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原森木氣哼哼地摔門而出!
北滿株式會社是一個勢力十分龐大的日本財團,其背後的真正後臺就是日本陸軍本部和參謀本部,可以說是有着深厚軍事和政治背景的大財團。
另外,北滿株式會社的會長三原森木還有個外人不知道的身份,那就是北平日本特務機關的資深特務。他的任務一方面是通過所謂聯營、吞併等經濟方式掠奪中國的經濟資源和遏制中國經濟命脈;另一方面也是可以趁機刺探中國的情報,爲日軍侵華做準備。
自從知道了新新大戲院的開業,三原森木受日本特務機關長鬆井太久郎的指示,借道賀的名義前來刺探情況,看能不能參股進大戲院,進而一步步地吞併新新大戲院。
由此可見,日本人的野心有多大,他們不但要從經濟和政治上控制中國,甚至還要從文化上來控制中國,進而達到奴化中國人的思想的目的。
讓他沒想到的是,剛一進門,馬連良竟然這麼不給面子,讓他碰了個大釘子,只得無奈地離開了那裡。
出了大門,三原森木頗爲不爽,心中憋着一口惡氣不出,他眼珠一轉,揮手交過手下,低聲吩咐了幾句。手下領命,向街那頭走去。
三原森木安排好之後,回身看了看西來順的大門,嘴角邊露出一絲陰冷的笑容,迅速離去了。
在他走了不久,從街道的另一頭,橫衝直撞的衝來一羣人,他們身穿日本和服,頭上梳着小辮子,腰間插着東洋武士刀,神色不善地衝向西來順。
街上的行人一見,知道這些日本浪人是來鬧事的,紛紛向旁邊躲開去,一個老太太走的稍微慢了點,被爲首的一個日本人一搡,仰面朝天摔了出去,頭一下子磕在了街邊的菜擔上,背過氣去。
日本人來到西來順門外,仰起頭看了看西來順黑底金字的牌匾,嘿嘿獰笑着,氣勢洶洶地往裡面走去。
“幾位,今天本館子已經被人包下了,你們還是到別的地方去看看吧!”西來順的掌櫃的早看出這些人來意不善,連忙挺身攔在他們面前,面帶微笑的勸說道。
做爲生意人,他是不敢得罪這些日本人的,現在在北平城內,日本人十分囂張,就是北平的軍政長官對這些日本人鬧事,也往往是睜一眼閉一眼,他更是不敢得罪了,不然,也許哪一天西來順就被人一把火給燒了了。
“我們是大日本帝國的武士,要在你這裡吃飯,是給你面子,裡面的的那些人,統統的滾開!”爲首一個矮胖日本浪人囂張地推開掌櫃的,大步向院子中走去。腳上的木屐同青石地面相碰,發出咔咔的脆響。
“幾位,你們這不是讓我爲難嗎?”店掌櫃跟在後面,不斷的哀求着。
但日本浪人本來就是找茬的,自然不會理會他,而是徑直向正房中闖去,幾個日本人從院中的桌子之間經過的時候,伸手就掀翻了兩張桌子,將飯菜灑地滿地都是。
人們紛紛站起身,避到了牆邊。
院子中的動靜,驚動了正房中的秦陽和馬連良他們,馬連良放下筷子,凝神向外面看去,很快就明白髮生了什麼,於是連忙站了起來,從屋中來到院中。
秦陽跟着向外走去,回頭忽然看到柳逸臣依然蹲在桌子旁,對着一隻燒雞努力奮鬥呢,渾然沒有理會外面的事情,於是沒好氣的說了句:“別吃了,日本人鬧事來了!”
“什麼?”柳逸臣聞聽都沒放下手中的燒雞,一邊嚼着一邊含糊不清的應了聲:“嗯,來了!”
看到馬連良從屋中走了出來,日本浪人停下了腳步,爲首的日本人撇着嘴走了上來。
馬連良雖然心中不悅,但今天是開業的大喜日子,也不願被這些人渣掃了興致,於是說道:“幾位,今天是新新戲院開業的日子,請給幾位給馬某個面子!”
