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愛巫靈!”帝君擰緊眉頭,目不轉睛的望着夜煞。“愛的撕心裂肺,想要護她周全!”
說到這裡,帝君停頓了一下,嘴角溢出鮮血。“所以這個時候,我們得同仇敵愾!你擁有邪帝的脊椎,和我聯手纔有可能與醉無痕一戰!”
“愛?你南宮少白時,親手殺了靈兒!成爲帝君之後,又扒下她的皮!”夜煞冷哼,“雖你不知道那個巫靈是邪龍假扮,卻還是毫不猶豫的痛下殺手了!你這種人說愛,是對愛的褻瀆!”
這麼一句話,額昂帝君變了臉色。“你……你怎麼會……”
夜煞一伸手,帝君便落在了他的掌下。“你的廢話,太多了!”
“夜煞!”帝君厲喝,“醉無痕處死巫靈之心昭然若揭,你我若不聯手巫靈必死無疑!”
“所以呢?”夜煞眯起眼睛。
“把脊椎還我,待我休養生息之後,一起殺了醉無痕!”說到這裡,帝君緩了緩。“實話告訴你,醉無痕已經有些入邪了!我看得出來,他很不對勁!我們可以乘着這個機會,將醉無痕斬殺!”
帝君的話,讓夜煞沉默了。
見此,帝君挺直了腰桿。“你我鬥了那麼多年,是該聯手的時候了!我希望咱們能放下私人恩怨,一起爲巫靈而戰!”
夜煞微微蹙眉,目光冷冷的落在了帝君的臉上。
那張昔日裡充滿了戾氣的臉,此刻卻滿是誠懇和純良。
緩緩鬆開手,夜煞慢慢的後退。
拉出一段距離之後,夜煞揚起了嘴角。“只差一點,我就信了!”
“什麼?”帝君驚愕的瞪大眼睛。
“這個世上除了巫靈,旁人的話都是謊言!”夜煞冷聲。
話畢,大手一握。
那根血淋淋的脊椎,瞬間化作粉末。
可粉末沒有落地,便繚繞成了光暈。
而後,一股腦的滲入了夜煞的身體之中。
“夜煞!”帝君嘶吼,一下子癱倒在地。
“能護巫靈周全的,只有我夜煞一人!”夜煞似笑非笑,“你……不配!”
話畢,夜煞轉身離開。
……
帝君跪在地上,身體鬆軟無力。
法力盡消,此刻他已然成爲了廢人。
人算不如天算,他製造夜煞是爲了對付邪帝。
卻沒有想到,卻將自己陷入萬劫不復之地。
可從頭到尾,他也只有現在想要全心全意的爲了巫靈而付出。
遲了嗎?
當真是遲了嗎?
可縱使夜煞擁有自己的修爲,便可以與醉無痕匹敵?
要知道,邪帝夜煞都是衍生於醉無痕!
不!
縱使自己沒有修爲,卻還能籌謀!
他要去找巫靈,讓巫靈相信自己!
否則,巫靈真的會死的!
想到這裡,帝君掙扎着站了起來。
還沒有走出多遠,卻在擡起頭的瞬間停了下來。
此刻林鳶鳶居然站在不遠處,站在離他兩步之遙的地方。
那嘴角,揚着溫柔的弧度。
“你……”帝君的心頭頓時一沉。
“帝君,鳶鳶來接你回家了!”林鳶鳶微微欠身,“不管到了什麼時候,永遠不會拋棄你、永遠還深愛着你的,只有鳶鳶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