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死了,這下一定死了!
就在林小雅認定自己快game over的時候,一聲巨響,接着刀刃砸到地面,發出尖銳的碰撞聲。
“哦,我的上帝!”
林小雅聽到洛先生一聲痛苦的大叫,他手中的刀掉落到地面,接着她看到鮮紅的液體順延着洛先生金色的頭髮爬滿他的額際五官,眼前血腥得猶如吸血鬼電影一般的畫面充滿了戲劇性。
路德?菲爾?洛用手掌捂着自己被砸破的腦袋,他忽然感到有些暈眩,他踉蹌的轉身,看着那個在背後突襲他的人,他臉上寫滿了驚訝與不可置信。
“奇......居然是你,你......爲什麼要這樣......做?”
路德?菲爾?洛斷斷續續的說完便重重的倒地不起,他的頭髮和臉上沾滿了紅色液體,這個本來事業有成,又成熟穩重的中年男人此刻看起來相當的狼狽。
“對不起,洛,我無法再允許自己讓你這樣肆意妄爲了!”
伴隨着路德?菲爾?洛的昏倒,那個突襲他的男人手中破碎的紅酒瓶也從他手中滑落到地上。
由於光線不強,林小雅無法看清楚那個千鈞一髮救下她小命的男人長什麼模樣,只知道他個子很高,同樣是說着法語,那聲音帶點熟悉。
接着那個高大的身影突然在洛先生倒下的位置蹲了下去,這下剛好有一束光照到了他的臉上,林小雅看清楚了那人的臉。
“羅......羅伊?";
那張臉和羅伊很像很像,輪廓幾乎有七分是一模一樣的,加上在林小雅的意識裡,這些洋鬼子大都長一個模樣,不就是金髮碧眼,窄臉高鼻,皮膚紅白紅白像用藥過敏一樣的嘛!
再說,羅伊會出現在這裡來個英雄救內個美是很合情合理的,所以林小雅認定這男人就是羅伊,並且也沒多加懷疑,即使她能夠感覺到這個男人和羅伊的氣質神態都不一樣,但她還是沒有多想。
“羅伊......羅伊你快帶我離開這裡,我動不了......";
那杯紅酒的麻醉劑量到現在都還沒有消退,林小雅覺得自己現在癱軟無力得就跟個死人一樣。
這黑不溜秋的鬼地方,她真的一刻也不想再待下去。
誰知,男人並沒有理會林小雅,而是掏出一條白色絲巾仔細的替昏迷的洛先生擦淨頭上那些混合着血跡的紅酒。
他擦拭的動作很是輕柔,處處留心着傷口,細緻的程度像是孝順的晚輩在照顧着自己尊敬的長輩,他一邊在洛先生耳邊說着林小雅聽不懂的話。(哈十八純文字)
“對不起,洛,我無意傷害你,只是你越來越瘋狂了,我逼不得已只能這麼做,你放心,我會替你守住所有的秘密,等你醒來,就當這一切從來沒有發生過吧!”
最後,男人將洛先生安全的平放到酒窖的一個休息間,打開燈,放上綿長的歌劇樂,又在旁邊倒上了半杯紅酒。
他好像很熟悉這裡的環境,做這些事,找這些東西都相當熟練沒有一絲的停頓,可以說是一氣呵成。
林小雅漸漸的感到她的手指可以活動了,應該是麻醉效果消退了。
“你是羅伊帶來的女人吧,很抱歉剛剛讓你看到了我父親瘋狂的一面。”
那個男人有些愧疚的朝林小雅伸出一隻手,想要將她從地上拉起來。
“啊?!”
林小雅看着男人伸到她面前的那雙手,寬厚有力的樣子,她呆呆的看着那張酷似羅伊的臉,一時之間似乎還無法消化男人剛剛那一句不算長的話。
“你......你.....”
林小雅瞪大眼睛,張大了嘴巴就像是失去了語言能力,她從來不知道她的人生原來也可以跌宕起伏到像是在拍好萊塢大片一樣,簡直可以用風起雲涌,**迭起,一步一個驚天動地啊!!
“藥效已經退了,難道你的身體還是無法使力?”
男人看林小雅呆呆的不動,以爲她還處於被麻醉的狀態。
林小雅吞吞口水,她覺得她腦子裡堆積的疑問和困惑就如同洪水氾濫一般,她發誓她已經用盡全力想堵住,可就是堵不住啊,只覺得萬千的草泥馬從她快要炸掉的腦袋裡奔騰而過啊!
有一千個,一萬個‘爲什麼’想要向這個明明是羅伊又說不是羅伊的羅伊問個清楚,但最後她只能吞吞口水,狂眨巴着眼睛道。
“所以.......呢?”
她揮揮剛剛纔重獲知覺的手,一臉挑剔的指着面前這......這烏七八糟的一切。
呼,作爲一個明明生活順暢又平淡卻在剛纔差點被放血的受害者,她已經失去了良好有序的語言組織能力,她現在只想知道這一切都他妹的是怎麼一回事?!!
“對不起!”
