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來的時候懷中的孩子把我嚇了一跳,雖然洛青陽給我打過預防針,可是纔出生幾天的孩子一下子就一歲左右大了,換做是有心臟病的人都會嚇死了。
更何況我都要嚇出心臟病了。
洛青陽比我淡定了許多,伸手摸我臉頰,放軟了聲音說:“南兒,現在就嚇成這樣子,萬一明天醒過來的時候就變成了兩歲大,你怎麼辦。”
我說:“那我等到他長到十八歲再把他救醒,奶粉錢什麼的全都省了,直接就可以跳過青春叛逆期,簡直不能再好了。”
“嗯,十八歲的兒子,二十二歲的媽。”洛青陽似笑非笑的瞅我一眼。
我從牀上爬起來,收拾了一些要穿的衣服之後就踏上了去乾家村的路,這一次連柏崇都來了,這個小男生接受能力倒是挺強的。
一路上我都在睡,洛青陽抱着我一歲大的兒子。
我做了一個夢,我家寶寶蹣跚學步,奶聲奶氣的喊我媽媽,我一笑,直接就笑醒了。
然而我還在半路,外面的山也是越來越多,不一會兒就拐進了那個小山村了,估計是村裡的人見慣了乾域的車子,倒是沒有人出來看熱鬧。
乾域的媽媽給我們做了一頓飯,介紹柏崇的時候阿姨的嘴角幾乎要笑到耳朵根,看來是挺滿意這個小夥子的。
當然,她也知道我們這次來的肯定是有事情的,根本就沒有多嘴問什麼。
吃完飯,睡了一個午覺,我們直接奔往前村的陳二伯家,幾株桂樹葉子墨綠墨綠的,已經沒有淡黃色的小花和甜膩的桂花香了。
陳二伯看見我和洛青陽的時候明顯愣了一下。
乾域把我們的來意說清楚了。
最先解決的還是阿蘿的事情,畢竟她爲我擋了如此致命的一掌,再怎麼徇私情我也要先救她纔對,否則就太對不起她了。
阿蘿的骨架放在茶几上,我忽然就笑出來了。
乾清也沒忍住,捂着肚子笑:“小南,我記得我們在學校裡參觀博物館的時候也是這樣看那
些出土的化石的,用一個魚缸罩住,哈哈哈……”
魚缸,這句話實在是太有畫面感,我也忍不住笑了,不過沒她那麼誇張而已,我的制止力還是很好的。
興許是洛青陽承諾過她不會死,所以心情都沒有那麼沉重。
陳二伯在看到阿蘿時卻忍不住驚呼:“胭脂骨。”
沒想到陳二伯也那麼識貨,但是他那麼驚訝是爲了什麼,莫非是因爲這胭脂骨大有來歷,所以纔會顯出瞭如此的驚訝。
他沉沉的嘆了一口氣,而後喃喃的說:“這也許真的就是天意,天意吧。”
“丫頭,你把那天在島上的事情給二伯說一遍。”陳二伯的目光有些恍惚。
我還是乖乖地把那晚上的事情給他說了一遍,繪聲繪色的講了一遍,連洛青陽都聽不下去了拿手撓我:“媳婦兒,不要帶那麼多個人主觀的感情色彩,就事論事。”
“哦。”我癟癟嘴,白描了一遍。
一羣人都聽懂了,因爲他們聽的是第二遍,之前洛青陽應該有給他們講過,所以他們根本就不算特別驚訝,甚至把細節給想清楚了。
洛青陽不知道想到了什麼,臉上忽然凝重:“南兒,我忽然想起來了,自從一說到小青之後,阿蘿就變得有些不對勁。”
他似乎想明白了許多的事情。
但是我還是什麼都不懂啊,當時我被小青給拉着說話,他們走在後面鬼鬼祟祟的說的話我都只是聽了一些,根本就不知道他們詳談了什麼。
洛青陽簡直太腹黑了好麼,那一枚摸上白骨香的噬魂釘一定是他的主意。
我都不想拆除穿他了。
陳二伯聽完,似乎在仔細的想些什麼,隨後沉沉的嘆了一口氣:“這個阿蘿,還真是大有來歷,那隻青蛇,也大有來歷。”
而後,陳二伯給我們說了一個故事。
千百年前妖界有兩大護法,分別是一白一青,白爲白骨夫人,青也就是青蛇了,之後因爲妖界一些事情而發生了爭執,而後兩個人徹底的決裂了。
之後兩個人一直鬥到了一
千年前,青蛇愛上了一個凡人。
“阿蘿是白護法,青蛇是小青?”我打斷,還是不解:“可是阿蘿明明就是胭脂色的,怎麼會是白骨夫人呢?”
陳二伯看我一眼,才慢悠悠的說:“丫頭這個問題不錯,的確是這樣子的,但是染血的白骨自然會變成胭脂色的。”
我一愣,徹底的說不出來話。
怪不得當初我一滴血給她如此嬌媚的容顏,原來一切都是有原因的。
陳二伯長嘆:“白骨夫人爲維持自己人類的容顏,每天都要往自己的骨頭上滴血,這千百年下來自然就成了胭脂色。”
而青蛇也因爲貪戀人間愛情不願意回妖界,纔有了之後許多的事情。
趁陳二伯自己說不清楚,這件事情本來就說不清楚,當年的那段往事也就只有他們自己知道而已,外人無從得知。
“所以,阿蘿認出來小青是青蛇的女兒,所以之後才行爲古怪。”洛青陽說,壓着眉也不知道想些什麼。
“嗯,可以那麼說。”陳二伯說。
但是我卻管不了那麼多,只是問:“二伯,我只知道如今的阿蘿不是那個白骨夫人,她只是一隻毒舌的吃貨山妖而已,無論如何我都會救她。”
至於千年前的恩怨,就等她醒過來之後再解決了。
但我也是很奇怪,爲什麼我又把有如此深仇大恨的兩個人給綁到了一塊,那我也是挺厲害的,什麼事情都能讓我給撞上了。
陳二伯說:“辦法倒是有,不過怕你們做不到。”
“什麼?”我喉嚨裡一澀。
“想要把她救回來,肯定是要拿到青蛇一滴血的,所以我說你們會做不到,這件事情先壓着吧,我都看到你們懷裡的娃娃了。”陳二伯忽然就笑了。
我有些尷尬的笑了一下,隨即抱出來孩子:“二伯,你也大概知道這個孩子的來歷了吧。”
“嗯,你們兩個來歷也不簡單,乾清的外婆曾經同我說過一些。”他並沒有意外,一點都沒有,手指在孩子臉上輕輕拂過,說:“你們只有三天的時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