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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鱷魚,你怎麼會和黑龍走在一起,我們這麼多年的兄弟,難道你就不念舊情了。”一時接受不了,沈竹君的父親對鱷魚叫了起來,自己多年的兄弟背叛,實在是讓人難以接受,現在沈竹君的父親,已經失去了老大的冷靜。
黑龍冷眼旁觀,現在他們佔了絕對的優勢,也不着急收拾我們,即使我再怎麼厲害,現場這麼多人,他不相信我還能創造什麼奇蹟,讓沈竹君的父親和鱷魚“敘敘舊”,他也覺得沒有什麼。
其實不僅是他覺得我不能創造奇蹟,即使我自己也沒有這個信心,先不說剛剛我已經耗費了一些力氣,只看現在出現這些人手中的武器,就不是我能一個人對付的,他們顯然訓練有素,都拿着的是刀,而且清一色的衣服,看起來甚至比黑龍剛剛的手下更有氣勢,明顯的有組織的。
不知道沈竹君的父親是否見過鱷魚的人,他們的組織紀律性也許比黑龍的人更強,而他們卻一直在擔心黑龍吞併自己,卻沒有注意鱷魚。這些人也可能是鱷魚的私下力量,只不過現在拿出來對付沈竹君的父親和我,今天的事情就難辦了,對付烏合之衆,靠個人力量還勉強可以,如果他們的比較有默契,我就不是對手了。
在我胡思亂想的時候,鱷魚已經告訴沈竹君的父親,自己爲什麼要背叛他了:“天哥,我也不想對不起你,我們多年一起戰鬥,也算是在一起出生入死了。”他說得時候也是充滿感情,兩人在一起混了這麼久,黑社會更講意氣。叛你,與黑龍一起合作要對付你呢?”鱷魚的話到一半,忽然來了個轉折:“這個很簡單。你也看得出來,我和黑龍肯定不能算是多麼好的朋友,我們只是合作關係。”黑龍的臉色沒有什麼變化,大概對這個合作關係沒有什麼意見,鱷魚接着說:“黑龍這麼久以來,爲什麼這麼順利就把黑街一半的勢力擺平,自然是因爲有人幫他。你猜猜看,到底那個人是誰。”
這話其實是廢話,既然他這麼說,很明顯是他在幫忙黑龍,而這種話現在既然都已經說出來了。今天看來是要讓我和沈竹君的父親永遠留在這裡,爲他保留秘密,最安全的方法,就是讓我們去死.不得他的勢力發展這麼快。我以前還以爲他是憑藉自己地能力呢!”沈竹君的父親,一副恍然大悟的樣子,這時他也冷靜下來了。初期的憤怒,正在慢慢消失,應該是在琢磨着,怎麼樣才能脫困。那麼多主意了,今天你們註定是無法離開了,你的兄弟正在被我的兄弟處理着,識相的都已經改跟鱷魚哥了。不識相地,大概已經去見閻王了。”鱷魚見沈竹君的父親再次冷靜,忍不住冷笑着說。
聽了他的話,沈竹君的父親微不可見的顫了一下,瞳孔有些收縮。離得遠地黑龍和鱷魚看不到,我卻可以清晰的看到。他的心裡肯定特別難受,自己多年的兄弟背叛,自己苦辛經營的勢力,就要一朝瓦解,大概死對他來說更容易接受,畢竟過得就是刀頭砥血地日子,可是這樣的失敗,讓他無法接受。
鱷魚可不管沈竹君的父親在想什麼,他現在很得意,也就把一直想說得話都說出來了:“剛纔我一直沒有告訴你我爲什麼要這麼做,現在我就可以明確地告訴你了。”深吸了一口氣,然後緩緩地說:“我出道以來,都是跟着你混,一直是讓天哥領導着我,可是我也是個人,我也有**做老大。可是每次在外面,只要我們在一起,別人都是叫你天哥,叫我鱷魚,沒有一個人叫我大哥的。”他的情緒越來越激動,到後來都是用喊的。氣的新一代黑社會份子,怎麼會沒有做老大的**呢!我有野心,我有成爲老大的想法,可是隻要你存在一起,黑街的老大就永遠不是我,就像今天地反黑同盟,盟主也是你。”不知道他是在搞笑還是真的心情激動,說出的話讓我差點笑出來,怎麼“反黑同盟”都出來了。
雖然情勢緊張,可是我卻不太着急,如果真的不可收拾動起手來,我要想離開,應該沒有人攔得住我,到時只能捨棄了沈竹君的父親,雖然我想幫他統一,可是在實力懸殊,很明顯做不到地時候,我只能盡力而爲,不能拼死保護他了,畢竟我不是混黑道保大哥,誰也不能說我不意氣,到時保護好沈竹君,也算是對得起他了。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我已經在考慮着逃跑了,忍不住自己都有點想笑了,先不說今天的結果如何,我這種想法就不對,心生怯意,還怎麼戰鬥,人多點算什麼,以我地能力不過是多點練手的人而已,想到這裡,我又有信心了,今天怎麼也要拼一把啊!
