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叵測,又有誰能夠說清楚,當他們在這裡的時候,各自都懷揣着什麼心思。
村裡的村民已經急眼了,村長也沒法壓制這羣沒有多少文化的莊稼漢,各家的婆娘都嚷着要燒了棚子。
就在大家都爭執不休的時候,不知道哪裡起的大風,輕輕一吹,蓋住牀上的被子居然被掀開。
露出一張臉,在光線下一照,竟然反射出幽幽青光,一層細緻的絨毛根根倒豎,像是針尖一樣,黑色的。
我曾經在無數的小說作品中見過這種東西,只是沒想過會在現實生活中也能遇見。
屍毛。我媽爲啥會變成這樣?!
那些人開始很害怕,後來不知道誰說了一句,殭屍,這是殭屍,快燒了,燒了她啊。
因爲擋住的木棚被掀開了,導致大清早的太陽都可以斜斜的照射進去,這太陽光一照耀,掛在我媽頭頂吊繩上的草娃娃,貼在草娃娃上的黃紙就自燃了起來。
我爺爺當時趕忙說快點把火撲滅,我這纔看到,那貼在草娃娃上面的黃紙上寫着生辰八字,如果我沒有猜錯,那生辰八字就是我媽的。
我不知道這裡面到底有什麼說頭,可這東西應該是我外婆做的,其中必然有聯繫,而且很顯然,我媽現在不能碰到陽光,那貼在上面的生辰八字黃紙燃燒起來後,我就看到我媽整個人竟然發出嗤嗤的聲音,皮膚裡冒起了白氣。
眼前這麼怪異恐怖的一幕,尤其是我媽此時那張臉,黑的嚇人,又透露出了青黑,這肯定會讓在場所有看到的人都存在一輩子的心理陰影。
我趕忙過去,把那草娃娃扯了下來,符紙燒了,但是草娃娃沒事,我媽身上冒起來的白氣也停滯了,這應該是和草娃娃有聯繫。只要這草娃娃不被火燒的話,我媽就不會受到傷害。
但是嚇歸嚇,這村民也是一些酒蟲上腦不怕事的人,不知道誰扯着嗓子說點火燒了殭屍,不讓村裡其他人受到傷害的話,結果村民又都瘋了。
其實我也知道,因爲前段時間楊正奎家的婆娘屍變後弄的整個村子都人心惶惶,人心都是自私的,這也是爲了自己的安全,這樣一鬧,當時就有人開始放火了。
那些打火機遠遠的找乾柴,但是他們都不敢靠近,點了就往木棚那邊丟,我他媽都快瘋了。
我哭嚷着說不要,但根本就沒人聽。
我爺爺見狀衝進屋子裡,找到了沙噴,這種老式的噴子其實警察局早就沒收了,因爲法律有控槍的規定,但以後上交的時候,其實山村裡很多戶人家都私藏着,留着可以打個野味什麼的。
爺爺出來看見一個人想要點火,衝着那人的腿就打了過去。碰的一聲,那人吃痛摔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了起來。
這給他們嚇了一跳,沒想到我爺爺居然真敢開槍,那時候真有殺的心了。
“那是活人,是我兒媳,你們想幹什麼!?“趁着這檔口我爺爺試圖跟他們說話。
“都要屍變了要成殭屍了,薛老狗,你們家到底是幹什麼的,你們是想要害死我們整個村子的人嗎?“有村民嚷着嗓子大聲喊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