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都沒有說話,隱藏在衆人身後的伊麗莎白再也按捺不住,直接從幕後走向了臺前。
歐根紗遮住了她凸起的小腹,她臉上笑容清淺地朝着吳玥樾走了過來。
在衆人那目瞪口呆地注視下,伸出胳膊給了吳玥樾一個大大的擁抱。
她笑容輕快,表情柔和。
“玥樾,好久不見。”
臥槽!
圍觀吃瓜羣衆紛紛瞪圓了眼睛,驚疑不定地看着這些發生過的事情,臉上的表情一變再變。
今天,簡直來對了!
伊麗莎白不是一直都喜歡嚴擎鈞嗎?甚至傳出樑家有聯姻的傾向。可是現在這又是怎麼回事?
吳玥樾和伊麗莎白又是什麼關係?不是傳說中情敵相見,分外眼紅嗎?他們就從來沒有見過關係這麼好的一對情敵,難不成,這還一對一爭取?
吳玥樾尷尬地衝着伊麗莎白扯扯脣角,臉上的表情除了尷尬還是尷尬。
“那個,這位小姐,請問你是誰?我最近生了一場大病,所以之前很多記憶都消失了。”
吳玥樾的話並沒有引起女人的驚訝和疑惑,反而輕輕地衝着她點點頭。
“原來是這樣啊!怪不得玥樾你連覃鈺都不認識了!我是伊麗莎白,你之前最好的朋友。現在,我們重新認識一下吧!”
她笑眯眯地衝着吳玥樾伸出右手,眼神堅定。
吳玥樾眯眼看着對方,環視一圈,感覺自己腦袋裡面還是暈乎乎的。
是,在來之前,她是曾經想象過,這裡會出現認識自己的人。
可是全然沒有猜到,這些人出現之後,事情竟然變成了現在這樣!
心中不是不吃驚,不驚訝的。
輕輕地將手搭了上去,順着對方的力氣搖晃兩下,她臉上的表情微微緩和下來。
吳覃鈺伸手拉拉吳玥樾的衣服,睜大了眼睛。
“媽咪,伊麗莎白aunt在你沒在的這些日子裡面,都照顧我呢!”
而且,還有老太爺,都經常陪她玩。
吳玥樾心中一動,有些感激地衝着伊麗莎白點點頭,連聲感嘆道。
“謝謝,謝謝!”
眼看着吳玥樾跟他們之間的關係背道而馳,嚴擎鈞也開始口不擇言起來。
“玥樾,難道我們之間相處這麼多天,難道還抵不過別人的幾句挑撥離間嗎?”
吳玥樾差點沒把自己擰巴成麻花了。
眼看着事情的發展也超過了自己的預期,她驚訝之後更多的是無措,可此時她完全不能表現出來,因爲有些事情,她也同樣堅定。
比如,自己胳膊上的傷口,比如那張紙上記錄着的名字。
一個覃鈺出現了,楚景颯也出現了,還有自己據說一無是處的堂哥,又會在哪裡?
她眼神複雜地看着嚴擎鈞。
“你說,你是爲我好,你說你沒有騙我。但這個孩子呢?你能說,她不是我的,繼續騙我嗎?”
“玥樾,你難道還沒有看出來嗎?這是他們的離間計。主要是想離間了你和我,以達到他們的目的。”
嚴擎鈞皺着眉頭,近乎痛心疾首的看着吳玥樾。
最後,眼風一轉,轉到了伊麗莎白身上,毫不留情地開口。
“我很早就跟你說過,別再做無用功了。這輩子,我認準的女人只有玥樾一個。而如果沒有玥樾的話,我也絕對不會喜歡上你的。”
男人的話太過傷人,伊麗莎白抿抿脣瓣,身子搖搖欲墜下來,臉色刷白一片。
當初在國內發生的一幕幕重新回到腦海中,這個男人……
絕非良人!
吳玥樾當年的話似乎還在耳邊徘徊,她只覺得自己放不下,現在看來,吳玥樾當初的驗光是多麼的正確。
“嚴擎鈞,你夠了,你以爲自己是什麼人?人人還要對你趨之若鶩嗎?不顧玥樾的反對帶走了她,你以爲,這件事情能完美的隱藏嗎?”
上前一步,楚景颯面色陰沉地說完,將眼神挪到吳玥樾的身上,冷哼一聲,繼續開口。
“你不是不相信嗎?那你回去克羅地亞找到一個叫珍妮的人,她會告訴你,究竟在你身上發生過什麼事情,究竟你是怎麼離開我們的?究竟你是怎麼變成這樣的。”
“夠了!楚景颯,你不要在危言聳聽了。你現在破壞我們直觀的關係難道還有用嗎?你也不看看,你身邊站着的是誰,這樣瞻前顧後的傷害兩個女人,你究竟還要不要臉?而且,當年你在玥樾身上做了什麼,還要我重複給你聽嗎?”
吳玥樾聽得渾身顫抖,臉色刷白,紅脣甕動。
種種聲音在自己耳邊徘徊,吳玥樾眉頭緊皺,不知道應該聽這個,還是應該聽那個。看起來他們之間都有着深深地糾葛和羈絆,可究竟自己和他們是什麼關係?
深吸一口氣,她轉頭看向嚴擎鈞。
“擎均,我知道你是爲我好,我知道你爲我做了很多,不管是錯事,還是對的,我都感謝你對我的好。只是,這次我雖然沒了記憶,也不知道過去究竟發生過什麼。但是請相信,我想要過平平淡淡的生活。”
伸手輕輕地撫摸着吳覃鈺的發頂,她又轉頭看向伊麗莎白。
“伊麗莎白小姐,是吧?或許我們當年是很好的朋友,只是現在沒了記憶,我只能感謝你對我女兒的照顧,如果沒有您,或許她不會像現在看起來這麼好。”
說完,再轉頭看向對面的楚景颯。複雜的眼神落在楚景颯和奧利威亞的身上。
既然,這個男人已經在自己出現之前做了自己的選擇,那她就祝福他,不管他們之間什麼關係,不管這人跟自己有什麼糾葛,她都選擇祝福。
“楚景颯先生,是吧?”
聽到這幾個字,楚景颯心中莫名難受,像是被一隻大手基金的攥着心口一樣,劇痛難忍。
玥樾她……
他們明明本該是最最親密的人,可是爲什麼會走到今天這一步。
他薄脣緊抿,黑黝黝的眼神灼灼的看着吳玥樾,就像是要將對方深深地印在自己的心裡面,轉頭瞥了一眼旁邊站着的女人,渾身氣息黑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