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李宅。李建成、李元吉正在書房向李閥之主李淵彙報最新近況。
“爹,不能再這樣拖下去了。我聽說宇文閥從楊廣那裡討到了追責您的聖旨,聽說是要召您去江都問罪,聖旨一到,我們接也不是,不接也不是。”李建成開口述說道,楊廣還是皇帝,聖旨便是大義,李閥聽從聖旨,李淵進了江都,就不要想回來了。宇文閥是絕對不會放過這個機會的,兩家可以說是完全撕破了臉。不接聖旨,便是抗旨不遵,罪同謀反。宇文閥同樣可以接着這個名義,號召太原周圍的守軍,甚至是全天下的人圍攻李閥。
相信太原周圍的諸侯們是非常願意幫這個忙的。
李淵早就在和宇文閥撕破臉皮之後,便在考慮這個問題了。
如今的李閥已經是騎虎難下了,有如一箭在弦,不得不好啊。
“發祭文,清君側,起兵,直取長安!”李淵一反常態,非常果斷地決定道。
李淵爲了這一刻隱忍了整整二十六年!
李閥爲了這一刻準備了整整三代!
“是,爹!”兩兄弟興奮地叫道,他們早就等着這一刻了。
李閥公告天下,楊廣無道,宇文亂政,李閥爲天下計,起兵清君側!
在李閥公告傳遍天下之後,無數割據勢力跳了出來,同樣打着清君側的旗號造反了。
一時之間,天下皆反!
大隋江山眼看就要走到盡頭。
宇文閥最難受,你們造反就造反嘛,竟然拿我宇文閥當藉口,我好冤枉啊,我也想造反。
冤枉歸冤枉,但宇文閥還是按照正常的程序將李閥和其他打出旗號的諸侯們歸入反賊的行列。並且下了大力氣鎮壓他們。
宇文閥爲什麼要這麼積極呢?
因爲他們現在成了衆矢之的,這便是挾天子以令諸侯的弱點了。
最興奮的莫過於佛門,天下皆反,眼看大隋就要完蛋了,楊廣昏庸,受制於宇文閥,恐怕現在連江都都控制不了,已無大患。
於是佛門開始跳出來宣揚慈航靜齋手中有和氏璧,楊公寶庫與和氏璧,得一可得天下。
慈航靜齋傳人出世,行走天下,代天選帝。
哇,巨大的影響力,讓天下羣雄側目。
就連李閥和宇文閥的戰爭也被壓了下來。
楊廣在寢宮之中,哈哈一笑,他明白按照劇情,洛陽選帝之後不久,宇文閥就會對自己動手了。
不過,到了如今這一步,他也等得有些不耐煩了,宇文閥的威脅也是時候解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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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於楊盤來說,解決宇文閥之前,有一件更重要的事要做,那就是收服瓦崗!
瓦崗乃是一個擋在楊廣重入中原,進軍洛陽的絆腳石。
同樣,也是楊廣收復天下的第一個目標。
現在,瓦崗龍頭翟讓和二當家李密之間矛盾叢叢,正是收服它的好時機。
楊廣交待了一聲韋憐花,便隻身一人悄然出了宮。
韋公公乃是陰葵派的人沒有錯,可是同樣的,正因爲如此,他才能夠發現楊廣的巨大變化,體內那一股道心種魔大法的特殊波動,震懾着韋公公體內的真氣。
無論韋憐花想像力再豐富,他也想不到楊廣竟然練成了魔門至高心法《道心種魔大法》,練成此法,便代表着楊廣成爲當代邪帝。邪帝一直以來便是魔門的領袖。
韋公公自然被楊廣輕鬆收服。
楊廣趕到瓦崗寨的時候,正好看到寇仲和徐子陵兩人偷偷摸摸地進入了寨子裡。
“嘿,來得早,不如來得巧,這兩個小子到這裡,就代表瓦崗寨的內部矛盾達到了巔峰,李密這個二五仔怕是要等不及上位了。”楊廣輕聲笑道,看來我本尊扇動的蝴蝶效應還是有的,至少瓦崗並沒有早早地激化矛盾,翟讓現在還坐在瓦崗龍頭的位置上。
答案很簡單,楊盤與瓦崗同樣有生意往來,有了這麼一筆財富,大大地緩和了瓦崗內部的矛盾。
但這種緩和卻無法阻止李密的野心,翟讓不死,他一直就是一個二當家,眼看如今天下皆反,大好的局面,李密自然不會甘心自己打下的江山,白白的便宜了翟讓。
問題是翟讓是瓦崗的創始人,在瓦崗內部有着極大的威望,而且還佔着大義的名份,他想要上位只有一條路,那便是兵變!
