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覺得無趣,又何必勉強呢?”
“如果我給你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呢?”
任景煜勾起嘴角,好整以暇的看着她。
和沈裴晗的想法不同,在任景煜看來這個女人分明就是在逃避,打從最初開始就在由於和徘徊。
沒有了記憶力語帶譏諷的印象,反而平添了成熟和穩重。
可是正是這樣的改變,反而更讓人難以忘懷。
他一聲不吭,等待着沈裴晗的追問。
正所謂細微處見真著,沈裴晗瞧出他一副志在必得的樣子,也不着急,反而起身給自己倒了一杯茶,這是唐朝貴族偏愛的‘神泉小團’,茶色清澄猶如琥珀,茶香清淡,卻後味醇香,如此好茶不能浪費,畢竟VIP的接待室水準都是極高的。
“今日到達公司的時候,收到了任先生送來的禮物,原本還打算退還回去,既然您親自登門,也省的我重新郵寄回去了。”
這下任景煜之舉的胸悶,抽了抽嘴角,才皮笑肉不笑的反問:“難道我生日送禮物給你,還要落的這個下場?”
難怪方纔他會那麼信誓旦旦的肯定,會給她一個不能拒絕的理由,原來今天是他的生日。
有過一段婚姻的兩人,彼此都未給對方鄭重其事的過生日,畢竟商業上的聯姻說道底和古代的皇子郡王們拉攏勢力是一個道理,所以難免都是貌合神離的相處。
曾經不可一世的任景煜最反感過生日,如今卻一反常態,甚至還在這個意義特別的日子裡邀約,作爲壽星還送禮物給她,若是不答應,倒是真的說不過去了。
他可以肆意妄爲的出入自己的生活,可是終究也是爲了救她被那些乞丐騙子們打傷,“好,既然說道這個份上,我會按時到達,麻煩任先生將時間地點告知。”
呵呵,這點確實還是老樣子,簡單直接,不會拖泥帶水,於是也瞭然的笑起來,“我說過,會親自接送你,難道忘記嗎?”
任景
煜說完兀自拿起象牙白的水杯,抿了一口,的確是好茶,“多謝招待,那我們晚上見,記得還上晚禮服,我很期待今晚的聚餐。”
“等等,”眼看着面前的人起身打算離開,沈裴晗喚住了他,“至少不要在公司樓下接我吧,終歸是影響不好,下午五點是下班的時間,六點半你再來接我,可以嗎?”
若是平時她一定不會這麼主動邀約時間,只是如今各大媒體都在關注喬康南和她之間的桃色緋聞,不得不小心一些,即使她無欲則剛,可是流言飛語終究會給雙方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任景煜得到了想要的答案,自然不會計較這些小事情,只要她喜歡,覺得合適,沒有什麼不可以的,於是輕笑着揚起嘴角,露出了格外漂亮的弧度。
“好,沒問題。”
走出VIP的接待室,任景煜就從口袋裡拿出了香菸,掃了一下方向,直接來到了僻靜無人的樓梯間,靠在牆上,點燃了一支菸,深藍色的菸蒂,比一般的香菸要細長一些,子猛地抽了一口之後,伴隨着白煙升起,原本壓抑在胸口的輕蹙瞬間土崩瓦解。
這個沈裴晗如何逃得掉,今晚他想要好好和她談談,可是具體要談些什麼,他也心裡沒底。
而另一邊有些失魂落魄的沈裴晗回到了自己的辦公室,有些心不在焉的翻看着辦公桌上送來的幾份協議,上面的英文字母一個個都幻化成了任景煜的影子,朝着她撲面而來!
一個人一旦心靜不下來,就會全身心的遊離天外,在人神交戰了很久之後,她還是覺得答應任景煜的邀約是個正確的決定,只有如此,才能夠有足夠的理由拒絕之後的交涉。
她坐回到沙發上,斜靠在上面,去看上面放着的晚禮服,居然還有了那麼一點點的期待。
記得第一次穿着他選的晚禮服一起共進晚餐還是在很久很久之前,那個時候兩個人還未離婚,在華國一家香格里拉的餐廳,當預訂的位置是在頂層,有三百六十度視角的全景包廂裡
,畢竟是商業聯姻,外人眼中的門當戶對,自然出手闊綽。
那一次赴約的時候,她因爲工作來的晚了一些,可是等待的人並沒有表現出任何介意,因爲壓根就不打算要正是對待,怎會介意這些可有可無的規矩。
“對不起,是我來晚了吧!”
“沒關係,隨便坐吧!”
她看着面前玩世不恭的男人,素來知曉這個任景煜是個放蕩不羈的大少爺,商場中如魚得水,各種手段樣樣俱全,包括哪些不入流的,客觀意義上來講,是個強而有力的競爭對手,若是和這樣的人聯姻,的確是爲沈氏集團打了一劑強心針。
只是可惜這場婚姻終究演變成了一場鬧劇,如今她的身邊有了喬康南,今晚和任景煜這個前夫共同進餐,又會經歷怎樣的景象呢?
所有的答案都是不得而知的……
好在下午並沒有什麼重要的事情要處理,令沈裴晗意外的是,很久不見的喬康南居然打電話聯繫她,之前因爲華閏的事情,兩人鬧得很不愉快,如今在電話裡表現的都格外的冷靜。
在她掛斷喬康南電話之後,她詫異於對方居然在大廈樓下的咖啡廳,今天究竟是怎麼了,居然都登門拜訪了。
難不成喬康南也是與她有約嗎?
於是果斷吩咐了一下秘書,並未告知她的去向,直接乘坐專用電梯來到了集團樓下的咖啡廳,剛剛走出去的時候,視線從旋轉的玻璃門移開,看到坐在高腳吧檯上的喬康南。
依舊是簡單的白色襯衫,外面套着咖啡色的西裝,一隻手搭在吧檯上,食指習慣性的屈起來,若有似無的敲擊着吧檯的桌面。
沒等她徹底走過去,對方也察覺到了她的目光,在回視後微微側頭,“你來了?坐下聊吧!”
“這幾日在忙什麼?是在擔心巧巧的事情嗎?”
畢竟是唯一的妹妹,因爲華閏的事情收到牽連,被逐出家門,一個女孩子才十九歲,怎麼可能讓人放心的下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