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規矩來說,本該是新娘回孃家省親的。
可李玉兒除了李長安,便再無其他的親眷。
索性,便將我和沈姜當成了孃家人。
好歹曾在宮中,她還叫過我們一聲姐姐。
當時是虛情還是假意,現在根本不重要了。
李長安下廚,炒了菜燙了酒。
我們三個女人,圍坐一桌。
只是閒聊着,便將那酒喝了個精光。
那菜,卻是絲毫未動。
可唯獨哭的,卻是沈姜。
看得出,她是悲慼多過於感動。
“娘娘,她醉了!”李玉兒擔憂的望了沈姜。
“難得能醉一回!若在那深宮之中想醉,卻沒有舉杯對飲之人!”說到這裡,我望向李玉兒。“離開京都,帶她走吧!”
“走?”李玉兒小心翼翼的望着。
“是!”我點點頭,“哪怕是窮鄉僻壤,也有那自由之身!好過,老死宮中!”
聽了我的話,李玉兒愣了愣。
而後一行清淚,瞬間滑落。
“娘娘的恩德,玉兒銘記於心!”李玉兒起身對我行禮,“若此生還能再見,必當……”
“倘若能再見,未必是好事!”我揚脣微笑,“索性,不如不見!”
……
駕着馬車,往皇宮趕。
掀開簾子,遠遠的看到宮門口燈火通明。
似乎,有一大堆的侍衛站在那裡。
一個個,都低着頭。
見此,我微微皺了皺眉。
等靠近之後,我看到了南宮少白。
以及站在南宮少白身邊的……夏雨。
而夏雨的旁邊,則站着之前放我們離開的守門太監。
“皇上,臣妾說的沒錯吧?”夏雨突然昂起下巴,“這皇后娘娘可是私自出宮了!”
南宮少白抿脣沒有言語,臉上亦是沒有任何表情。
我掀開簾子,從馬場上跳了下去。
“怎麼本宮出遊,需要經你來同意?”我冷冷的望向夏雨。
這夏雨,越發的乖張。
南宮少白,本已經起了殺心。
我曾想着尋個由頭,隨意的發落了她。
留條小命,算是仁慈。
卻沒有想到,她倒主動惹上門來了。
想來夏雨的這條命,是留不得了。
“皇后娘娘掌管鳳印,出宮自然無需稟告!只是出宮便大大方方的出宮,何故要換上太監的衣裳?”夏雨說到這裡,歪着腦袋上下打量了我一番。“況且出去的時候是三個人,回來卻少了那麼一個!”
想來,這夏雨等這個機會是等了很久了。
“你想說什麼?”南宮少白微微皺眉,望向夏雨。
“回皇上!臣妾可是親眼看着沈妃和皇后一起出宮的!可爲何現在唯獨不見了沈妃?”夏雨說到這裡,揚了揚嘴角。“皇上該問皇后,這沈妃出宮久久不回是與人私會了,還是已經遇害了!”
“私會?”南宮少白擰緊眉頭。
“是,皇上!”夏雨似笑非笑,“自林鳶鳶那踐人出了那等醜事,後宮的嬪妃可都是人人自危。一個個的,謹言慎行!唯獨這皇后和夏妃,趕着這個時期出宮!想必是那宮外,有比皇上還要重要的事情等着她們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