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憑什麼替我做決定?”沈半夏一直以來雲淡風輕好像什麼都不在乎的僞裝,在聽到周澤東的話之後瞬間崩塌。那裡有着她母親的所有的東西,他一句雲淡風輕的將那裡退掉了就算了。他知不知道那裡對她多麼重要,他憑什麼替她做決定。
“沈半夏我是你的父親這點事情難道還不能替你做決定嗎?”即使再好的脾氣被自己一直以來所不恥的人這樣低吼也會生氣的,更何況還是周澤東這樣發號施令習慣了的人。
“哼父親你真的是個好父親啊。”聽了周澤東的話沈半夏冷笑一聲然後不無諷刺的說道,說完之後不等周澤東說什麼就衝了出去。她要回去希望房東還沒有來得及處理那些東西,現在沈半夏的心中只有這麼一個想法。
“沈半夏你這個逆子。”周澤東看着沈半夏的反應還是她臨走時說的話,捂着胸口罵道。可是他的罵聲對於現在已經衝出周家別墅的沈半夏來說一點作用也沒有,沈半夏甚至都沒有聽到他的罵聲。
“天啊真是怎麼了?”本來以爲周澤東將沈半夏單獨叫道書房是說什麼秘密的,所以林鳳琴和周靈就趴在書房的外面偷聽。沒有想到沈半夏突然就那樣衝了出去,嚇了她們一跳還以爲要被發現了呢。可是誰知道沈半夏竟然看都沒有看一眼,然後就直接衝出去了。
等她們回過神來之後就聽到了周澤東的罵聲,一着急兩人就跑了進來。看着周澤東的樣子林鳳琴着急的問道,一時之間甚至忘記了暴露了她們剛纔在外面偷聽的事情。
沈半夏從周家的別墅衝了出來之後,就向着她所居住的小出租方奔去。周家別墅所在的地方也算是郊外的高級住宅區,所以現在這裡根本就沒有出租車可以打更不用說公交車了。因爲能進出這裡的人都是有車一族,所以這些公共交通工具根本就沒有存在的必要。
沈半夏走了半天也沒有看見一輛出租車,心中更是焦急。想要搭個順風車吧,等了半天也沒有人肯停車讓她搭車,沈半夏快要急哭了。
“hi!美女有什麼能爲你效勞的嗎?”就在沈半夏幾乎要絕望的時候,一輛非常騷包的紅色跑車一個漂亮的漂移停在了沈半夏的身邊。車上帥氣的少年操着一口不太標準的普通話說道,說完之後還擺了個自認爲很漂亮的姿勢。
“麻煩你送我到市區r大附近。”好不容易有一個肯停車的,沈半夏不管不顧的直接拉開車門跳上了那輛跑車。然後才轉身對着那個開車的青年說道。
那個開車的青年很明顯沒有想到沈半夏會是這樣的動作,有那麼一瞬間的呆愣。但是很快就恢復過來,看向沈半夏的眼神中飽含了太多的情緒。
“能爲美女服務是我的榮幸。”明明是柔情似水的眼神,但是眼前的少年說出來的話卻是那麼的輕佻。完全兩種極端在青年的身上很好的體現了出來,並且還沒有絲毫的違和感這不得不說是一種很奇怪的現象。
當然了現在滿心焦急的沈半夏並沒有發現少年的矛盾,只是不斷的期盼着那個房東還沒來的及收拾那裡的東西。她還能挽救那些媽媽最喜歡的東西,沈半夏現在滿腦子都是這樣的事情,甚至連剛纔那個開車的青年說的什麼都沒有聽清楚否則的話早免費送他一個白眼了。
看着沈半夏的樣子開車的那個青年眼中一閃而過的心疼,這根本就不應該是兩個剛見面的人應該有的眼神,很奇怪的事情但是現在的沈半夏竟然好不察覺。
“美女是不是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看着眼前這個自己心心念唸的人兒,年凱澤感覺上帝對他還是不錯的。至少他剛回來就讓他碰到了她,在茫茫人海中這何嘗不是一種緣分呢。
“沒有。”沈半夏討厭這種自以爲聰明的男人,她更加不喜歡別人多管她的事情。眼前的這個人能讓她搭便車她很感謝,但是不代表着就能讓他窺伺她的秘密。
“美女不想說沒有關係,但是世界上沒有解決不了的事情,所以放寬心總會好的。”雖然沈半夏沒有說是什麼事情,但是按照年凱澤對她的瞭解他一定是發生什麼事情了。但是既然她不願意說,那他也不強迫他只是還是開口安慰她說道。
不知道爲什麼本來很焦急的心情,聽了這個陌生人的話竟然奇蹟般的平靜了下來。心情平靜下來之後沈半夏纔有時間好好的打量起眼前的這個男人,英俊的外表不用說是個難得一見的帥哥。但是他混雜着西方人血統的外表更爲他平添了一份野性美,這個人不知道爲什麼這樣一看沈半夏竟然有一種熟悉感。
這樣中西混血的外表讓沈半夏想起一個已經很多年沒有見過的朋友了,想到這裡沈半夏搖了搖頭將心中的想法給趕出去,這個男人怎麼可能是年凱澤呢。她真是變的越來越奇怪了,年凱澤現在還是外國呢怎麼可能出現在這裡呢。
