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夜晚三更時分,徐秋澗才略感疲乏的回到了院子,憨憨睡去。
清晨,徐秋澗給兩個小孩子用狗尾巴草給弄醒了過來,一睜開眼,就見兩個孩子對這他吃吃發笑,道:“哥哥,你可真能睡呢,太陽都照屁股了哦!白姐姐都等你老半天了呢?”
徐秋澗揉了揉眼睛,門外已是陽光明媚了,一陣喃喃道:“這一覺睡得可真沉啊!”看了看兩個小孩,問道:“你們白姐姐人呢?”
“就在門外呢...”一個小孩答道,但其話音剛落,就見白如鳳邁步從外走了進來,冷冷的盯着他道:“你昨晚去哪裡了?"
徐秋澗愣了片刻,難道這女子知道他昨天出去了的?下意識搖了搖頭,道:“沒...沒有啊!我一直都呆在這院子裡的。”
“你在撒謊,我昨天回來時都不見你人,直到三更你纔回來,這段時間你去哪裡了?”
“哦...是這樣的,前半夜我一時睡不着,便出去溜達了一圈纔回來,不想這一溜達居然都到了三更了,呵呵!”徐秋澗裝愣道。
白如鳳秀眉皺了皺,但沒在追問下去,正轉身離開,一個小孩便緊張兮兮跑了過來,拉着她的手,道:“白姐姐...門外有一羣大人想要進來,說要見你們呢!”
白如鳳聞訊趕緊走了出去,徐秋澗也趕緊起身跟了上去,來到門口,就見十來個人賭站在門外。爲首的則是一個穿着得體的精明中年人。此人一見徐秋澗,立馬熱情洋溢的走了上去,道:“不知公子可是徐秋澗徐大...啊不...徐公子纔對?”
“正是,你是何人?”徐秋澗反問道。
“哦!卑職是鄰水縣的錢穀師爺,名董桐,今天是奉知縣大老爺的話,特地來看看有沒有什麼能幫到你們的。”
徐秋澗瞭然的點了點頭,看來昨天晚上沒白忙活,看了看這師爺身後的一干人,道:“那他們又是?”
“這些都是知縣大老爺命卑職在縣裡招的十幾個工匠,就是想爲公子將這宅子改進改進,這麼小的宅子。住這麼多的孩子,實在有些委屈這些孩子了。”
“你們大老爺還真是有心啊!如此就勞煩你們了。”徐秋澗淡然道。
“不勞煩...不勞煩!我們大人說了,爲公子您辦事,全屬應該的!”董師爺躬身道。
徐秋澗點了點頭,道:“行了,多的也不說了,你們看着辦吧!這房子能改就儘量擴改大一些,畢竟裡面住的孩子實在太多了。”
“公子說的是,卑職一定盡心照辦!”說完就趕緊對身後的一干工匠吩咐了幾句,開始動員了起來。
從徐秋澗和董師爺的談話中,白如鳳已經知道這是徐秋澗安排的了,雖然對徐秋澗的做法有些敏感,但並未說什麼,這房子同時容納數十個孩子確實太小了,擴建擴建也並非壞事,想必這就是徐秋澗答應她會打點好這些孩子的第一步了。
事實確實如此,昨晚徐秋澗獨自前去了鄰水縣衙門一趟,並出示了他錦衣衛副特使的腰牌,這鄰水縣的縣令也是繼黃道明貪污一案後的大清洗後才委派過來的,到任並不是很久,突然見這麼一個上位者到來,自然是又驚又駭,很是緊張熱情的接待了徐秋澗。
徐秋澗找他純粹是爲了這幫孩子的事,將這些孩子的事大致講給了他聽後,便向他提了一連串的建議,至於這建議的內容,無非就是圍繞希望這些孩子由鄰水縣自己出資撫養罷了。鄰水知縣雖覺得有些苦悶,但好在徐秋澗的要求並不算過分,也由不得他反對,也只能硬着頭皮答應了下來。
由於院子在動工了,徐秋澗和白如鳳先帶着一干孩子去了偏房,順便將董師爺也叫了進去,進到偏房後,徐秋澗將董師爺拉到一旁,道:“這房子是在開始動工了,我想得取一個正軌一點的名字才行...”
“我家大人說了,就依公子你提出來的孤兒院爲名,你看可好!”董師爺連忙道。
“這名字可行,只是所謂孤兒院,及乃收容天下所有孤兒的地方,如今這裡的孩子只是一部分,以後必然還有,到時你們不會將那些孩子拒之門外吧?”
“這...”董師爺臉色露出了些許苦相。
“怎麼?不成嗎?”徐秋澗沉了沉面色。
“不...不...不!不會的,請公子放心,我家大人交代過,一切按您的吩咐做。”
“另外昨夜我與你家大人還提到,這些孩子正值年少,正是求學的好時段,我希望能爲這些孩子專門開設一個私塾,不知他考慮的怎麼樣了?”
“啊!這還要開設私塾嗎?”董師爺額頭都見汗了。
“當然,不但要開設私塾,另外還要聘請三至五名監護人,一般四十至五十歲的老太太就行,專門爲他們做飯洗衣。”
董師爺聽到目瞪口呆,他不知道徐秋澗這是哪門子心思,這對於他這個思想未得到昇華的人來說,這樣的慈善體系當真很是費解的。
“至於每年這些孩子的生活開支和聘請監護人和教書先生的例銀,你們大人對昨日我提出的建議有何看法?”
董師爺訕訕笑道:“全憑公子的吩咐,撫養這些孩子的費用全在每年的農稅上扣除即可!”
徐秋澗眉頭一皺,“我何曾說過是在每年的農稅上扣除的?”
董師爺一怔,“可是大老爺是這麼跟我說的啊!”
“糊塗,我是說在每年的稅賦中扣除,並非說是農稅啊,這稅賦不但包括農稅,還有商稅呢!再說經過黃道明貪污以來,大多老百姓家園被毀,流離失所,如今黃道明雖伏法,但老百姓的日子依舊是十分艱苦,沒有三年五載的休養生息,這農稅也是收不上來的。如何能從農稅中扣除?”
PS:今天的四更算是圓滿了,對於這本書現在的狀況,真的讓我頗受打擊,但我承諾過,不會向大夥要票的,所以這票我仍舊不會要,還是那句話,我寫作,我自樂...不管大夥如何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