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竟然敢打焰的主意,真是不想活了!雪霧傾城聞言一怔,不明白這小傢伙對他的敵意所謂何來?他不就是想起烈火七焰了嗎?難道想也不給想?這小破孩的佔有慾未免也太強了吧?
“哼!你別不服氣,烈火七焰不是你能想的女人,我勸你最好還是收起你的小心思,免得到時候受傷的還是你。”
梅若薰衣鬱悶了!爲什麼焰身邊的男子越來越多,並且個個不管長相還是家世按照這世間的準則來說都是頂尖的人物,優樂一個名正言順的夫君北宮末蠶已經讓他夠鬱悶了,沒想到後來又強行擠進一個南宮紅楓爭着要娶七焰直讓他抓狂,可是你看看,看看現在就連這個心高氣傲的雪霧傾城又住前湊,這叫個什麼事?
難道整個南國都沒女人了嗎?爲什麼那些男子的目光全都盯在七焰身上,真是要命!想想就夠他憂心的,看看自己這小身板,還不知何時能復原?恐怕等到那時候,黃花菜都涼了!
真是悲催啊!悲催!這賊老天也太會玩人了!他了不想被七焰一直都當成弟弟看啊!
“你……”難道喜歡烈火七焰?所以纔有那麼強的佔有慾?雪霧傾城話剛想問出口又生生的卡在了喉嚨,因爲他想想又不對,對方畢竟是一個七八歲的孩子,怎麼可能有那種思想?難道只是單純的弟弟對姐姐的佔有慾?可是當梅若薰衣望着烈火七焰時的那種眼神又不大像啊?
甩了甩頭,把那種奇怪的感覺甩去,可是當他剛想開口說什麼的時候,門外一個家丁慌慌張張的衝了進來,雪霧傾城好看的眉頭輕蹙,想他這“傾城居”何時這麼沒規矩了?
“什麼事?”雪霧傾城語音冰玲,直嚇了那家丁一跳,砰地一聲跪倒在地,全身輕顫道:“公……公子,有客人非要見你,小的說今日公子什麼人也不見,誰知那客人竟然……竟然……”
“雪霧傾城,你這“傾城居”好大的架子啊!本公子上門一個小小的客家丁竟然敢攔路,你的家教果然是做得好啊!”
一個滿合嘲諷的聲音從園門外傳來,雪霧傾城聞聲不由皺了皺眉,想不明白那個小子怎麼會上他“傾城居”來?就衆人擡眸間,剛好見到一個粉色身影從園門外“飄”進來,只見那人搖着把桃花扇,一襲印滿桃花圖案的粉色紗衣鬆鬆垮垮的在身上,左邊香肩半露,鎖骨上一朵桃花瓣嬌豔欲滴,妖媚非常。
在見到園內的衆人時,頓時眉眼彎彎,眼角的淚痣惑人,粉嫩的脣微勾,笑得這才叫個風情萬種,隨着他“蓮步”輕移,粉色的衣衫飄飄,隱隱可見那白嫩的大腿,整個人看上去簡直媚的入骨。
衆人的眼角很抽,就連一向認爲自己異常淡定的梅若薰衣都忍不住抽了抽嘴角,說實話,做爲一個男人長成他那樣,也夠……真是難爲他了!
“桃夭公子,不知前來所謂何事?”雪霧傾城淡定的開口,畢竟這廝從小到大都是這副德性,見多了!也就見怪不怪了!
桃夭淺醉猶如未聞,一進門一雙桃花眼就定在躺椅上的梅若薰衣的身上“你就是梅若薰衣?”
先前在大殿上他有見過他,只是當時他全副心神都在烈火七焰身上,所以這時他才認真的打量他。不錯!不錯!雖然年級有些小,但長得倒是相當漂亮,怪不得七焰那麼掛心:“娘子讓我來接你到城外去等她,我們走吧!”
娘子?梅若薰衣與霧傾城同時不解的望着他。
“呵呵!”桃夭淺醉見兩人呆瓜般的反應,頓時拿着桃花扇掩脣一笑,萬分自豪的道:“你們還不知道吧!我已經是七焰的人了!”話音一停,他的桃花眼中閃過一絲害羞。
什麼?娘子?她的人?要不是太過虛弱,梅若薰衣立馬就會從躺椅上跳起來,開什麼玩笑,聽到這樣勁爆的話,他恐怕就算死了也會從棺材裡蹦出來,反倒是雪霧傾城鎮定些,雖然難免心下驚駭,但表面上卻不動聲色。
梅若薰衣猛喘了幾大口氣,當下鐵青着臉,指着桃夭淺醉的鼻子吼道:“你說的是什麼意思?她的人!什麼她的人?你難道知道焰的下落嗎?”
