嶽爾心動了動嘴皮子,雖然之前跟羅若言鬧得不是很愉快,可畢竟也要好過,如今看着她這樣失魂落魄的樣子心裡頭也不是很好受,安慰道:“如果實在太累的話就放棄吧,這世上的好男人那麼多,你又那麼優秀,總會找到一個真正屬於你愛着你的男人。”
“你肯定是騙我。”羅若言醉醺醺苦笑,卻感覺到身後有人,回頭一看,正好對上了任景煜的目光,詫然,“你怎麼在這裡?”
在這種場面,嶽爾心真心覺得很囧,默默離開。
任景煜道:“若言,我相信你羅家當年沒有迫害沈伯父,不過我希望羅家能幫助調查。”
“大家其實已經在調查了,可是當初的資料很多都被銷燬,我也沒有辦法。”羅若言暈乎乎地笑着,再次舉起酒杯,“既然來了,陪我喝兩杯吧?”
沈家的事鬧得很大,沈父死而復生再死也是個傳奇,早有報道傳得沸沸揚揚。
喬康南被姨母軟禁,對外界的事情一概不知,直到看了新聞才發現沈家發生的事。出了這麼大的事情,沈裴晗不可能不聯繫他。喬康南連忙檢查自己的手機,卻發現記錄乾乾淨淨,什麼都沒有。
想了想,喬康南還是覺得不對勁,便用座機撥打自己的號碼,然而那頭卻是姨母接的。他不確定,喚了聲:“姨母?”
“找我有什麼事情?”姨母隨口問道。
“就是想問問我母親那些財產怎麼辦。”喬康南壓下眼底的驚駭,看着自己手裡的手機,瞬間明白自己的電話已經被姨母他們做了手腳。
“過些時候再說吧,如果你還是想回到那女人身邊,我是一萬個不答應。”姨母冷漠開口,“我這邊還有事,等你想通了什麼時候回喬家再說。”說着掛了電話。不過她以爲喬康南是找她有事,並未懷疑。
喬康南放下手機,心裡徒然震驚和不安。沈家出了大事,他現在迫切地想知道沈裴晗究竟怎樣了,有沒有哭得很傷心,有沒有人在安慰她?任
景煜呢,又有沒有趁虛而入,讓沈裴晗心軟了?
心中十分煩躁,偏又出去不得,他咬了咬牙,掃一眼屋子,最終視線定格在牀單之上。
雖然危險,但不試過又怎麼知道不行?他是屬於那種不到黃河心不死的類型,寧可無功而返,也不要沒嘗試過就退縮!
於是將牀單撕成一條條,搭成繩子,一頭系在窗邊石桌腿上,然後一頭捆在自己身上,用被子裹住身體,打開窗戶小心翼翼往下攀爬了下去。
只有三層樓,距離地面並不遠,只要堅持一下就到了。
然而計劃趕不上變化,喬康南用牀單從窗戶下樓,卻不想牀單突然鬆弛斷掉,他徑直往樓下摔去。
五六米的高度,說高也不高,說低也不低,縱然有被子護住身體,下落的力道還是撞得他頭昏目眩。昏迷之時,他恍然發現有個黑影在窗邊出現。
住院好一段時間後,沈裴安身體不見好轉,反而越發虛弱,沈裴晗很擔心。
任景煜提出道:“既然這家醫院不好,不如我們轉到另外一家醫院吧。”
方伯搖頭,拒絕了他的提議。”這是我一個朋友開的醫院,自己人更能信得過,更有保障。“
“我也是這這麼認爲,自己人更靠得住。”沈裴晗選擇聽從方伯的。
任景煜只得嘆氣,他並沒有把沈父的死因告訴沈裴晗,也沒有把方伯可能出問題告訴她,畢竟沈裴晗一直相信方伯,驟然告訴沈裴晗,他也怕她經受不住。所以沈裴晗這會兒維護方伯,那是自然的。
沈裴晗忽然發現一件事不對勁,拉住方伯的胳膊。“方伯,我好像幾天都沒有看到方查了,他人呢?”
“那個畜生,竟然對你做出那樣的事情,”方伯提起方查,眼中猶存着憤怒,“我教訓過他後,便讓他出國處理事情去了,省得老是在眼前晃來晃去,惹得你不高興。”
“謝謝方伯。”沈裴晗鬆了一口氣,其實除了方查人品不好之外,方
伯對她真的沒話可說,所以就算她再怎麼看不慣方查,都要給方伯留點顏面,這會兒方查出國去了,她就再也不用心塞嫌惡了。
“也怪我那義子不爭氣啊!”方伯嘆道,頗爲恨鐵不成鋼。
自從懷疑方伯後,任景煜便讓人暗中調查沈裴安的病例,卻若有若無受人阻攔,正束手無策的時候,羅若言忽然找上門來,遞給他一些資料。“這是我的調查,興許對你有用。”
任景煜看了一下,眼中色彩愈濃,道:“原來是輸液劑量不對,我倒是把重心找錯了。”
“在醫院裡,開錯藥是會死人的,有些時候,不必開錯藥,同等的藥分量只要增減少許,也能達到同樣的效果,而且不容易被人懷疑。”羅若言說道。
任景煜感激說道:“這事兒,謝謝你了。”
“不必,舉手之勞罷了。”羅若言說道,眼底深處卻飛快流過一道夾着悲傷的恨意,隨後又化爲無盡的嘆息。“再且我也不想讓沈裴安死了,否則到時候又得賴我羅家。”
任景煜苦笑,也不跟她打嘴仗,不過沈裴安這件事情很是嚴重耽擱不得,但他又怕告訴沈裴晗打草驚蛇,只得暗自將自己信任的醫生安插進來。
隨後羅家出國調查的人也傳來消息,卻只查到方伯是國外黑手黨的高層。
由於羅家加入調查的行列,任景煜和羅若言的接觸愈發頻繁,這天在商量事情的時候,還被沈裴晗撞到了。任景煜怕沈裴晗誤會,只得全盤拖出。
“這根本就是羅家的手段,任景煜你是不是豬油蒙了心,連這種鬼話也相信?”沈裴晗對方伯很是信任,如今聽得任景煜和羅若言說着方伯的壞話,一時反感不已,怒上心頭。
“羅若言是什麼人,想她對我沈家做的那些事情,根本每一件靠得住,你居然還信任她!任景煜你真不是個東西,這事兒雖然有些麻煩到你,但既然參與了,就別感情用事,怎麼,到最後,會不會突然告訴我父親是自殺的?”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