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有話說:六月以爲自己會在十萬字的時候放棄,可是在朋友的支持下,一步步走到現在。感謝他們對我的支持。六月不是最好的,卻是最幸福的。謝謝鬼隨身的惠公子還有別樣修真路的丫圖以及田園果香的靈月
木質的地板凹凸起伏,似乎有很多鬼想往外鑽,可是因爲某種束縛而不能掙脫出來。許青的房子突然變的很大,客廳是水晶的吊燈,桌子是黃花梨,而眼前有一個可以媲美電影的電影屏幕,而裡面是灰白色的天空,一個人披着長長的頭髮,垂着臉,陰陰的笑着。
“看來,省了我們的力氣和時間,它們找上門來了。”崔子陽勾起笑容,瀟灑的坐在那個滿是蜘蛛網的沙發,然後冷冷的看着面前的屏幕。手在不停的擊打着桌面,很有規律的聲音發出讓人心驚的聲音。
如果懂他的人便知道,這是興奮了。雖說崔子陽表面冷酷而且有些潔癖,可是內心的性子卻是十分嗜血好戰。對手越強,那個性子就越發的明顯,只是,現在靈力全失,他又怎麼能讓自己釋放自己的情緒?
“丁嵐。”崔子陽只是喊了一個名字。丁嵐卻不由自主的發抖了,她可是親眼見過,這個男人瘋魔的樣子,比起地獄裡的惡鬼,也好不到哪裡去。而且,他知道,現在喊自己的名字有着什麼樣的意思。
丁嵐攥緊手中血紅色的瓶子,瓶子閃爍着詭異黑色的光芒,光芒中又透着點點的熒光。人若是凝神而看,一定會被裡面的顏色所吸引從而入魔。是的,這是一個恐怖的瓶子,是她十歲那年無意中發明的。也因此,才救了那個人。丁嵐看着緊緊皺着眉的凌一凡,手上,更是握緊了幾分。
“給我。”崔子陽簡簡單單說着話。雖然只有兩個字,在場人的心,都不由得咯噔一跳。曉雙看着這樣的他,只覺得骨子裡的顫抖和害怕。
“副作用會很大。”儘管丁嵐也有些怕,可是她依然鎮定自諾的說着。
“是麼。那就遲些罷,好的東西,當然要等到最後。”崔子陽勾起嗜血的笑容,以光速的速度消失在人的眼前。
曉雙有些錯愕:“他不是失去了靈力麼?他去哪了?”
“這不是靈力,這是我們修煉的一部分,利用人和鬼的視覺以及靈覺的灰色地帶,走出不一樣的步子,行蹤飄忽琢磨不定,不僅切斷人六感的聯繫,甚至連鬼都猜測不到他下一步想要幹什麼。”凌一凡搖搖頭無奈的說道。
“這是鬼屋!”曉雙進去過,看見過裡面的擺設,那吊燈,那臺階,以及鮮紅的地毯,她都記得一清二楚。“流螢,流螢。”曉雙驚恐的喊着流螢的名字,她發現自己某段時間竟然忘記還有這個人。不應該。
“啪……”
一個巴掌結結實實的打在了曉雙的臉上,然後一雙眼睛如火一般的瞪着她說道:“叫什麼叫,遇到事情就嘰嘰喳喳的,難道沒有人告訴你,越急越緊張,就越容易被污穢的東西給迷失了心魂,更容易被控制。如果你再不調節好自己的心態,我一定殺了你。”丁嵐揚起冷傲下巴,死死瞪着曉雙。
“丁嵐。她跟我們不一樣。”凌一凡想要阻止,卻已經來不及了。
“有什麼不一樣,我還小的時候,師傅就是這樣對我的,你知道的。你更應該清楚其中的危險性,你還要幫她麼。”
“嵐嵐,其實……怒氣也不好哦。”閻一,聳聳肩膀,不知道是勸解還是火上澆油的來了一句。
“是,我錯了。你只要針對我就可以,他們包括我在內,都沒有欠你的。所以,你的壞臉色,收起來,現在應該平和不是麼。”曉雙看着越來越亂的情況,說道。只是,內心升騰着一股煩悶和怒氣,似乎想要爆發。
眼睛看到一個黑色的背影閃過,可是再看去已經什麼都沒有了。整個房子很靜,除了剛開始那凹凸不平的地面,以及冤魂從屏幕衝過來,就什麼都沒有。
她的眼睛,可以看到凌一凡他們都看不見的東西,現在她也看不見,是說明了什麼?又發生了什麼?崔子陽不見了,以及,她在乎的人。
閻一嘆着氣,嘖嘖嘴巴,優雅的從裙子中的口袋,拿出一個冰藍色符紙,貼在每個人的心口。除了凌一凡,他被兩個女人,一人打了一巴掌。
“啊呀…痛,商量好的嗎?人家也是女人啦,你看,我都已經穿上好看的高跟鞋,還有裙子,還有哦,人家的皮膚和眼睛都比你們漂亮。”說着,自戀的對着大屏幕繼續搔首弄姿。可是屏幕中卻照出同樣身形,卻又是另一個閻一。衣服破爛,臉色腫脹並且還有蛆從眼窩、鼻孔、嘴巴緩緩的爬來爬去的樣子。閻一瞄了一眼,臉色一陣青、一陣白、一陣黑終於忍不住,到拐角裡吐了起來。
“小……小爺我一定和你們沒完。”閻一氣呼呼的說道。
這種時候曉雙應該害怕的,可是沒來由的覺得想笑。因爲多了兩個人的緣故。其實別看丁嵐霸道兇狠,其實非常善良。至少,她沒有真的下手殺了自己,而且,餵給自己的黑色氣體,除了她說的暴斃,其實還有提神醒腦,修復她體內的損傷,還有凝聚自己的靈力。想完,瞟了一眼,丁嵐,又閉上眼睛,用心去看着周圍。
只是這一閉眼,她就有些後悔了。
她從來不知道,這個房子如此的恐怖。沒錯,是恐怖。
她所站的位置,是一個女人被殺的位置。而且……而且是被自己最愛的人而殺。曉雙渾身哆嗦了一下,倒在了凌一凡的懷中。可是,這次不僅沒有之前的溫暖,還夾帶着陰冷的氣息。
一擡頭,是一個男人驚恐的拿着斧頭帶着怨氣以及暴怒砍向自己。而女人哭着死死抱着那個男人,卻依然被砍死了。曉雙猛然睜了眼睛,卻看見丁嵐不再是丁嵐,而是另外一個女人,她垂着頭,露出頸椎骨,然後嘿嘿的笑着。
閻一的位置,站着的是一個小孩,她無辜的看着自己,然後吃着自己的胳膊,然後非常享受的舔了舔已經掉到胸口的牙齒,嘿嘿的笑着。
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她只是按他們所說,用自己的心來看這個屋子,可以提供更好的幫助。爲什麼,她會陷入如此的噩夢?他們呢?自己又在什麼位置?魔障麼?究竟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