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亡光束在要塞內縱橫交錯着,前來迎擊的士兵在死亡光束的衝擊下大片大片的被攔腰斬斷,像是鐮刀收割麥草。
局勢一敗如水!
原本森嚴的要塞很快瀰漫起濃郁的死亡氣息……
不知道什麼時候,要塞內的死亡光束停止下來,裡面的喊叫聲也隨之銷聲匿跡。
整個要塞已經被死士軍隊攻陷,成爲了一座死城!
一道身影彈着耳垂,不緊不慢的走進城門,踏在遍地的屍體上。
他站在城門口看向前方,地上屍橫遍野,滿地的殘肢內臟,一眼望去竟然找不出一具完好的屍體。
而地上死士的屍體卻只有寥寥幾具,差不多犧牲了幾百名死士就摧毀了一座有七八千人駐守的防禦森嚴的要塞!
一比十幾的傷亡率,可以想象死士在戰場上能發揮多麼恐怖的威力!
死士們排列整齊的面向那人,好像那人是他們的將軍。
那人在淡淡的血霧之中霍然張開雙手,一臉狂熱的笑着,“大混亂即將來臨!曾經的嗔加姆……要回來了!”
……
“大人,大人,不好了!”一名士兵急匆匆的走到凡芻跟前,“駐紮在南面的一座要塞在一夜之間被攻陷!全城已經淪爲了一座死城!”
“什麼!”原本還是氣定神閒的凡芻臉色劇變。
他猛地站了起來,怒目圓睜的瞪着面前的士兵,”到底是怎麼回事?!是誰幹的!”
他實在想不到會有什麼人可以攻陷他的要塞!
士兵哆哆嗦嗦的道:“我們也不清楚,我們發現現場的時候,整個要塞沒有留下一個活口。而入侵者的屍體好像是死去多日的屍體,身體已經發白潰爛……”
屍體是屍體?
士兵也感覺邏輯上好像就有問題,但是現場呈現的情況告訴他們的就是這個信息。
凡芻神情一震,“死士!是傅文那老東西!”
他的臉色開始猙獰起來,雖然他對此刻傅文政權還未穩固就攻擊他感到很奇怪,但是他也顧不得這些了。
死士摧毀了他的一處戰略要塞,他絕不能就這麼置之不理,死士計劃已經讓他有了十分濃郁的危機感!
若是放任死士計劃繼續進行下去,那麼對於他而言絕對是一個致命的危機!
不能再等了!
思索了片刻,凡芻銳目看向士兵,“集結大軍!即刻對嗔加姆發起進攻!”
“什……什麼?!”士兵被凡芻的所言震驚到了,這是謀權篡位?
凡芻一把抓起士兵的領子,“你難道想讓我告訴你第二遍麼?!”
“屬下這就去通知!”
看着面前發怒的像是一隻獅子的凡芻,士兵可不想撞槍口上,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目送着士兵離開,凡芻的眼神變得兇狠毒辣,“既然是你先動手的,那麼就別怪我心狠手辣了!”
話音落下之時,他捏碎了手中的杯盞。
皇宮。
傅文勃然大怒,將房間內的東西大砸一通,很快房間內成了狼藉一片,”廢物!都是廢物!“
現在,披頭散髮的他徹底的化爲了一隻野獸,死士計劃是他最後的依仗,沒了死士計劃,他將再也不能趕超凡芻!
而如今嗔加姆境內因爲行夜者陷入持續的動盪中,根本鎮壓不下來,持久下去他手中的政權也會不保!
到時候沒了政權的優勢,凡芻必然趁虛而入,就算不直接和他開戰,也會借用他的壓制力瓜分他手中握着的政權。
而若是凡芻積累了一定的政權,等到他完全無法對抗的時候,將會發難吞併他!
也就是說,死士計劃失利他會一直處於被動的處境!
一旁的範偉看着如此憤怒的傅文,也是在一旁一直縮着脖子不敢出聲。
死士計劃如今完全被破壞,就算他再如何出謀劃策也不可能將其挽回,現在還是儘量不要觸碰傅文的怒火爲好。
”是誰?!到底是誰摧毀了死士計劃!是不是行夜者?“傅文像是一隻發怒的獅子般瞪着範偉,雙目之中迸射着駭人的精芒。
範偉畏畏縮縮的道:”死士計劃的工作人員死狀十分慘烈,出手之人十分暴力兇殘。根據我們以往對行夜者的觀察,這不像是他們的作風。”
傅文緊皺眉頭,“難道是凡芻哪個老傢伙?!”
範偉沒有再說什麼,因爲他也覺得這是一種可能性,
畢竟在嗔加姆境內能悄無聲息的摧毀死士計劃的也只有兩方勢力,一個是行夜者,另一個則是凡芻。
若不是行夜者,那麼也只能是凡芻一方了。
“那該死的老東西!”傅文緊握拳頭,他已經是篤定了凡芻就是破壞死士計劃的真兇!
正在這時,外面忽然一位士兵急匆匆的跑來,他喘着粗氣說道:“大人,凡將軍的軍隊遭受了一羣怪人的猛烈攻擊,他們建立的一座要塞被拔掉了!”
“現在凡將軍認爲是我們所爲,大發雷霆,已經開始組織軍隊揚言要進攻我們!”
“什麼!”傅文再一次被深深的衝擊到了。
凡芻被死士攻擊了?
那既不是行夜者又不是凡芻所爲,那麼又是誰摧毀了他的死士計劃?
不過現在已經不是思考這件事的時候,死士攻擊了凡芻,也就是說他們之間引發了一場巨大的誤會!
能引發他們之間倒戈相向的誤會!
如今他政權未定,死士計劃也宣告破滅,以他現在的能力根本不可能是凡芻的對手,這樣倉皇迎戰輸的肯定會是他!
而如今還有行夜者和紅羿革命軍搗亂,以及摧毀死士計劃的第三方勢力,局勢變的越來越混亂詭譎。
情勢已經完全的脫離了他的掌控!
一旁的範偉在一邊不敢說話,他知道傅文已經意識到了事態的嚴重性,所以他也不必在一旁散播憂慮的情緒,以免觸怒傅文。
如今傅文的情緒明顯已經在如今不可控的局面之下陷入極端,他要是說錯一句話可能就會被他的怒火傾瀉。
所以在這種時候他必須要謹言慎行,以免招來殺身之禍!
在臉色難看了一陣,傅文轉頭看向範偉,”你現在就去對凡芻發起通知,我們需要和他們談一談,必須把這個誤會澄清!現在這種局面,我們絕不能和凡芻倒戈相向!”
範偉露出爲難之色,”可是凡芻已經認定是我們動的手,現在暴怒的他會理會我們發出的通知麼?“
傅文想了一下,然後說道:“那就藉以吉爾丹的名義對凡芻發起會面通知!總之,這個別人硬套到我們身上的黑鍋我們絕不能悶頭認下來!”
以吉爾丹王上的身份對凡芻發起會面通知,興許凡芻還會給予理會。
“是!”範偉應了一聲便是退下。
範偉離開後,傅文緊握拳頭,目光變的十分晦暗。
他知道,或許大混亂就要到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