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土生也急了,怒道:“今天的事情由不得你,本王一定要進去搜一搜。魏忠賢道:“誰敢進來別怪我不客氣。”告訴家丁準備弓箭。
易土生道:“你敢窩藏刺客。”魏忠賢冷笑道:“我看你是欲加之罪來找麻煩的。”易土生道:“很多兄弟都可以證明,刺客的確是跑到你的家裡去了。”魏忠賢道:“這些人都是你的手下當然聽從你的號令,有什麼好奇怪的。”易土生道:“放跑了刺客你付不起責任?”魏忠賢道:“沒有皇帝的聖旨,誰也不能搜查。”
易土生冷笑道:“你要皇帝的聖旨是不是,好啊,你等着我馬上就把皇帝的聖旨給你找來,你等着。”易土生回頭吩咐:“嚴密監視一個可疑的人也不能放過,我去宮裡請皇上下旨,沒有我的命令,說也不能撤離。”錦衣衛齊聲轟諾。魏忠賢氣的臉都白了,轉身走進了自己的大堂。
魏忠賢雖然表面上和易土生較勁,但是心裡也非常的嘀咕,萬一刺客真的跑到他家的院子裡他的確是在吃罪不起,最主要的是說不清楚了。於是,命令家丁們在府內搜查,找了一圈,什麼也沒有找到。
魏忠賢非常生氣,心想一定是易土生跟他過不起故意找的藉口。
易土生跑回宮裡,直接來到乾清宮,小皇帝嚇到了,還沒睡覺呢,弄了一屋子侍衛守候着,張維閒也在場。易土生慢步輕聲的走進屋子,關切的說:“皇上您受驚了,奴才已經把刺客給趕跑了,您可以高枕無憂了。”
小皇帝帶着哭音說道:“究竟是誰這麼大的膽子屢次的行刺朕。”易土生道:“刺客說他是聞香教的匪徒,皇上,奴才一定儘快的調兵遣將剷除聞香教,請皇上放心。”小皇帝氣道:“刺客抓住了沒有!”易土生嘆道:“本來已經快抓住了,可是刺客跑進了魏忠賢的府邸,沒有皇上的聖旨,我們無法搜查,所以,還沒抓住。”
小皇帝怒道:“不管闖入了誰的府邸都要給朕抓出來。”易土生低着頭道:“遵旨:皇上口諭:不論傳入誰的府邸都給朕抓出來。奴才這就去辦。”小皇帝還是不放心,對身邊的小太監說:“你也跟着去,讓魏忠賢讓路。”小太監趕忙答應着。
易土生和小太監起着快馬回到了魏忠賢的家裡,在門口下馬,大門沒關,直接衝了進去,易土生站在院子裡大聲喊道:“皇上口諭,魏忠賢接旨。”魏忠賢趕忙踉踉蹌蹌的跑了出來。小太監就站在臺階上大聲喊道:“皇上口諭,傳朕的旨意,無論到了誰的府邸,都給朕把刺客抓出來。”
“老奴接旨。”魏忠賢鬧了個大紅臉從地上爬起來。易土生笑道:“魏公公,這次可以讓我進來搜查了吧。”
魏忠賢罵道:“搜查可疑,如果你搜不出什麼東西來,我就讓你吃不了兜着走。”易土生早就和西尾天皇商量好了,怎麼會搜不出東西來。一會兒的功夫就從魏忠賢家裡的廚房裡搜出來一件黑色的夜行衣和一個蒙面巾還有一把日本刀。
易土生把這些東西往魏忠賢面前一拍。厲聲問道:“魏公公,這些東西你作何解釋。”魏忠賢起先還挺鎮定,看到這些東西之後頓時也就傻了,“不,這不是我的東西,這不是,這一定是個誤會。”
易土生道:“誤會也好,真事兒也罷,還是等明天到皇上的面前解釋吧。告辭了。”說完,易土生帶着錦衣衛的大隊人馬撤離出去。魏忠賢一個人在客廳裡愣了良久,跺了跺腳才進房去休息。看來這一晚上他休想有好夢了。
易土生連夜進宮把從魏忠賢家裡搜出來的刺客的衣服拿到皇帝面前說:“皇上,出事兒了,刺客可能真的和魏公公有勾結,您看,這些東西都是從魏忠賢的家裡搜出來的。還有,刺客居然對宮內的環境如此的熟悉,來去自如,奴才懷疑是有人在暗中指點,或者乾脆這個刺客就是皇帝身邊的人。您想一想,您先後三次遇刺,不都是這樣的情形嗎?”
小皇帝道:“頭兩次不是說是史可法乾的嗎?”易土生嘆道:“以現在的形勢來看,史可法一定是被冤枉的,請皇上立即下旨寬恕史可法吧。”
小皇帝一夜沒睡迷迷糊糊,揮了揮手道:“傳旨,釋放史可法。另外,小易子你一定要儘快把刺客的事情查個水落石出。”易土生道:“目前的情況要想把事情查個水落石出則必須要讓魏公公站出來與奴才當面對質。”
小皇帝看了看天色,已經天亮了,道:“傳旨,立即讓廠臣進宮,朕有話要問他。”小太監立即出門去了。過了將近半個時辰,魏忠賢哭喪着臉死了親爹一般從外面走來了。
易土生一看魏忠賢來了,立即連諷帶刺的道:“魏公公昨夜忙壞了,今天起晚了?”魏忠賢冷哼道:“你這是什麼意思?”易土生道:“沒什麼意思,只是想替皇上問問你,昨夜一共派了多少名刺客入宮啊?”
魏忠賢噗通一聲跪倒在小皇帝的窗前,說:“皇上,皇上,老奴冤枉,老奴冤枉啊,皇上不能聽信小人的讒言呀。”小皇帝被小太監扶起來坐在牀邊,問:“聽說刺客跑到你的家裡去了,而且還搜出了一大堆的東西,你怎麼解釋?”
“皇上,這是個誤會。老奴也不知道那個殺千刀的刺客爲什麼跑到老奴的家裡去了,可能這只是個巧合,也有可能是有心人刻意的陷害奴才,皇上,老奴跟隨您多年,對您的忠心,您是知道的。老奴怎麼會派刺客入宮呢!”
小皇帝嘆道:“本來,朕也不相信,可是,刺客爲什麼要跑到你的家裡去呢,你和聞香教的妖人有沒有什麼過節?”
魏忠賢聽出來了,小皇帝這是在給他找臺階下,立即接口道:“有過節,有過節,奴才和所有與皇上爲敵的人全都有過節。”
小皇帝咳嗽了一聲說:“小易子,也許是聞香教的人故意的冤枉廠臣也說不定呢。”易土生嘆道:“我也希望是這樣,如果說刺客躲在魏公公的家裡是故意的陷害魏公公,那麼刺客躲在史可法的家裡,也可以說,是刻意的陷害史可法。魏公公,您覺得是這個道理嗎?”
魏忠賢啞巴吃黃連有苦說不出,只得嘆道:“是,是,是這個道理,以老奴來看,史可法肯定也是被冤枉的。”
“好了好了,這件事情到此爲止,廠臣和史可法都是被冤枉的,事情就這樣算了吧,史可法官復原職,另外賞賜一千兩白銀作爲補償,你們都下去吧。”小皇帝困了,兩隻眼睛打架,睜不開了。
易土生正要走,小皇帝又喊了一聲:“小易子你不能走,你在外面守着朕,要不然朕不敢睡覺。”易土生心裡苦笑,沒想到把小皇帝給嚇出毛病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