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柳逸臣和服部武藏交手的時候,萬籟聲也早已從桌子後面走了出來,來到了場地邊上,站在了秦陽的身邊。
紅衣已經被秦陽安排人送回去了,這樣秦陽也總算被解放了出來,同萬籟聲站在場邊,注視着場地裡面的激戰。
柳逸臣和服部武藏已經交手有幾十個會合了,雙方你來我往,刀槍並舉,打的十分激烈!
秦陽看了一會,然後問萬籟聲:“萬大哥,你認爲逸臣會輸嗎?”
萬籟聲緩緩地搖了搖頭,開口說道:“目前我也不太清楚,現在看起來似乎還是旗鼓相當!”
秦陽嘆了口氣,低聲說道:“但願他別受傷,要不然----
“不會的,我看得出來兩個人都留着手,沒有以命相搏!”萬籟聲笑了,他這還是看的出來的。
聽完萬籟聲這麼一說,秦陽這才放心了一點!
就在他們說話的這會工夫,場內的戰鬥就發生了變化!
或許是長時間沒能取勝,服部武藏終於按捺不住了,終於使出了自己的看家絕技!
左腿後退半步,武士刀斬泉用雙手緊握,向身側左後方揮出,刀尖微微碰觸到了地面。服部武藏雙眼緊盯着柳逸臣,雙腿一用力,力量突然爆發出來,豹子一樣撲向柳逸臣。
刀尖在大理石地面上摩擦着。發出刺耳地尖嘯聲。並且迸發出點點火星。一道白色印痕在刀尖劃過後出現在了地面之上!
“旋風千葉斬!”
服部武藏低沉地一聲嘶吼。手中地武士刀斬泉。從身後向前拉出斜向前上劈去。身體順勢同時向右急轉。在旋轉三百六十度之後。武士刀斬泉再次劈出。
“叮噹”之聲不停。挾着無往之前氣勢地斬泉疾若閃電。讓柳逸臣根本來不及閃避。只得舉起手中地紅槍。一次次地向上格擋着。同時身體向後不住後退。藉以來抵消對方強勁地衝擊力。
服部武藏身體旋轉地越來越快。武士刀斬泉也藉助他身體旋轉地加速。力道越來越沉重。速度越來越迅疾。一道道閃電似地追着不斷後退地柳逸臣。
一口氣服部武藏劈出了三十六刀。柳逸臣也退了十八步!距離場邊觀戰地人們已經不太遠了。
武士刀的刀頭微微顫動着,服部武藏深吸了一口氣。劈出了千葉斬最後的一刀。
這一刀,刀身不斷的顫抖着,路線詭異的讓人有點拿不準到底是要劈向哪裡!
柳逸臣首次皺起了眉頭,手中的紅槍舞成了一個圓圈。凌厲地風聲讓後面觀看的人都覺得一點刺面,連忙向後退了兩步。
在飄忽難測中,斬泉劈在了柳逸臣手中紅槍地槍頭和槍桿結合的地方。巨大的衝擊力讓柳逸臣的紅槍往下猛地一沉,露出了一個小小地破綻。
高手對決,每一個破綻都可能是致命的!
服部武藏等的就是這個機會,他一欺身搶盡了柳逸臣的紅槍之內,手中的武士刀斬泉貼着柳逸臣的紅槍槍桿向裡削了過去。
見服部武藏貼身攻到了柳逸臣身前,萬籟聲和秦陽臉色一變。他們知道長兵器最怕的就是被敵人欺進身前。那樣武器就沒法揮舞起來了。
柳逸臣也吃了一驚。不過他倒沒有慌亂,見武士刀向自己的雙手削來。居前地左手鬆開,右手握住紅槍地槍柄猛地往上撩起。同時身體向後急退。
紅槍從平行變成了直豎,這一下子出乎了服部武藏的意料之中。手中地武士刀重重的劈在了槍桿地中央。
在武士刀的大力下,紅槍就像被弓弦射出地箭一樣彈射而出,直飛向後退的柳逸臣。
伸手一抓,將紅槍又抄在手中,柳逸臣後退的身體停了下來,將紅槍背於身後,凝神注視着對面不遠處的服部武藏。
這個時候,兩個人又拉開了距離!
“你反應很快,這招也挺妙!”服部武藏開戰以來,第一次開口說話,一邊說着將武士刀在身前來回舞了兩下,最後豎舉在自己面門前!
“我也是沒有辦法,被你打的太狼狽了!”柳逸臣苦笑着,沙啞着嗓子說道。
服部武藏微微一笑,把武士道刀高高舉起,雙眼直視着對面的柳逸臣:“接下來我就要出我的絕招了!”
柳逸臣凝神靜氣,等待着對方的進攻!
“迎----風----一----刀---斬!”
