊。今天連贏這麼幾把,想必很開心吧?”
寒雨散人笑笑,他此時已經知道了眉山老頭看樣子與這裡的賭館確實有一定的關係。
隨後他又故意連輸幾把,基本上把剛纔贏得那些銀兩又給扔了進去。
最後持一白身離開。梁山仙道倒是因此關注了他。
這也算是與梁山仙道的第一次照面吧,寒雨散人感覺不錯。
小山此時有些不解地問道:“爺,你爲什麼把好不容易贏來的錢又給故意地輸進去了?”
寒雨散人笑了笑,道:“呵呵,我的這小動作,你都能看出來,更何況他眉山老兒自然也能知曉了,我這次就是先給他留個照面,好讓他能夠記住我,等我明天給他加一碼,再到後天,再給他加一大碼,如此幾番之後,待他麻痹之時,我就可以下手除了他,也好了卻我的一樁心願啊。”
小山聽此,豎起大拇指,連聲道:“爺真是高啊,小的佩服。”
後面近一星期的時間裡,寒雨散人基本上是按照他對小山說的那些話進行活動,小山一直陪伴左右。
一禮拜後,梁山仙道已經差不多和寒雨散人熟識,並且因爲連贏了寒雨散人幾把,他的心中有些快樂,於是便邀請寒雨散人到附近的碧螺春茶坊。
寒雨散人聽此邀請,心裡竊喜,暗笑梁山仙道的愚
笨,隨帶好暗器,穿上護心甲,讓小山在店內候着,如果兩個時辰不見人回來,再去看看究竟。
小山不解,忙問道:“爺爲何讓我等三個時辰?”
寒雨散人嘆了口氣,道:“如果三個時辰我還不回來,十有八九已經歸西了。”
小山聽此心裡一驚。不過主子既然已經說過了,他也就不好再說什麼。只好在店內等候。
且說寒雨散人準備好一切出發。
此時,路上的行人依舊熱鬧非凡,叫賣聲,討價聲,此起彼伏。
寒雨散人此時聽到這些,竟感覺心裡有那麼一絲溫熱,他不禁在心裡暗笑,這人啊真奇妙,整天忙裡忙外的,竟不知道歇息一下。
人不應該整天閒着沒事淨扯淡的。
今天我就要提這正義剷除這塊大垃圾。
他在心裡樂樂地想着,不覺間已經到了碧螺春茶坊。但見松木藤椅,硃砂茶壺,梁山仙道已經在裡面等候。
寒雨散人走進來,向着梁山仙道拱手道好,隨後揀了一把對面的松木椅坐下。
兩人對面無言,先是各自抿了一口香茶。
梁山仙道看着寒雨散人,頓了一會兒,道:“把你請到這裡來,我想問一下你的具體目的。”
寒雨散人一時驚愕。自心裡想着,怎麼着,他難道已經知道了我的來意?如果是真的,這可如何是好。
梁山仙道哈哈大笑,對着寒雨散人道:“老朽在江南已經生活數十年。以我所觀你的相貌,恐怕老朽闖江湖的日子就比你的歲數大。小子,誰派你來的?”
寒雨散人又是愕然,隨手移腰間,摸到短劍。
梁山仙道看見他的異樣,隨坐在松木椅上,以功力向後移動數步,隨着他的移步,只見那張茶桌頓然裂爲兩半。
說時遲,那時快,寒雨散人騰起身子來,抽出那柄毒劍躍身而奔向梁山仙道。
梁山仙道見狀,起身用松木椅擋之。
只見那椅在劍的擊撞下,頓時裂爲兩半。
梁山仙道隨勢
拿出自己的一件寶貝,綠體長條,乃是一竹杖。
雙方很快鬥打在一起。
驚得四座四散奔逃,兩人的劍杖互相比拼,很快把個本來很精緻的小茶坊搞得一塌糊塗,凌亂不堪。
劍杖相擊,生風起霧。
招過數十,寒雨散人以一閃勢跳出圈外。
他自心裡忖度,看來這老頭功夫了得,如果如此這般地打下去,自己最後必然喪命於他手,看來必須暗使小技了。
而另一邊梁山仙道那邊也正在思忖如何能取勝的招法。
片刻稍歇,兩方又鬥打在一起。
綠杖與短劍相擊,梁山仙道與寒雨散人兩人各自施法,進行內力相比拼。
有剛纔的鬥打,我們已經可以想見,寒雨散人明顯不如梁山仙道。
寒雨散人眼見得招架不住,隨虛晃一招,騰出身來,回身騰出數十丈,並用側目瞥那老道,他心裡暗念着老兒快來。
梁山仙道見寒雨散人如此架勢,心也有所略思,他已經聽小山說過寒雨散人最管用的就是陰招。
此時說到小山,我們在此略表一下原因。
小山聽得寒雨散人的吩咐,也是隨其他探子一起四處尋找梁山仙道。
後來在這海寧城遇見了梁山仙道,本想着馬上回去告知主子消息,但是轉念一想,往日他寒雨散人對自己的無理由的謾罵,便心裡來氣,於是徑直走向了梁山仙道。
他把老道叫出店來,然後又將尋他的原因前前後後地給他詳細地講了一遍。當時,老道不信。
於是,小山和他說定幾日之後必有人送上門來。
老道於是和他先期越好,不過是有條件的。如果這事是真的,眉山老道要給他小山一定的酬金。
眉山答應下來。專等那想置自己於死地的人。
後來,果不其然,寒雨散人與小山便來到了海寧城。
其實,寒雨散人不知的是兩人在去賭館見梁山仙道之前,小山已經暗暗地通報給了梁山仙道,所以纔有後來的事情。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