似乎黑龍感覺到了我的情緒變化,向我看來,我感應到他在看我,立即齜牙對他一笑,不知道他什麼感覺,反正是立即轉開了目光,今天這些手下都不是難題,只怕這種秘笈擁有者,而黑龍之外顯然沒有人會武功了,這也讓我放心不少,至於手槍,只要我防備偷襲,他們的槍就是廢鐵.
這樣想來,我們雖然只有兩個人,只要鱷魚的人不是那種特別精於羣毆,我們還有機會離開,我的心裡已經安定多了,就看沈竹君的父親和鱷魚怎麼說吧,我只負責動手,時刻觀察着,怎麼樣突圍才最合適,今天果然有大事件發生,都快要有生命危險了。
沈竹君的父親聽完鱷魚的話,忍不住嘆息一聲:“沒想到你居然爲了做老大和我爭,我還以爲你一直很支持我呢!其實做老大有什麼好。事情特別多,危險也是最大,你就看到了風光的一面,卻不知道做老大的苦。”其實這話很有道理,老大是最累的,除了有點威風,我覺得沒有什麼好處了。不知道他們爲什麼要爭這個。大,不覺得有什麼意思,可是在我看來,做老大的好處多了。什麼事情都可以作主,好處都是我先來,這個我就知足了。”鱷魚立即反駁他,然後又不客氣地說:“天哥,你還是想想你今天怎麼辦吧。我和黑龍已經正式聯合,以後我們平分黑街,這條街上的生意。以後都是我們地了。”說完得意的看着沈竹君的父親。
沈竹君的父親依然在嘆氣,有些不屑地說:“黑街纔多大,就這麼一條街,你以爲還能和黑龍和平共處?你們只是合作關係,隨時都可能被反咬一口,你和他一起無異於與虎謀皮,根本不會有好下場的。”斯文大叔果然是聰明人,這時居然想到了挑撥離間。讓我刮目相看,長期在外面混的人就是冷靜。
鱷魚臉色變了一下,黑龍眼睛動了一下,這些依然是我這種高手能捕捉到的瞬間,他們地心思並不能瞞過我的眼睛。他們肯定是也相互顧忌,沈竹君的父親一句話就點到了關鍵。有共同利益是朋友,如果爲了利益,可以放棄朋友。
黑龍半天不說話,現在終於又開口了:“沈天,你不用挑撥離間了,我們不是那麼容易被你說動的,今天怎麼說都會收拾你的,你還是準備好怎麼死吧。”說着就要動手了,估計他是不耐煩,怕夜長夢多了。
鱷魚顯然和他是一條心,看他地樣子就知道該下命令動手了,我想了一下,趕緊叫住:“我還有個問題問一下,你們既然已經想讓我去死了,就讓我做個明白鬼吧,前些天襲擊沈竹君的人誰派的?”我想知道這件事,同時拖延一下時間,看看有沒有人來救援。
沈竹君的父親,也就是黑龍口中的沈天,大概是沒有想到我會這麼說,吃了一驚看着我,而鱷魚和黑龍兩人對視一眼,然後黑龍才說:“那次地人是我和鱷魚商量好了之後,由我派人的,只可惜失敗了。”他說完就要動手。