想來寇仲和徐子陵也是聽到了什麼消息,跑來救人的。
瓦崗深處,翟讓的書房,楊廣的身形忽然出現在書房中,驚動了同樣也在書房之中處理公務的翟讓。
“誰?”翟讓並沒有慌亂,更多的是驚訝,瓦崗這麼森嚴的守衛,竟然有人能夠無聲無息地出現在這裡。
“翟讓?”楊廣轉過身子,兩人面對面。
“不,不可能?是你?楊廣?!”翟讓現在可是當今名聲最大的造反頭子,既然要反隋,豈會連自己對頭長什麼模樣都不知道?
“你既然認得朕,倒是讓朕少花些口舌。翟讓,當年你身爲東郡法曹,被世家陷害,逃亡至此爲盜,最近幾年更是起兵反朕。你也真是可憐,連自己敵人都把握不準。你認爲是朕害你的?”楊廣淡淡地問道。
翟讓當年不明白,可現在過去了這麼多年,早就全明白了過來,可反旗已經取起,哪裡是那麼容易回頭的?
“朕提拔你等寒門,希望你們能夠一展所長,可是世家門閥把持朝政,對寒門世子一再打壓陷害,朕當年也是心有餘而力不足。索性,三徵高麗,消耗掉世家門閥大半的力量,然後再故作昏庸,放任天下皆反。這天下打碎了重來,朕一樣能夠再次一統天下。翟讓,你現在的處境,比起朕來,還要不如,今夜便是李密兵變之日,你翟大龍頭全家覆滅,便在今夜。現在,朕問你,你可願歸順於朕?倘若你不願,朕轉頭就走,你若願意,朕便幫你重掌瓦崗。”楊廣開出條件道。
翟讓卻是聽得心神震動不己,他被楊廣打碎山河重整江山的魄力給震住了。
要知道大隋可是楊廣的江山,換了翟讓,是絕對沒有這麼大的魄力。
“翟讓拜見陛下,願爲陛下一統天下,再效犬馬之勞。”翟讓也是一個聰明人,他明白現在自己的處境,他與李密的矛盾在瓦崗早就白熱化,只是想不到今晚李密就要兵變而已。但即使是知道了,他也沒有時間去佈置了。
“很好,你能這樣想,就對了。”楊廣點了點頭道。
楊廣隨即化爲一道黑影消失無蹤,所謂擒賊先擒王,只要抓到李密,那麼憑藉翟讓的手段和威望,必然可以再次收服瓦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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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密此刻正秘密召集了他的一幫死忠,正在分派任務,準備兵變。
楊廣突然出現,一分爲十,在眨眼之間便點中了除李密之外,所有親信的穴道。
李密畢竟也是宗師強者,反應相當迅速,出手便是以攻代守。
“好功夫,看這一招。”楊盤收指變爪,同時道心種魔大法施展開來,魔種波動共鳴,瞬間便影響到李密真氣的運轉,楊盤看準時機,一式鷹爪擒拿手扣住了李密的脈門,隨拍五指點出,順利地制約住了李密。
李密被制之後,這纔看清了襲擊者的長相。
“不可能,怎麼會是你?”李密一臉驚恐,失聲叫道。做爲造反頭子,要造楊廣的反,要是連楊廣的長相都不知道,那還反個屁啊。
“密公,此人究竟是何方神聖。”沈落雁驚叫道。
“當今皇帝,隋二世,楊廣。”李密緩緩地說道。
在場所有人都不禁倒抽一口涼氣。
“不可能,那個昏君怎麼會出現在這裡,而且還有這麼大的本事?”