明明是羅伊但卻偏說自己不是羅伊的羅伊回答林小雅的只有這萬能的三個字。
林小雅當時只想也同樣迴應他三個字:你妹的!
“我叫路德?菲爾?奇,是路德?菲爾?洛唯一的兒子,也是你男伴路德?菲爾?羅伊的堂兄,在你見到我之前我在病牀上被當做是靈異體誦渡了差不多半年。”
男人背靠着牆壁用那平靜得不能再平靜的語氣對林小雅說道。
林小雅聽着男人的話,她感覺自己驚訝得下巴都要掉了。
“靈......靈異體......”
瞪大眼睛,再仔細看這個男人,別說他還真有點靈異體的感覺。
他雖然長得跟羅伊八分像,同樣英俊深邃,同樣渾身透着一股古老貴族傳承而下的尊貴不凡,可是他身上卻有着羅伊沒有的淡然。
對,就是淡然。
那種好像超脫了塵世的淡然,輕飄飄的沒有情緒的,淡得就跟白開水一樣。
像他這種男人,好像是不應該存在於這個世界,他也無法融入這個世界,他只能同上帝,同神靈交流這種.......
難怪難怪,他這樣子明明就是典型的靈異體啊!
當然,林小雅沒敢出聲,而是繼續聽路德?菲爾?奇說下去。
“你想聽聽有關這座莊園,有關我和我父親的故事嗎?”
路德?菲爾?奇看着林小雅,依舊用那種平淡得沒有情緒的語氣道。
林小雅點頭如搗蒜。
“嗯嗯,想聽,想聽。”
“好,不過在我說之前,我們不如去葡萄園逛逛吧!”
他想,如果她看到了漫山遍野的葡萄園她應該會更能理解父親爲何會做出那些瘋狂偏激的事吧!
林小雅緊緊跟在路德?菲爾?奇身後,走出這個酒窖幾乎花去了半刻鐘,在漫長的黑暗與閉塞中穿梭,直到重獲地面的新鮮空氣,林小雅如釋重負的大口喘息着。
看着身後那一大片的酒窖,她才知道原來這座密閉的酒窖是這樣龐大甚至是堪稱神奇的建築。
果然不愧是世界著名的葡萄酒釀造產地啊!
林小雅的感嘆和佩服在她看到眼前那片碩大成羣的葡萄園時達到了頂端。
連片成蔭的葡萄藤像是一塊綠毯,鋪滿了連綿的山羣,夜色中葡萄藤交錯,葉子隨着涼涼的夜風擺動,成串成串的紫色葡萄懸掛在那綠葉之間,就像是一寸寸發光透明的紫色夜明珠,空氣中散發着綠葉的清新和葡萄特有的甜澀馨香,這裡簡直是座夢幻天堂。
林小雅完完全全的被眼前壯麗又奇異的景觀震攝住了。
“真美.......我真覺得自己現在是漫步雲端了......";
努力的嗅着空氣中奇異的馨香,女人忍不住感嘆。
“記得很小很小的時候,洛就對我說,這座葡萄園是有生命的,有靈魂的,夜晚如果在這裡徘徊遊蕩,可以遇到在天空中飄蕩着的最美的靈魂,那靈魂是奇異的紫色,就像是這成串的葡萄的顏色,你只要一伸手,便能將那美好的靈魂握在掌間,我一直相信父親這一生一定遇到過很多很多完美的靈魂,因爲父親已將他這一生都獻給了這片葡萄園,一度我認爲父親就是爲這片葡萄園而生......";
男人輕而平淡的聲音卻能聽出他對這片葡萄園的幻想以及對他父親的崇敬。
“我能理解洛先生對這片葡萄園的熱愛,可我不能理解的是他竟然會偏激到用人血去調配紅酒,這真的很瘋狂!”
他們並肩走在成片的葡萄園間,微涼的露水打溼了林小雅的裙襬,她穿着月牙白的修長禮服,在朦朧的霧靄間真如同月光女神一般美好。
林小雅不認爲自己會有機會遇到什麼完美的靈魂,她不是釀酒師,她只會覺得洛先生的想法太瘋狂太荒誕了。
“你不是他,所以你不會懂,同樣我也不是他,我也不懂。但上帝創造了人類,每個人都有他偏激執拗的一面,每個人的堅持不一樣,底線也不一樣,在我們看來,這樣的堅持是瘋狂,但在自己來看,這是正常,我這樣說,你能懂嗎?”
他不是在爲自己父親那瘋狂的行爲尋找開脫的藉口,這只是他在這半年得到的感悟。
林小雅搖頭,無法理解男人那是什麼邏輯,忍不住朝男人高聲吼道。
“你知不知道,他那是犯罪,我只知道任何堅持如果涉及到犯罪那就是錯誤。真是.....你父親有病,你也跟着他瘋?!”
“我當然知道,所以我纔會選擇出手救你,不再讓洛繼續錯下去。”
面對林小雅有些激動甚至是無禮的指責,男人始終是用淡然的態度進行迴應。
不是每個人都像他一樣能夠理解父親那古怪又瘋狂的行爲,她會失控很正常,就如同他第一次發現父親的這個秘密一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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