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被輕輕釦上,安然心裡開始一點點泛起了酸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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池城回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換上了乾淨的家居服以後,將那身西服拿到了樓下,遞給了傭人,“拿出去扔掉。”
“少爺?”傭人有些驚訝。
少爺的西服全都是意大利純手工製造的,每一件都價格不菲。
而這身西服,少爺今天也不過才穿了一次。
才穿了一次,這就……給扔掉了?
池城見傭人沒有動,淡淡道,“是沒聽懂我說的話嗎?”
“啊,我知道了。”傭人連忙接了過去。
十幾分鍾後,池城端着一碗雞絲小餛飩,重新走向了二樓。
他敲了敲門,隨即推開。
安然沒有想到池城居然又回來了,連忙穩了一下情緒,沒有擡頭看他。
池城度步上前,將那碗餛飩放在了書桌上,“把這個吃了。”
“我不吃。”
“乖一點。”池城又是添了一句,“我讓你吃東西,這並不是在徵求你的意見。”
安然的心裡很不是滋味。
感覺他是主人,而自己,像是池城圈養的小動物一般。
她的一切都在池城的掌控之中。
而池城,卻有着她無法去過問太多的自由。
這麼想着,安然的眼淚啪嗒啪嗒全部都落在了習題冊上。
沒有想到她居然哭了。
池城的喉嚨發緊,將她抱了起來,坐到了一旁的沙發上。
然後低頭給她擦着眼淚,“哭什麼?我是擔心你會胃痛,畢竟不吃東西的話,胃也會不舒服,對不對?”
他說擔心我……
可是安然卻從來都分不清楚,他的話哪句是真心,哪句是陷阱。
安然憤憤的想要起身,“不要你管,放開我。”
看着她這幅模樣,池城卻悶悶的笑了,“還說沒有生氣?”
“池城!”
“剛纔那身西服,已經命人扔掉了。”池城用手捧起安然的小臉,拇指給她擦拭着眼淚,“你不喜歡它的味道的話,我們就把它扔掉。”
她剛纔好像什麼都沒有說吧。
爲什麼池城卻什麼都知道……
爲什麼輕而易舉,就會被他看穿所有的心事。
池城的額頭抵着她的額頭,嗓音低醇了幾分,“不吃飯,是因爲我沒有回家嗎?然然在吃醋?”
安然移開了視線,“我只是你的獵物,沒有吃醋的權利,而且,我也沒有吃醋!你想太多……”
池城卻打斷了安然的話,“公司裡忙,一下午加整個晚上都在忙着應酬。的確有女人,但現場還有公司裡的其他人,很多個人一起。”
他知道身上有香水味。
他也明明可以一回家先換一身衣服以後再來找她。
可他偏偏就是沒有。
因爲……
池城挑起安然的下巴,眸光似笑非笑的緊鎖着她。
安然輕咬了下脣,“你就是去找林宛晴了。”
剛纔林宛晴給她打電話得時候,還說池城就在她旁邊呢。
池城突然又是低低的笑了,很是愉悅的模樣。
“沒有去找她。”池城漸漸收緊了胳膊,環抱着她的力度加深,“除了公務以外,只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