“李密,你說朕有沒有這樣的本事?”楊廣微笑着看着李密問道。
李密搖了搖頭道:“陛下年少之時便能統兵與宋缺爭鋒,繼位之後更是雄才大略,您要是沒有這樣的本事,那這天下恐怕還真的沒有人敢說自己有本事了。”
在場的一衆瓦崗將領聽了這話,皆盡沉默。
他們可以指責楊廣昏庸好色,忠奸不分。但絕對無法否認楊廣的本領,這一位可是自小領兵,南征北戰,上馬能夠打天下,下馬能夠治天下的大能耐者。
“只是想不到陛下竟然騙了天下人。”李密本以爲楊廣已經昏庸,不足爲慮,卻想不到這位陛下竟然一切都是裝的。
“不讓這些野心家全都跳出來,朕如何能夠名正言順地收拾了他們?你們瓦崗真的是膽大包天,區區一個山寨也敢舉起反旗。”楊廣冷哼一聲道。
“陛下打算如何處置我等?”李密臉色難看地問道。
就在此時,翟讓帶着一批親信衝進了院子,將這裡圍了一個水泄不通。
“陛下,看來你此刻已成甕中之鱉了。”李密忽然開心地大笑道。
“翟讓,進來吧。”楊廣平靜地對門外喊道。
翟讓帶着單雄信走入了房間,看到李密一行人果然已經被制住了,目露喜色,恭敬地給楊廣見禮道:“屬下江淮將軍翟讓見過陛下。”
李密臉色突變,大聲叫道:“翟讓,你竟然投靠了楊廣?”
“哼哼哼,本龍頭要是不製造陛下,恐怕現在早已經命喪你等之手了吧?”翟讓冷笑一聲道。
“李密,本龍頭當年見你走投無路,好心收留你,可你就是這樣報答我的?端是不爲人子!”翟讓大聲叫道,氣得吹鬍子瞪眼。
在場的一衆人等無法反駁,也反駁不了,因爲所有的準備已經做好了,現在被抓了一個現形,他們當然不可能狡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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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洛雁、徐世績、王伯當,你等又爲何反我?難道本龍頭虧待了瓦崗的一衆兄弟了?”翟讓此人匪氣難除,不能成大事,卻不可否認他是一個義氣漢子,對瓦崗上上下下的兄弟們都沒有絲毫虧待之處。
“說話啊,回答我,我如何虧待了你們,如何對不起你們?”翟讓大聲質問道。
單雄信冷哼一聲,開口勸道:“大哥,用不着和他們這羣白眼狼置氣,按照道上規矩,三道六洞,處置了他們便是。我單雄信最是看不起你們這般不講義氣的白眼狼。”
“單雄信你傻了嗎?翟讓製造了皇帝,他這是在置所有兄弟的身家性命於不顧。”李密反駁道。
“李密,你也是世家出身,也用不着在這裡巧舌如簧的狡辯了。朕開科舉,提拔寒門,對天下所有寒門一視同仁。翟讓和單雄信這樣的本事,要不是世家門閥的打壓,豈會落得入草爲寇的下場?現如今,朕把整個天下都打亂了,天下所有要反朕的野心家都跳了出來,正是重新收拾江山,清理這些世家門閥的最好時機。天下寒門要是聰明人,自然能夠認得清形勢,一呼而百應,助朕一臂之力。”楊廣嚴肅地說道。
李密臉色鉅變,慘笑道:“楊廣,你果然雄才大略,竟然忍心看着你楊家江山衰敗,你不怕失手嗎?”
“哼,敗了又如何,失手又怎樣?只要朕還活着,隻手挽天傾,不過舉手之勞。”楊廣此刻的信心那是百分之百。
此楊廣非彼楊廣。
他爲了這一天,準備了整整五年!
“徐世績、沈落雁,你們倆也是寒門出身,若是願意歸順於朕,助朕重整河山,朕可以網開一面。除了李密,你們都可以重新考慮一下此事。”楊廣大氣地招攬道。
此時的瓦崗堪稱人才鼎盛,程咬金、秦瓊、徐世績、單雄信等皆是隋末名將。
楊廣還早一步收服了李靖這樣的帥才,可謂是佔盡了先風。
再加上忠心於大隋的老將們,只要楊廣沒有倒下,大隋哪怕天下皆反,也依然亡不了。
“不必現在就回答,把他們都關起來吧,先關幾天再說。至於李密,哼哼,翟讓這口氣就讓你來出了。”楊廣甩手走到了一邊。
李密高聲大笑道:“左右不過是成王敗寇罷了,楊廣你太小看世家門閥的力量,你會後悔的。”
楊盤輕聲一笑道:“朕說了,哪怕天下皆反,朕也有能力隻手挽天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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