“馬老闆,你可是名人大大的!”爲首的日本浪人一手扶着武士刀,一隻手摸着鬍鬚,奸笑着:“但是,我們今天看上這個地方了,請你們馬上滾出去,把這個地方讓給我們!”
周圍的客人不幹了,紛紛嚷道
“真是不講道理,明明人家吃的好好的,你們來了就搶地方啊!”
“這些人太蠻橫了!”
“日本人滾出去!”
“媽的,東洋人欺人太甚!”
北平市政府的幾個官員也和馬連良交情莫逆,連忙上前說情,希望日本浪人能夠給個面子,都被日本人蠻橫地頂了回去,無奈地退到了一邊。
“我要是不讓呢?”見日本人蠻不講理,馬連良也有些火了,他不卑不亢的沉聲答道。
“八嘎,支那豬!”爲首的日本人眼中兇光四射,揚手朝馬連良臉上就是一個耳光。
事發突然,馬連良根本沒有反應過來,眼睜睜的日本浪人的爪子朝自己臉上扇來。
就在日本浪人的手掌眼看要扇在馬連良臉上的時候,一隻油膩的手閃電般伸出,嘭得抓住了他的手腕,任憑他怎麼使勁,就是無法移動分毫。
柳逸臣將手中的燒雞腿放在嘴裡,狠狠啃了幾口,這纔看着日本浪人,說道:“你小子是不是找抽啊,在我們中國還這麼猖狂!”
“放開我,你這支那豬!”日本浪人掙扎了幾次都沒效果,氣急敗壞的破口大罵。
柳逸臣俊美的臉上閃過一絲煞氣,抓住他的手臂微微用力,日本浪人立刻頭上見了汗,發出殺豬般的慘叫。
“東洋鬼子,以後少在中國的地面上猖狂”鬆開手柳逸臣將手上的油污在矮胖日本浪人衣服上擦了擦,伸手拍了他肩頭。
日本浪人疼得彎下腰,另一手不停地揉着彷彿碎掉的手腕,朝身後的日本人吼道:“你們還看什麼,都給我上!”
後面跟來的日本浪人,接到了命令,紛紛拔出腰間的竹劍,向柳逸臣撲去。
“靠,找打!”柳逸臣罵了一句,揉身而上。
身體一晃,柳逸臣貼到一個日本浪人身邊,右手切在他頸間,接着左肘一曲,撞在另一名日本浪人肋間,順便轉身將吃完的雞骨頭塞進了另一個日本浪人大張的嘴裡,飛起一腳將他踢飛出去。
這些日本浪人的身手,怎麼能跟柳逸臣比,三下五除二就被他打地人仰馬翻,紛紛倒在地上。
放倒了日本人,柳逸臣拍了拍手,從旁邊的一張桌子上又抓起一直雞腿,津津有味地吃了起來。
剛纔的一切秦陽和萬籟聲都看到了,他們知道這些人根本不夠柳逸臣熱身的,所以並沒有出手,只是在一邊看着。
日本浪人狼狽的從地上爬起來,捂着各自的傷口,再也不敢說什麼,轉身逃出了西來順。
人們高興的歡呼了起來,簇擁着馬連良和柳逸臣他們向屋中走去。
北滿株式會社的商會裡,三原森木不可置信的站了起來,他轉身望着前來報信的手下,沉聲問道:“你說小野君他們失敗了,到底怎麼回事?”
手下戰戰兢兢的回答道:“西來順中竟然有高手,小野君他們被人很快放倒了,所以——!”
三原森木沉思了一下,然後說道:“沒關係,很快大日本帝國的劍道第一人就要來了,到時候會讓這些支那人知道大日本帝國不管在哪方面都是不可戰勝了!”
回手讓手下退出去之後,三原森木向後面走去,在後面還有兩位貴客在等着他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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