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然看向那個小洞,但是沒有手電筒照着,什麼也看不清,她焦急的搖着池城的胳膊,“哥哥,你說話呀。”
池城勾了勾脣,舉起了手中的黑色錄影帶,“只找到了這個。”
這個不就是當年的錄影帶嗎?
安然又想哭又想笑,捶着他的胳膊,“你怎麼總是這麼壞,幹嘛嚇我!”
池城反手將她擁在了懷裡,在她耳邊低笑廝磨。
一切都很順利。
原本以爲這麼多年過去了,錄影帶說不定已經不在了。
還好當年安然藏得深!
外面的天際已經有破曉的趨勢。
難得又回到了這個海邊小城,帶着兩個人都有的共同回憶。
安然站在這個香樟樹下,用手摩挲着樹幹,扭頭望着池城,“這就是我們小時候每次碰面的地方,對不對?”
池城只是溫柔的看着她,“還有呢?”
找回了兒時的全部的記憶,安然指向不遠處,神采奕奕道,“還有那個海邊,夏天的時候,我們總是會在那裡堆沙堡。幼兒園的老師對我說,只要兩個人結婚,就可以住在一個家裡了,所以”
所以然然長大以後要嫁給你,這樣我們就可以住在一個家裡啦
這是小小年紀的安然,奶聲奶氣的對池城說的話。
眼下安然卻及時的止住了聲音,低頭看着腳尖。
小時候那些脫口而出的純真言語,現在反而感覺好害羞了。
而池城卻是很有耐心的看着她,眼眸帶笑,明知故問道,“所以什麼?”
安然不好意思出聲。
池城俯身,俊臉湊近了她,“所以那個承諾,現在還作數嗎?”
安然只覺得心臟跳得有些快,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嗯。”
遠處的海浪不斷拍打着岸邊,太陽從遠處的海平面上緩緩升起。
金色的陽光,彷彿將兩個人的輪廓都勾勒出好看的光芒。
兩個人懷揣着共同的記憶,去回憶曾經。
這種感覺,真的很美好。
安然輕咳了一聲,拽了拽自己的斜挎包。
錄影帶就隨身放在包包裡呢,安然擡眸望向池城,“那林宛晴呢?哥哥你打算怎麼辦?把她送進監獄嗎?”
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對池阿姨真正的死因做一個了斷。
提起來林宛晴,池城俊臉上的溫度像是一點點結冰,嘴角的笑意也跟着冷卻了幾分,“送進監獄豈不是太便宜了她。”
對於那種無惡不赦的罪人來說,池城有一千種讓她生不如死的方法。
害死了他的媽媽,僞造遺書,導致他獨自出國,與他的小姑娘分開了這麼久。
再到回國後,這一次又一次的算計。
所有的賬,他都會慢慢和林宛晴算清楚。
池城的眸色隱晦不定。
溫柔的陰鷙,最爲可怕。
牽起了安然的手,池城與她十指相扣,“走,回去。”
不知道爲什麼,從昨天開始,林宛晴就感覺坐立不安。
總是有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從夜店裡出來後,林宛晴扭頭看向明傑,發泄一般的提高了嗓音,“你是不是故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