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煞拿出一件白色披風,徑直伸到我的面前。
“抱歉,狐尾不小心弄壞了!於是,我索性做成了披風!”說到這裡,夜煞揚起嘴角。“拿管了弓弩,卻不會使針。所以,手工有些粗糙!”
怎麼這件毛絨披風,是用我的狐尾做成的?
驚愕的望着夜煞,我接過那件披風。
那披風是一片片拼接的,有的地方甚至露出了線頭。
可是,握在手裡好溫暖。
是心裡的,那種暖。
“做的……”我擡起頭望向夜煞,“做的可真難看!”
“是啊!”夜煞伸手抓了抓後腦勺,顯得有些侷促。“但,花了我一夜的時間!”
聽夜煞這麼說,我將披風放在膝蓋上,一把抓住了他的手。
他下意識的縮回,卻還是被我看到了手指上稀稀疏疏的紅點。
想來,那是不小心被針扎的!
心尖,頓時抽痛起來。
我垂着眸子,用手指抹去鼻頭的酸楚。
而後,擡起頭望着夜煞。“你來,就是要給我送這個的嗎?”
“是!”夜煞點頭,“我當了弓弩給你買金牙,你買了狐尾給我贖弓弩!如今弓弩狐尾迴歸,我們之間也算兩清了!”
兩清?
原來夜煞找過來,是要跟我兩清的?
罷了!罷了!
原本,我也不知道該怎麼面對他!
只是這心……真的好痛。
“我的牙好了!”我笑着指了指自己的嘴,“兩顆金牙,還給你吧!”
說着,我從脖子上取下一根紅繩。
那紅繩上,竄着一顆金珠。
“牙齒放在嘴裡合適,掛在頸上卻太難看!所以,我自作主張融了它!希望你,不要介意!”說到這裡,我將金珠塞進了夜煞的掌心。
跳下石桌,轉身的瞬間卻被夜煞叫住了。
“我想告訴你的是,弓弩和狐尾的事兩清了!但我和你之間,卻纔剛剛開始!”
夜煞的這麼一句話,讓我頓時心頭一緊。
“什麼?”我小心翼翼的說了這麼一句,卻不敢回頭。
“我說我們之間,纔剛剛開始!”幽冥沉聲,“巫靈,我想和你在一起!”
瞬間,我的淚無聲無息的落下。
滑進嘴角,溫熱腥鹹。
“我不懂!”我垂下頭,望着自己的腳尖。
心裡,一直在剋制。
試圖,讓自己冷靜下來。
可事實上,我無法冷靜。
“不懂?那我便再說的明白些!”夜煞提高音量,“我喜歡你!不,該說我愛你!”
夜煞……夜煞說他愛我?
曾幾何時,就連炎烮也未曾如此赤luoluo的表達過。
可夜煞,卻熾烈的像團火。
他說……他愛我!
呵,我怎麼忘記了?
夜煞,本來就是炎烮的記憶和外面鑄就的。
他,就是炎烮啊!
“我不是人!”我終於忍不住哽咽,“我是妖,是一隻害人的妖!”
“你是人,我便是人!你是妖,我亦是妖!若想殺人,我幫你拿刀!殺人之後,我替你埋屍!”夜煞說到這裡停頓了一下,“好嗎?”
伸出手指,拭掉眼淚。
我轉身,笑靨如花的望向夜煞。“可你是驅魔人!”
“從現在開始不是了!”夜煞盯住我的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