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你加薪。”司辰脫口而出。
藍亞楠頓時笑得合不攏嘴:“真的嗎,這可是我人生中的第一次加薪哦,哈哈哈!”
看着藍亞楠明顯站錯隊的樣子,我不由有些氣憤,瞄了她一眼,沒好氣的說:“藍二小姐缺錢嗎?小心他給你的是冥幣!”
藍亞楠遂即吐了吐舌頭,輕咳了兩下後,乾笑着說:“那個,我想起公司還有事情沒做完,我先回公司了。”末了,她又瞅着司辰補充說:“司總,別忘了加薪的事情哦。”
許是擔心我會罵她,這傢伙說完後便一溜煙似得跑了。
看着藍亞楠逃命似得背影,我覺得又好氣又好笑,竟不由笑起來。
感覺到司辰的注視後,我又立刻斂去了笑意,只因我突然想起,自己的腰身此刻還被他攬在臂彎中,腰上附着着的那隻冰涼大掌正將源源不斷的涼意過度到我的身上。
我巧妙的掙開他,好在寶寶在場,他並沒有再黏上來。
我抱着寶寶到房間裡面玩玩具,司辰也很識趣的沒有追上來。
就這樣平平靜靜的吃過晚飯,爲寶寶洗了澡後,他便非要纏着我,要我陪他一起睡,並且一再叮囑我不要走。
我實在拗不過小傢伙兒的軟磨硬泡,而且之前又答應了他會陪着他,只得應了下來。
因着小傢伙兒的牀比較小,他一個人還很寬敞,我再睡在上面就顯得擁擠了。
權衡之後,我只得讓司辰將主臥的大牀讓給我們孃兒倆,叫他去睡兒童房。
令我意外的是,司辰竟然很痛快的就答應了。
夏日的夜裡。
原本有些燥熱的我,迷迷糊糊中感覺到房間裡的溫度漸漸降了一些,緊跟着,似乎有什麼重物將身側的牀墊壓出深深的凹陷。
待我意識恢復時,一條冰涼的手臂已經搭在了我的腰上,而他的身體就這麼從後面緊緊的貼了上來,我甚至能感覺到他身上的變化。
我正想掙扎,他將手收的更緊,讓我的身體更加緊湊的貼着他的。
越發清晰的感覺到他身體上的異樣,我臉頰不由滾燙起來。
耳後突然傳來他低沉且壓抑的聲音:“別動,你再動下去,我不保證會不會做出什麼過火的事。”
我終是沒敢再動。
好在司辰真的沒有做出什麼過份的事,他只是依舊保持着緊緊擁着我的姿勢,沉重的手臂也始終勾着我的腰,不讓我輕易掙脫開他。
起先,我心亂如麻的怎麼也無法再安睡,可不知這樣的姿勢保持了多久,我終是無法抵抗席捲而來的睏意,漸漸睡着了。
不知睡了多久,我猛然間感覺到正有兩片柔軟的脣瓣落在我額上,我心下一緊,立刻瞠大眼睛看向面前的始作俑者。
然後我便見到一張放大的圓嘟嘟的臉蛋兒,心裡的緊張驀的消失,爾後睡眼惺忪的看着寶寶,輕輕喚道:“寶寶,你醒了啊。”
小傢伙兒見我醒了,臉上流露出絲絲的驚喜,然後說一臉崇拜的說:“爸爸說的好對!”
我眉頭一皺,下意識看看身後的位置,司辰已經不在房間裡了。
聽着小傢伙兒的話,我不由問道:“什麼很對?”
聽了寶寶含糊不清的敘述,我從開始的好奇漸漸變得憤慨起來。
原來是寶寶睡醒睜開眼後,見到司辰正在吻我,然後這傢伙沒法給寶寶解釋自己的行徑,只得告訴寶寶他要把我吻醒。
小傢伙兒一聽就來了興致,攬下這個重任,然後我就醒了。
我擰緊眉頭,心底暗罵着司辰。
這個討厭的傢伙,早晚有一天寶寶要被他帶壞了!
我氣鼓鼓的想要找司辰好好談談,見他不在房間裡,便問寶寶:“寶貝,你知道爸爸去哪裡了嗎?”
小傢伙兒想了想,用那稚嫩的聲音說:“爸爸說外面有惡鬼,讓寶寶留在家裡陪媽咪。”
“惡鬼?”
我狐疑的再次擰緊了眉頭,不由瞅了瞅灑進室內的陽光,現在大白天的,會有什麼惡鬼?
如此想着,我又掀開身上的薄被下了牀。
洗臉的時候,左手掌心處傳來絲絲涼意。
我垂眸看看自己的掌心,掌心處有着一塊兒核桃大小的面積正散發着三種顏色的光芒,這光芒一下下閃爍着,正是三生子石的輪廓。
自從得到它後,我便將它藏匿在了自己的左手掌心,這樣攜帶與觀察起來十分方便。
今天它突然閃爍起來,難道是在給我什麼指引嗎?
我狐疑的從洗手間走出來,來到客廳的時候,掌心中的三生子石更是劇烈的閃爍起來,那漂亮的光芒彷彿在提醒着我,我又距離什麼東西更近了一些。
我細細感應了下,清晰的感應到了司辰的氣息,而在這氣息之中,還夾雜着一絲極強的戾氣。
結合着寶寶剛剛所說的‘惡鬼’,我恍悟般的垂眸看向掌心處還在不停閃爍的三生子石,它定是因着感應到了這股戾氣,纔會不停閃爍的!
崔鈺判官說,只要收集了一定數量的戾氣,就能讓三生子石發揮出作用,我也能夠知道我們的過去了。
我迫不及待的朝門口走去,身後突然傳來寶寶疑惑的問話:“媽咪,你去哪裡啊?”
我的腳步不由頓住,回眸看看寶寶,我要是這麼走了,留着寶寶一個在家,自然是不放心的。
手上的三生子石依舊在不停閃爍,我太想得到那股戾氣了,糾結着要不要帶上寶寶一起去。
思前想後,索性我就來到跟前,問他:“寶寶,你害怕惡鬼嗎?”
寶寶幾乎沒有任何猶豫的說:“當然不怕啦,在爸爸的家裡,本寶寶可是經常會見到惡鬼的哦,多厲害的都見過,不過嘛……”小傢伙兒微微頓了頓,一臉得意的用那稚嫩的聲音又說:“它們都不是本寶寶的對手哦。”
看着寶寶得意的模樣,我不由笑了起來。
這小傢伙兒可是酆都大帝之子,他自然是有些本事的,不過要說所有惡鬼都不是他的對手,我自是不信的,畢竟他修爲尚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