說得有些急,說完梅若薰衣忍不住有事一陣氣喘,因爲掙扎着想起身,竟然差點從躺椅上摔下來。
雪霧傾城連忙扶住他,對桃夭淺醉投去責備的一瞥,這孩子都病成這樣了!這小子竟然還來這樣刺激他,真是可惡。
當下柔柔的幫着梅若薰衣順氣,安撫道:“先別急,等把事情弄清楚再說,烈火七焰那個人爲人如何你還不知道嗎?事實真像,並不一定就像他說的那樣……”
是啊!別人或許不知道,但是焰的爲人如何他還不知道嘛!像桃夭淺醉這種妖精般的雌雄莫辨的男子,焰是不可能喜歡的。
這樣一想,梅若薰衣心下稍安,但盯着桃夭淺醉的目光越發陰冷:“你是說?你已經是焰的人了?所以才喊她做娘子?桃夭淺醉被他陰冷的目光盯得心尖有些發滲,明明只是個七八歲的孩子,那一瞬間竟然讓他感覺到了強者的氣息。
真是奇怪啊!奇怪!看來這看似無害的小傢伙也不是個善茬啊!不過也對,能跟烈火七焰那樣的女人在一起的人,又怎麼會有單純之輩?
一聽梅若薰衣發問,桃夭淺醉連忙點了點頭,生怕說晚了他不相信似的“娘子被仇豹打成重傷暈倒,全身骨骼寸寸碎裂,爲了救她我們才做了夫妻,不過娘子已經答應我會娶我的。”
聞言,梅若薰衣漂亮的雙眸危險的眯了眯:“你是說,焰當時骨骼寸寸碎裂?你沒有看錯?”
桃夭淺醉非常堅定的點頭:“是的,當時娘子確實傷得很重,不然我也不會使用那個羞人的辦法了!話落,桃夭淺醉俊臉微紅,一雙桃花眼中春波盪漾,滿是害羞。
“哈哈……”可誰知,他賣力的表現卻換來梅若薰衣縱聲大笑,直笑的雪霧傾城和桃夭淺醉兩人呆能,面面相覷,不知何事讓他笑的如此開心?難道是這個勁爆的消息把他刺激的精神失常了?
可梅若薰衣接下來的反應有讓他們覺得不是,原本開心地大笑漸漸轉爲了苦澀,最終幽幽的,泣泣的,那種從靈魂深處發出來的悲傷讓兩人心裡發痛,隨之笑聲越來越低,到最後竟然再也笑不出來。
兩人不免一時怔愣,都不知道梅若薰衣這番反應所謂何來。
其實,梅若薰衣此時心裡苦的緊,最開始聽到七焰被仇豹所傷骨骼寸寸碎裂,必須以“那種”方式才救得了她,這原本也沒錯,可錯就錯在,不管桃夭淺醉如和厲害,他也不過一個凡人,哪有那種能力能使七焰骨骼重組?所以他纔開懷大笑,知道他在說謊,可縱聲大笑之後他才猛然想起,桃夭淺醉他是沒有那個能力,可並不代表別人沒有啊?
他可沒忘七焰身邊還有一個“它”,或許是個他,他有那種能力啊!如果桃夭淺醉此言屬實,那麼七焰她……失身的事情看來是真的,只不過是換了個人罷了!所以梅若薰衣的笑容越來越苦,越來越低,最後再也笑不出來。
試問,整個天下間的男人在聞知自己心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牀之後,還笑得出來嘛!
梅若薰衣心裡一陣悲苦,如果對象是他“它”的話,那恐怕自己出氣的地方都沒有了!如果他發狠,恐怕七焰身邊他連立足之處都沒有了!真是可悲啊!可悲!得不到七焰的愛戀不說,連默默呆在她身邊的權力都沒有了嗎?老天!你還讓不讓人活了?
“是焰讓你來接我到城外去等她?那麼,她現在在哪裡?”
爲什麼不親自來接他?難道這麼快她就不要自己了嗎?梅若薰衣以手捂胸,那裡說不出的疼痛。
“我們進城的時候突然有名烈火府的士兵找娘子,說大將軍要見她,原本娘子並不想去要來找你,可那士兵卻突然拿了樣東西給她看,誰知娘子一看臉色大變,即而讓我來接你去城外等她,而娘子則跟着那名士兵去了烈火府……”
說到此處的時候,桃夭淺醉那張風情萬種的臉隱帶了擔憂。
梅若薰衣聞言,頓時臉色大變,當下掙扎着就要從躺椅上起身,對桃夭淺醉沉聲怒道:“你怎麼能讓焰去烈火府呢?你是白癡嗎?明知道這是別人設下的陰謀,你爲何不攔……咳咳……攔住她?”
起身太急,梅若薰衣一時氣血不穩,頓時猛烈的咳嗽起來。
桃夭淺醉此時也覺得自己有些白癡,他知道那裡面一定有陰謀,不然原本並不打算前去的七焰在看到那樣東西的時候就改變了主意,但是七焰當時的堅持讓他無從反對,因爲她說她有必須前去的理由。
“你要去哪裡?”見梅若薰衣那孱弱的小身板費力的向門外走去,兩人不免大驚,雙雙搶上前一把扶住他快倒的身子。
“我……我們現在就去烈火府,要是晚了!就來……來不及了!”他現在想起金環突消失不見,一定跟今日的事情有關,焰肯定是看到金環的某樣東西,所以纔會臨時改變決定。
既然是一早就設好的陰謀,那焰想要躲過何其困難,無論如何,他都不能讓她涉險。
並且,從一來到南國亭都開始,他就感覺到一股神秘的邪惡力量,原本他想前去查看,可仇豹的到來打亂了他的行程,而那股神秘的邪惡力量就是在烈火府的方向,如今七焰前去,他真擔心她此行……恐怕是凶多吉少啊!