“美女怎麼了?”雖然沈半夏沒有在第一時間認出他來,年凱澤有點小小的失望,但是能再遇到沈半夏年凱澤已經很高興了。雖然他在看到沈半夏的第一眼就認出她來了,按時這麼多年過去了沈半夏還是有很多變化的。他們都變了很多沈半夏一時之間沒有認出他來也是正常的,年凱澤在心裡是這樣安慰自己的。
“沒什麼。”她真是最近變的很奇怪,也許真的是太孤單了吧竟然看着個混血兒就認爲是自己認識的人。沈半夏使勁的搖了搖頭,將腦袋中那些不切實際的想法甩走。
雖然年凱澤真的很想跟沈半夏說說話,畢竟這麼多年沒見了。但是沈半夏因爲有心事所以並沒有怎麼搭理年凱澤,年凱澤想起以前的時候沈半夏也是這麼的高冷,他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沈半夏現在的態度也算是正常的了。
兩人一路沉默來到沈半夏租住的小出租屋,最壞的事情還是發生了。沈半夏到的時候房東太太正在指揮着那些收破爛的人將她家中的那些東西搬走,沈半夏看着自己仿若珍寶的東西被人這樣扔來扔去的眼睛當場就紅了。
“你們動作快一點,我這裡的新房客馬上就要住進來了。”沈半夏以前的房東不滿意的聲音低吼着說道,頗有點港臺劇中包租婆的架勢。
“住手你們都給我住手。”再也顧不了僞裝什麼了,沈半夏推開車門跑了下去對着正在搬東西的那些人喊道。
本來熱熱鬧鬧的場面瞬間安靜下來了,那些搬東西的人看着沈半夏一時之間不知道應該怎麼做了。沈半夏以前的房東看到沈半夏的那一刻,眉開眼笑的迎着沈半夏走了上來。
“半夏啊你現在是飛上枝頭做鳳凰了,你看這些東西你也用不着了。阿姨這裡馬上就有人要住進來了,所以阿姨這才讓他們將東西搬走的。”那個房東可沒有忘記今天下午來找她的那個男人可是個有錢的人,沈半夏這段時間的事情在學校裡穿的沸沸揚揚的。
她一直不相信沈半夏這樣的孩子會做出那樣的事情來,可是誰想到今天下午突然有一個年紀很大的男人來跟她退租。說什麼沈半夏不會在住這裡了,不但沒有向她要房租反而還給了她不少錢。那一刻她是真的相信學校裡的傳言是真的了,只是怎麼也沒有想到沈半夏竟然是這個的女孩子。心中不屑的同時她馬上聯繫了這些人,來將這些東西搬走放在這裡污染了她的地方。
“阿姨我記得我的房租還沒有到期吧,你這樣講我的東西給搬走了合適嗎?”沈半夏怎麼會沒有聽出來那個房東話裡的嘲諷呢,看來今天下午周澤東並沒有將她現在的身份說出去。說到底應該是是感覺她給他丟人了吧,所以纔不想將她的身份告訴房東。
這裡距離學校這麼近學校的傳聞這裡應該也知道了吧,周澤東今天下午的表現不就是她被人保養了的表現嗎?這個房東誤會了也是難免的,但是不代表這樣她就會忍受着這個房東的嘲諷。
“可是下午的時候有人告訴我你已經退組了啊。”那個房東聽了沈半夏的話臉色變的很難看,這個該死的臭丫頭真的以爲自己飛上枝頭做鳳凰了,現在竟然敢這樣跟她說話。哼不過是個不要臉的女人一個有什麼可拽的,那個房東看着沈半夏不屑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我認識那個人?”沈半夏知道房東心裡是怎麼想的,但是她的事情還輪不到別人來說三道四的。從小因爲她跟媽媽尷尬的身份沈半夏就形成了一個習慣,別人只要是一說不好聽的話她立刻馬上就進入攻擊狀態。因爲她的媽媽是那麼善良的一個人,每次受了欺負就只知道哭她從很小的時候就已經學會保護媽媽了。
“我管你認識不認識的,反正這裡馬上就要到期了你走也得走不走也得走。”那個房東也被沈半夏刺激到了不管三七二十一,反正就是不讓沈半夏住在這裡了。
“現在不還沒有到期嗎?麻煩你讓他們將這裡東西放回去。”沈半夏冷哼一聲然後對着房東說道。
“好就讓你在住兩天哼。”那個房東沒有辦法,沈半夏說的對這裡畢竟現在還沒有到期,那個男人來的時候她是太震驚加上見錢眼開所以根本沒有考慮這些。現在這個沈半夏說什麼她不認識那個男人,這還真是讓她大吃一驚。但是在沈半夏的面前不甘心就這樣灰溜溜的離開,所以房東臨走之前冷聲着說道。
年凱澤看着沈半夏一副雖然準備戰鬥的鬥雞的樣子,好笑出聲這個小丫頭還是以前的樣子,還真是一點都沒有辦呢。看到那些人手中拿的東西年凱澤終於知道沈半夏爲什麼這麼晚了,一個人跑出來還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了。
那些東西他並不陌生,小時候經常去她家裡玩,這些可都是木姨的寶貝疙瘩。看着沈半夏跟那個房東僵持不下年凱澤打開車門走了下來,向着沈半夏的身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