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開始的唐寶兒還是想要反抗的,因爲覺得......他們現在畢竟什麼關係也沒有,這樣的親密她還是抗拒的。
可是就在她想要抗拒,並且拽着了那個人的金屬袖釦的時候,頭頂的感應燈突然滅了。
一片漆黑,四周也突然安靜了下來,好像只能聽到對方的喘 息聲。
他的喘 息聲有些重,唐寶兒甚至覺得好像一種錯覺,好像他們又回到了當初在澳洲的時候,奧德賽和何苗的結婚現場,當初那個時候他也是毫不猶豫的就保護了她。
他們在那個漆黑的板子底下,儘管沒有挑明,可因爲兩個人的獨處,還是讓當初的關係緩和了許多。
就像現在.......
突兀的,由不得唐寶兒多想,一陣熟悉的味道和溫度便壓了過來。
強勢的碾壓一般,由不得她多想,也由不得她拒絕,帶着酒氣和衝撞,便徑直的和她糾纏在一起。
濃烈的酒味相融合,推杯換盞中,唐寶兒只覺得自己的酒意更深了。
他們就在這漆黑一片狹窄的空間中,他的大手緊緊的攬着她的腰,恨不得將她掰碎了揉進身體裡。
而她也被他熾 熱的溫度,燙傷了一般,想要退避三舍,卻在力氣的抗衡中步步陣退,只得和他一起,在這火熱中被融化,被吞沒。
唐寶兒覺得,這大概是自己這半年中最瘋狂的時候了。
這個時候她好像什麼也沒有顧忌,甚至,忘記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他的身份,忘記了所有,在這狹窄的地方,以爲黑暗可以吞沒所有不想看清楚的一切,於是一起瘋狂,一起沉 淪,勢要和對方糾纏在一起,至死方休。
可是,沒有什麼是能逃避的。
所有的事情,都不可能永遠能放任着你自己欺騙自己的。
外面突然傳來了一陣的響動,緊接着,頭頂的燈便亮了起來。
有些刺眼,就好像心中陰暗又小心翼翼藏起來的東西,被暴露在了陽光下,所以此時此刻,唐寶兒又是羞憤,又是惱怒,便只想着要推開面前的人。
可面前的人皺了眉,聽着外面的動靜,將她依舊死死的抵在牆上,薄脣在唐寶兒的耳邊輕聲說道:“別動,要是外面的人發現了我們兩個,到時候你知道面對的會是什麼的。”
聽了這句話,唐寶兒便安靜了下來,她皺着眉,帶着不悅的目光看着近在咫尺的人。
大半年未見,如今這麼近距離的見,卻依舊覺得他如此的好看。
唐寶兒之前沒這麼花癡的,可是爲什麼,現在就變得這麼容易就花癡了呢。
她這半年裡不是沒見過好看的額男人,只是兜兜轉轉,好像誰也沒有藍程海好看。
可是.......她有些惱怒,自己怎麼還是這麼容易就被藍程海牽着鼻子走。
外面的聲音還在繼續,他們只能這麼抱在一起不能有大動作,深怕外面的人聽到了,萬一猜出來是他們,叫了記者過來或者拍了照片,到時候輿論又要大規模的傳了。
不光如此,在這緊急的時候,畢竟都要和山田宇治合作,如果他們兩個傳出來了緋聞,兩家公司都要受損失的,所以暴露實在是個下下策,不到萬不得已的時候,也不能衝動!
兩人一起屏息凝神,耳朵聽着外面的動靜。
好不容易等聽到了外面那個人關上了廁所的門,已經離開了,這才鬆了口氣。
唐寶兒第一時間,便從藍程海的懷中掙脫了出來,看着藍程海有些調侃的目光,唐寶兒低着頭一臉羞憤的已經推開了藍程海出去去了洗手池。
她看着鏡子中臉通紅的自己,一時之間,竟然覺得自己還像個剛戀愛的小姑娘一樣,她自從接手了ty之後,難得失態,卻沒想到,兩次失態都是在藍程海的面前。
果然,藍程海就是她的剋星麼?
唐寶兒一邊低着頭洗着手,讓涼水衝着自己的手使得自己清醒一些,一邊深呼吸調整着自己的情緒。
而就在這時,藍程海已經整理好出來了,他一臉淡定的走到了唐寶兒的身邊,開了水龍頭,側頭看到那副慌張模樣的唐寶兒的時候,不由得輕笑了笑。
“倒是沒想到,時隔這麼久沒見,唐總還是這麼的容易害羞。”言語中帶着調侃的。
唐寶兒聽到了藍程海的聲音,皺着眉擡起頭看了藍程海一眼,在看到藍程海的目光那麼直接又露骨的看着她的時候,她想到了剛剛的深吻,便更是覺得臉紅了幾分,一股的燥熱恨不得將她的頭都煮熟成了一個熟透的紅蝦子。
她帶着羞憤的語氣,不悅的說到:“藍總還真是會調侃,只是這話可不像是單純的調侃,畢竟男女有別,藍總開玩笑還是有個度吧。”
原本她想說,‘畢竟現在藍總已經有了家室了,再這麼沒度調侃只會讓藍總難堪’,可是思來想去,這句話說出來她就像個怨婦一樣,所以還是把那句話咽回到了肚子裡。
藍程海看着這樣的唐寶兒突兀的笑了起來,他的目光更加的深邃了,漆黑的瞳仁裡帶着幾分的戲謔。
“是這樣麼?可是我看.......剛剛唐總的樣子好像很享受呢。”
他一邊說着,脣角帶着魅惑的笑容,還故意伸出舌頭舔了一下自己的脣角。
剛剛的推杯換盞,兩人的酒意在糾纏中變得更加的醇厚了,唐寶兒只記得滿口都是藍程海喝的香檳的味道,如今在藍程海這麼一提醒,便覺得口中還殘留着香檳的味道,更是有些慌張的漱了漱口。
她甚至不用看就知道,藍程海看她這副模樣肯定是笑慘了的,所以在漱口之後,低着頭深呼吸了兩口,強迫自己必須馬上的鎮定下來。
絕對不能當笑柄!
半年前她已經當了一次笑柄了,這刺絕對不能再出醜了!她暗暗的告訴自己,甚至擔心自己會控制不住,所以一隻手在自己的大腿上狠狠的掐了一下。
於是,原本心中的胡思亂想都在疼痛中煙消雲散。
她恢復了冷漠的模樣,看着藍程海,一副坦蕩,“剛剛的事我就當時藍總是認錯了,但願下次藍總還是看清楚,否則得罪了人可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