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是個人的問題,而不是事情本身。”
“可是總是有我的原因,我不想欠他什麼。”
伏宗的勸解,在我聽來卻是爲我開脫的理由。
“換命只能換一次,你不用想了。”
我還沒有說出口,伏宗就否定了。
“還有沒有其他辦法,救他。”
常晟佈陣是爲了活命,我不能看着他害人,也不想看着他死,如果非要選擇一種,我寧願自己去找黑白無常報到。
“有。”
“什麼辦法?”
心中燃起一絲希望。
“帶他去南疆,或許有人有辦法。”
伏宗的提議很好,可是他會和我們一起去嗎?留他在身邊,對伏宗而言,會不會是潛在的威脅。
“徒兒,你知道承達賓館死人的事嗎?”
我還在想着怎麼解決常晟的事情,師父卻突然發問。
“知道啊,而且我聽警察說是……常晟。”
“不是,是厲鬼。”
“殺人的是厲鬼?”
這麼說不是常晟,這是那又怎麼樣,如果不是他招來厲鬼,厲鬼又怎麼會殺人呢。
“對,所以警察是沒有證據抓常晟的,但爲師覺得,你弟弟一定會改頭換面拋棄這個身份。”
“啊,嗯?”
突然發現師父也是高智商代表,喜歡兜圈子,但是每次都言中。
“所以邀請他去南疆,既有可能幫他,而且還能給他一段時間隱藏身份。”
“也許他未必回去。”
現在常晟和我們一起離開確實是上上的選擇,但是剛剛還刀劍相向,大家在路上能好好相處嗎?
“你邀請,他一定去。”
“師父,我覺得你不對勁。”我陰測測轉過頭,問,“爲什麼我覺得你很瞭解他呢?而且你不是剛和他打過架,爲什麼幫他?”
“嘿嘿嘿,他不是我徒弟的弟弟嗎,爲師是愛屋及烏。”
“不像。”
師父的笑容掛不住了,只好訕訕笑着,“他不是那個什麼曦祖九家嗎?奉命保護你的,傻丫頭啊,多一個籌碼是好事,伏宗殿下,您說呢?”
既然和我說話,幹
嘛又問伏宗。
“帶他去。”
連伏宗都同意了,我自然更高興。
拿起電話撥了過去,在電話裡說明後,常晟果然答應了,並承諾晚上就到老骨頭的小院。
等到第二日啓程的時候,上路的是我、伏宗、常晟、師父和小白。
“爲什麼要把人家留下!人家抗議!”球球不滿地擋在車前,不讓我們幾個上車。
“抗議無效。”伏宗拎起球球,扔給路卓。
路卓接過球球,有些無奈,爲什麼每次吃力不討好的事情都是他來做。
被路卓雙手嵌固的球球,呀呀地喊着,萬分不滿。
“路卓不會道法,你留下來,保護他的重任就落在你身上了。”
我邊上車邊哄它。
“不要不要,大寶貝,人家要跟着你!”
球球在車外撕心裂肺。
“乖,路卓會給你做肉吃。”
伏宗幫我係上安全帶,另外幾個人也坐上來了。
“不要!人家愛你,不要離開你!”
我被球球吼地險些要爲它求情,帶上它吧,反正也不佔地。
伏宗踩下油門,越野向南方駛去。
沒有球球在,還是挺無聊的。
伏宗開着車,師父在打坐,常晟坐在最後閉目養神,只有我和小白擠眉弄眼了很多次,還是沒想出解決無聊感的辦法。
“爲什麼不帶上球球呢?”
“路卓那邊事情太多,球球留下來幫他。”
“球球懂什麼呀,除了吃吃吃。”
“靈殺已經盯上路卓,你還認爲球球沒用嗎?”
“我們都走了,路卓能應付地了嗎?”
“有球球。”
“球球武力值夠,但智商不夠啊。”
我真是木頭腦袋,怎麼只想着是孟家留下的問題,就想不到靈殺死了壇主,死了閣主,肯定會追查的呀。
我將目光移到了打坐的師父身上。
“別打爲師的主意。”
“我還沒說話呢。”
沒睜開眼就知道我在看他?不對,沒睜開眼就知道我在想啥。
“爲師管住你一個就夠了,纔不管什麼靈殺。”
“修道之人,濟世救
人,醍醐灌頂,不對懸壺濟世。”
“懸壺濟世是大夫。徒兒,你腦子不好使就算了,怎麼學習也不好?你這樣怎麼學爲師那些精妙的道法?”
我撇嘴,耐心咆哮,師父寫的那些句子還好意思說我不好好學,誰能看的懂。
“身爲一個現代人,你老扯文言文,我當然看不懂了。”
“回去補習,所有的道法都是老祖宗傳下來的,你不學他們的東西,那些被人白話翻譯的,都不對。”
我不敢再吱聲,按照這樣的發展,一會兒就要讓我在車裡開練了。
“啊——”
“啊——”
一聲是我,一聲是——香草。
香草露着性感大長腿,頭髮燙成大波卷。
“伏宗殿下,你撞死我,我可就不能再給你們報信了。”
這是一段環山路,只有這輛越野在行駛,伏宗開的速度很快,所以當香草突然出現的時候,只能急剎車,所以我們整車的人只能啊了,可是香草惡人先告狀。
“什麼事?”
伏宗問趴在窗戶上的香草,顯然對她這種習慣性從天兒降的做法,不是很滿意。
“我有很重要的消息。”看到伏宗不悅的神色,香草立刻拋出救命神器。
“說。”
“孟澤是靈殺的壇主,孟離是閣主,他們佈下陷阱,想要再害你們一次。”
“這個我們早就知道了。”我對趴着的香草,指指胸口,告訴她,要露出來了。
好在,香草在人間生活了一段時間,知道是什麼意思,立刻從車窗上離開。
“啊,不會吧,唐蘇才調查清楚沒多久,誰會比我的消息更快?”
“等着你來送信,我們都要死翹翹了。”
上次香草的消息就姍姍來遲,這次又是。
如果說上次是因爲香草不瞭解狀況,所以得到消息延遲,那麼這次可是唐蘇在調查,還是沒能更快一步傳給我們。
看來靈殺,果然層次分明,等級森嚴。
一個人想要調查另一個,竟然這麼困難。
“他們計劃已經實施了?”香草看着我們問。
“沒錯,路卓正在A市殿後呢。”話說路卓好像一直在做這種善後的工作。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