服部武藏幾乎是一字一頓的說完這幾個字,身體騰空而起,武士刀挾着寒風迎頭劈下。
柳逸臣紅槍一抖,槍頭高速顫動着,撞擊在當頭劈下的武士刀斬泉上。
武士刀迅速彈回,但是服部武藏身體卻沒有停下來,斬泉一收既出劃過半個弧線,從右側再次劈向柳逸臣。
柳逸臣紅槍掄了起來,抽向挾裹着無望直前氣勢的斬泉上,將它彈了回去。但還沒等他調整好,武士刀有划着詭異的路線劈來。
迎風一刀斬並不是一刀,而是每招只有一刀,但沒一刀都是十分凌厲的!
一時間柳逸臣陷入了苦戰,在服部武藏的步步緊逼下苦苦支撐,落了下風!
“逸臣如果沒有什麼殺手鐗的話,恐怕要輸了!”萬籟聲沉聲說道!
斬泉再次被服部武藏高舉在身前,挾着凌厲的氣勢迎頭劈下!這個時候柳逸臣的紅槍還橫在身側無法舉起格擋。
看着武士刀帶着似乎要把柳逸臣劈成兩半的氣勢落下,人們都驚呼一聲!
“不好!”萬籟聲驚呼一聲,右手在腰間一抹,長刀出現在手中,但跳過去也來不及了!
耳邊響着武士刀凌厲的尖嘯,柳逸臣知道自己已經來不及躲了。他眼眉豎了起來,雙眼看也不看頭上落下的武士刀。雙手一擰,紅槍瞬間分解,然後身體微蹲,右手猛地向前一揚。
“----咄----!”
一道寒光挾着烈風貼着服部武藏的耳邊擦過。甚至還削下了他的一縷頭髮;然後激射在他身後的柱子上!
半截紅槍釘在柱子上,槍頭整個陷入了柱子之中,槍身猶在不停地顫動着。
服部武藏微微錯愕,好一會才收回了距離柳逸臣近在咫尺的武士刀,嘆了口氣:“我輸了!”
“不,我們是平手,剛纔如果你不停手,在我射穿你眉心的時候。你也劈開了我的天靈!”
“不,是我輸了!”服部武藏絲毫沒有因爲比武失敗而沮喪。還是那麼平靜,“我不是輸在招式上,而是輸在氣勢上!換了剛纔是我,我是做不出你地舉動的!”
“你錯了。我那是賭徒的性格!”柳逸臣呵呵笑了!
“有區別嗎,那種一往無前、有我無敵的氣勢,正是一個武者真正需要的!”服部武藏似乎領悟了什麼,將武士刀還入鞘中,向門外走去,“這次這是不虛此行,先是看到那些士兵神奇的格鬥術,後來又從你這學到很多。哈哈!”
服部武藏笑着向門外走去。在經過邊村少將他們身邊的時候。他停了下來,對一幫恭敬地低頭靜立的日本軍官說道:“我奉勸諸君。中國不是你們可以染指地,這樣的一個國家和民族。你們地野心必將會付出慘重代價的!”
說完,服部武藏飄然出門。沿着夜色下的街道遠去了,留給人們的是木屐踏在地上地咯咯聲!
服部武藏的落敗,對於邊村他們來說,就像是捱了當頭一棒,原本抱着的一絲希望也破滅了!這次聯誼會他們本想通過非武力的手段分化和打擊中國軍人的信心。但沒想到最後的結果竟然是自己這方慘敗!
邊村少將早就沒了繼續在這裡的心情了,見服部武藏走了,也趁機說自己喝多了,帶着一大幫子日本軍官離開了!
川島芳子在踏上汽車之前,再次回頭瞟向了不遠處的秦陽,當發現秦陽根本沒朝她這瞅一眼地時候,不由得大爲失望,鑽進汽車一溜煙地走了。
在日本人你走後,吳佩孚他們那些社會名流也紛紛告辭離開了。到了最後,就剩下了秦陽和宋哲元他們這些二十九軍的將領了!
“兄弟,今天可真痛快,把小鬼子弄了個慘!”何基灃見人都走地差不多了,哈哈大笑着走過來,拍了拍秦陽的肩膀;然後又回頭朝服務生喊道,“去,重新佈置宴會,我們好好地慶賀一下!”
“不行,我今天喝多了,再說我也不放心紅衣,還要回去看看呢!”秦陽推辭着,結果被何基灃他們拉住,說什麼也不讓走。
宋哲元因爲身體不太好也離開了,現在這裡就何基灃說了算。沒辦法,秦陽只得和大家又喝了幾杯,這才告辭離開,而柳逸臣和萬籟聲則被強留了下來,說要不醉不歸!
秦陽出了門,被風一吹,酒勁開始往上返了,他微微搖晃着,向汽車走去。
宋哲元已經吩咐了,用汽車送他回去,所以頭戴鴨舌帽的司機早就等在了外邊,一見秦陽來了,立刻麻利地拉開了門。
上了車,秦陽微微閉着眼,打算小憩一會,但沒過多久他就發覺了不對勁。
睜開眼,秦陽不動聲色地從腿上槍套中拔出那把勃朗寧,然後突然冷聲問道:“你想把我拉哪去?”
汽車嘎然停止,接着車門被人打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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