雖然貓又跟她在一起不用太過擔憂,可如果以精元救七焰的那個人是他的話?那靈力消耗一定很大,恐怕現在他連自保都成問題了!不然怎麼可能會容下桃夭淺醉這廝在那兒胡言亂語,冒名頂替?
所以,他一定要找到焰,哪怕就栓失死他也要跟她死在一起。
見梅若薰衣一臉焦急,雪霧傾城跟桃夭淺醉也感覺事情不簡單起來:“我送你去烈火府吧!”
話落,雪霧傾城叫人備車,一把抱起梅若薰衣就向門外走去,桃夭淺醉一見,連忙快步跟上,此時他也想去看看烈火七焰究竟有沒有事?
幾人跳上馬車,一路急馳顧盼之間已然來到烈火府大門前,梅若薰衣心急,雪霧傾城抱着他飛身下去,就往烈火府裡闖去。就在守衛想要阻攔時,雪霧傾城跟桃夭淺醉一人一腳,直接踹飛。
一路暢通無阻,就算有阻也被兩人給一路解決了!
就在雪霧傾城正要衝向烈火府的正廳時,梅若薰衣突然指着那通向一偏僻之處的小徑叫道:“去那邊!”
去那邊?雪霧傾城跟桃夭淺醉不由蹙眉,但見梅若薰衣一臉慎重,不像是開玩笑的樣子,當下只得邁步朝那處走去。只是,當他們越往前行,四處雜草叢生,還隱隱的透着股子邪氣時,幾人眉頭就鎖得越緊,當前方那幢搖搖欲墜的破屋子映入眼簾,只覺微風一吹,竟能感覺到一股子陰森森的寒氣籠罩了四周,直覺詭異非常,幾人頓時心中一凜,不由齊齊警惕起來。
他們是不是走錯路了?烈火七焰怎麼可能在這樣的地方。雪霧傾城和桃夭淺醉同時把目光投向了梅若薰衣,無聲的詢問着他要不要換地方尋找烈火七焰,不然到時晚了,可悔之晚矣。
梅若薰衣蹙眉,在進烈火府的時候,他運用最後一點靈識,明明查覺得七焰應該就在此處,爲何一接近這裡,又感覺不到她的存在了呢?
難道是他的感覺錯誤了嗎?可這種情況不應該發生纔對啊!
見梅若薰衣不答,桃夭淺醉忍不住出生開口道?“我們還是到正廳去尋找吧!你看那搖搖欲墜的破屋子,娘子怎麼可能會在那裡呢?”
雪霧傾城此時也贊同桃夭淺醉的看法,可當他抱着梅若薰衣剛想轉身離開,騰地一聲嘶吼響徹雲霄,直震得幾人的耳膜隱隱發痛。
想不到那破屋子真的有人,幾人同時如此想。
“娘,爲什麼?!你爲什麼要示殺了她?她是我的妹妹啊!你爲什麼一定非要殺了她不可?到底是爲什麼?!!”
撕心裂肺般的嘶吼聲讓人心尖發痛,殺了她?殺了誰?幾人面面相覷,他們都聽得出來,那個聲音的主人是烈火時翔,可他娘究竟是殺了誰?會讓他這麼痛徹心扉?
“小姐……”正當幾人疑惑不解時,突地響起一個撕心裂肺般的女音:“你爲什麼要救我?你讓我去陪小姐,放開我,你放開我,小姐既然都死了屍骨無存。那我還話着幹什麼,你放開我,讓我去陪小姐……嗚嗚……小姐……”
屍骨無存?什麼意思?誰那麼倒黴,死都死了連屍體都保不住?雪霧傾城跟桃夭淺醉聽到這個聲音倒沒有什麼過大的反應,可梅若薰衣頓時臉色大變,凌脣發青,從雪霧傾城懷裡一掙跳下,踉蹌着腳步,向那搖搖欲墜的破屋子裡奔去。
同時心裡不停的吶喊着:不,不可能這樣的,焰那麼精明的人怎麼可能被人暗算致死呢?不,絕不可能。
心裡雖然不願去承受那樣的結果,可現實畢竟是殘酷的,當他踉蹌的腳步衝進那破屋中時,只見金環正瘋狂的要往那個冒着灼人熱氣的洞穴裡衝。
而一旁的烈火時翔正死命的攔住她:“焰讓我一定要照顧好你,你就絕不能死金環,你不要讓焰死都死不瞑目好不好?”
死不瞑目?梅若薰衣再也支持不住,“砰”的一聲摔倒在地,體內一陣氣血翻騰,哇地一聲大吐出口鮮血,染紅了地面,染紅了他的雙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