授人以魚不如授人以漁,他必須讓她學會自己去處理問題,而作爲上司,他也必須用對待所有犯了錯的人的方式去對待她。
小姑娘已經被他罵紅了眼睛,小鹿一般的眸子,看上去真是太容易讓人想要欺負她了。
“你回去好好想想,仔細反省反省自己的行爲,我雖然平常照顧你,但到底你也只是一個十多億同胞中的一個,我不可能一直照顧你。”
一直紅着眼睛的小助理終於哭了出來,她沙啞着嗓子說到,“明白了,我能不能先請兩天假,我想自己需要好好思考自己本身了……”
了陸巖正想回答,卻聽見電話聲響起,他揮手讓助理先出去。
“稀奇啊,你小子竟然會給我打電話。”
“別廢話,馬上到一家叫做星夜的酒吧門口來,我在這裡等你。”
“你沒發燒吧,這什麼時候啊,你就去酒吧。”
“你來不來?”
“等等,你在F國?”陸巖不敢置信的喊了一聲,“你沒騙我吧?什麼時候來的也不跟我提前打個招呼,我好去接你啊!——”
“得了,我等你二十分鐘,到不了我就走了……”
“別啊,我馬上就來,等着我。”
於是還沒走遠的助理妹子就看到自己方纔還嚴肅端莊的上司飛奔着撲進電梯裡。
慕雲琛滿臉不爽的坐在星海酒吧對面的咖啡廳裡,他已經有好幾年沒到F國來了,其實這裡並沒有太大變化,建築還是那些建築,可是有一些已經變了主人。就如同這家叫做星海的酒吧,以前那兒是一家書店,也不知道什麼時候成的酒吧。
他清晰的從這些小細節上明瞭了七年的變化。
不一會兒就見一輛黑色大奔從不遠處飛奔了過來,慕雲琛銳利的眼神盯着裡面的人,果然是過了七年,陸巖這小子看上去已經和自己想要成爲的人那麼接近了。
他彷彿還記得那會兒陸巖擼着袖子挑燈夜戰看書的情形,他說他要成爲國際精英,擁有自己的別墅和越野,那會兒這些還只是個沒有棱角的夢,而現在已經實實在在的被他握在手中。
那會兒,他想做什麼來着?
不等他想起,陸巖已經率先發現了他,對他揚起一個真誠的笑,不同於商場上看到得千篇一律,而是真實的純粹的,讓他可以清楚的明白,陸巖他在爲他們的相遇而高興
。
“慕雲琛,你個小子,都多少年沒見了!”陸巖奔過來直接一拳頭錘在慕雲琛肩上。
其實在慕雲琛的角度看來,他並沒有和他分別多久,但同樣也是久別重逢,他反手一拳打在對方腹部,出拳快準狠,可是陸巖並未像他想想的那樣中拳,而是身體朝旁邊一側,巧妙的躲開了。
是的,他躲開了,讓慕雲琛覺得不可思議。以至於他握着拳頭,好久都沒回過神來。
“怎麼樣,不賴吧。”陸巖得意洋洋的挑着眉頭,修長的眉形生生扭曲成了兩條爬蟲,“我爲了這個可是苦練了好幾個月,就等着你使出這一招的時候。”
話說以前留學的時候,陸巖是從來都躲不過他這一招的,每每被他打到,他總是要鬼哭狼嚎。說什麼下次一定要學個招數破解他這一拳,原來他真的做到了。
“那麼這一招呢?”慕雲琛這再次出拳,這一回卻改變了原來的軌跡和力度,陸巖一看連忙閃避,卻還是沒能多看。
“你耍賴!”原本英俊的一張臉硬生生皺成了小老太婆。
“我可從沒說過招式不會變。”慕雲琛同樣笑的得意,清俊的臉上滿是笑意。
陸巖齜牙咧嘴,橫眉豎眼,“不行不行,你趕快把招式都用出來。”
“就算我都用出來,你還是打不過我。”
“不可能,等我找到你所有招式的剋制辦法,我一定可以打敗你。”
“可是等你學會了,我也又有了新招式啊!——”
陸巖的臉變成了豬肝色,憋了半天才一臉便秘的說,“沒事兒學那麼多新招式做什麼。”
“好了,我們又不是來切磋打架的。”
聽了這話陸巖一秒變正經,“對啊,你來這裡是爲什麼?據我所知你這幾年並沒有在F市開新公司的打算啊?”
慕雲琛臉上的笑意不變,“其實也沒什麼大事,公司的財務總監跑了,還帶走了些錢。”
“你是說你們公司的財務總監捲款潛逃?”
“也可以這麼說。”慕雲琛挑挑眉頭,似乎並不在意。
陸巖卻是聽得心驚膽戰,所謂日防夜防家賊難防,公司管理最討厭的地方就是出現內鬼。試問誰會願意自己當兄弟姐妹的人到頭來卻發現從來沒有站在自己這邊。
“那你這回來這裡就是因爲那個財務總監來到了F國?”
“對,他的所在地和你也不過幾個街區,很近。”
“臥槽。”陸巖不由得爆粗口,不過也無所謂,反正外國人也經常說粗話,再者說就算這裡有外國人他們也聽不懂他在說什麼,“那你現在打算怎麼辦?”
“還能怎麼辦,這事兒沒這麼簡單,我煩着呢。”他一臉正經的喝了口咖啡。
“嘖嘖。”陸巖總算髮現事情的問題出在哪兒了,慕雲琛顯然對這個什麼財務總監的事情不是太上心,但是他也絕對不是個沒事喜歡拉自己出來東拉西扯的人,於是他歪着頭,“不對啊,看你都煩的要拉我出來陪酒了,看來這事兒得特別麻煩啊!——”
“是啊,麻煩,煩的我頭髮都白了……”
“來,告訴哥們兒,哥們兒都給你辦的妥妥的。”
慕雲琛瞥了他一眼,狀似不經意的說道,“我老婆跟別人跑了,你給我找回來吧。”
陸巖一時反應過來,臉上得意的笑容瞬間變成震驚,隨後再是牽強的笑,“呵呵,慕老大你說笑的吧,誰不知道你天人之姿,文韜武略,天底下哪裡有女人捨得跟別人走。”
“我不騙你,是真的。”
輕飄飄的一句話卻讓陸巖臉上的表情完全僵硬,以他多年來對慕雲琛的瞭解,他剛纔說話的時候語氣平淡,但眼裡含着疲憊,那就說明他說的話是真的,而且是他不太願意承認和傾訴的。
“詳細情況我也不太瞭解,但是喝酒嗎,兄弟還是能陪着你的。”世界上總有這樣一類人,是你平常不會聯繫,但是一旦出了問題,一個電話就能陪你出生入死的。
“我找你可不單單是爲了喝酒的,你也知道感情的事情我向來不是很懂,我有些事情現在很疑惑,所以想要搞明白。”
“唷,終於承認自己不懂感情啦。”陸巖還記得那會兒學校數百個女生狂追慕雲琛的時候,那會兒這傢伙可自詡情聖,說什麼看不上凡間尋常的情愛。如今,嘿嘿——
“你知道我結婚的事吧?”
“知道啊,那會兒我想要趕回國去參加你的婚禮,你不是說什麼不是對的人,不來也罷麼?難道這回出逃的就是那一位?”
慕雲琛點點頭,突然端起咖啡大大喝了一口,“她本來應該是我弟弟的妻子,卻在婚禮前和人私奔,導致我弟弟車禍,後面就成了植物人,在也沒有機會看藍天白雲。”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