可是胖子鱷魚卻又嘿嘿笑了一下:“其實我早就看上那小妞了,和當年的嫂子一樣,天姿國色,如果不是天哥一直壓我一頭,我早就把她吃了。”說完不顧沈天顫抖地雙手,又接着說:“天哥,你沒有想到吧,多年前嫂子的事情也和我有點關係,如果她低下頭,也許就不用死了,唉,可惜她太剛烈,我的心思也沒有成全,等你死了之後,我在找君君來完成我的心願吧。”
沒想到我的問了一下沈竹君的問題,卻帶出了一段舊案,而鱷魚應該是已經覺得勝券在握,什麼都不顧了,把這樣的事情都說出來了,實在讓人意外,同時也可以看得出,他必殺我們的決心。
黑龍顯然覺得他有些多話,不等鱷魚再繼續說,已經揮手示意手下地人向我們攻擊了,可惜他卻忘了,現在還站着的人,除了四個受傷的槍手,根本沒有人聽他的命令,他令下之後,根本沒有人動作。
沈竹君的父親大概是被鱷魚刺激了,全身微微顫抖,一句話也說不出,我當初還奇怪沈竹君地母親一直沒有露面,後來覺得也許已經去世或者離婚了,現在聽鱷魚的話,也多少有點端倪了,應該是被他逼死地,這廝果然好色,連大哥的老婆都不放過,現在又開始打自己侄女的主意了,也許這次背叛,也有這方面的原因。
怪不得我開始看這個胖子就有種不舒服的感覺,如果不是後來沈竹君的父親讓我對他尊敬點,在會議室裡就要給他難堪了。這時他露出了真面目,實在不是個東西,我已經在考慮,是不是拼着受傷,也要收拾了他啊!
不過時間不容我多想,在黑龍發令失敗之後,鱷魚已經對手下說:“動手吧,不留活口,我不想看到他們還能站着。”說完就向後走了幾步,似乎是要脫離戰場,應該是怕我暴起發難吧。
這廝見過我在迪廳裡的表現,又見了滿地的傷者,這時顯示了他的聰明才智,很是爲自己的安全着想,黑龍雖然武功高強,卻也沒打算入場,作爲老大自然要看兄弟們衝鋒,何況他剛剛還吃了一點小小的苦頭,這次只能等着撿便宜了。邊,別離開我一米以外,今天我們要拼命了。”我說着不管沈竹君的父親是否聽我的,手在腰間隨意一摸,在一般人眼中只是普通的一個動作,可是我卻拿出了暗藏的武器,現在不是保留的時候,有武器在手,會容易很多的。
衆人見了我手中忽然出現的軟劍,愣了一下,繼續向前衝來,都是訓練有素的刀手,自然不會因爲我有了武器而退縮,鱷魚雖然吃驚我有武器,可是卻沒有任何叫手下退回來的打算,而黑龍,他見我過我的武器,連吃驚都免了。
我拿着軟劍的時候心裡還在嘀咕呢!在我身上的這把軟劍,是得自與黑街老大的一戰,當初是黑街的混混拿來傷我的,現在我卻用它對付黑街的混混,雖然不是這些人襲擊我,卻也算是報應了,大概我和黑街有緣分吧。嗎?看你們人這麼多,還真是熱鬧,我也來給大家助助興,來一起熱鬧啊!”與鱷魚當初的臺詞一樣,又有人說出了同樣的話,然後就發現有更多的人出現在鱷魚那些人的身後,把他們也團團圍住了,爲首一人笑眯眯的看着場中衆人,還真有點湊熱鬧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