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4章 165:不要你管
頭頂燈光明亮,景博淵就這麼看着面前低垂着腦袋、一臉赧然的小女孩。
他氣定神閒的注視,讓葉傾心耳根越來越熱,她的手還揪着他的袖子,良久,她上前小走一步,和景博淵面對面站着,緩緩擡手伸向他脖子底下的襯衫釦子。
解到第二顆,手被握住,一隻有力的胳膊攬住她的腰肢,用力往前一帶,女孩溫軟的身子整個兒撞進男人堅硬的懷抱裡。
成熟男人的體味灌滿她的鼻腔,帶着淡淡的酒香氣。
景博淵兩指捏着葉傾心尖瘦的下巴,擡起她的小臉,開口的聲音醇厚磁性,“就這麼想跟我一起洗?”
他的眼瞳幽黑,眸光帶着審度和洞察,有點審訊官的銳利,葉傾心莫名心頭慌亂,眼神四下躲閃。
“你不願意就算了。”葉傾心低聲道,掙扎着想從他懷裡退出來。
景博淵胳膊稍稍用力,便讓她掙脫不開,他帶着她後退,將她困在牆壁上,一手摟着她的腰,一手撐在她的耳側,再次問:“就這麼想跟我一起洗?嗯?”
‘嗯’字他拖長了尾音,別具深意。
男人高大,陰影罩下來,給人沉重的壓迫感。
葉傾心視線看向別處,心頭微微發顫,總感覺自己心底的小心思在那雙深邃的視線下暴露無遺。
片刻,她看向景博淵,右手揪住他的衣襟,左臂攀上男人的肩膀,眸光帶着小女孩故作開放的逞強,“我很想,那你想不想?嗯?”她學着他拖長尾音。
景博淵看着她努力掩飾卻掩飾不掉的羞澀,眸光緩緩加深。
葉傾心右手捏住景博淵襯衫上的第三粒鈕釦,輕鬆解開,男人健美的胸膛若隱若現。
這次景博淵沒有阻止她,男人目光深邃粘稠,額角青筋隱隱暴起,理智遊走在潰散邊緣。
洗完澡。
葉傾心趴在牀上,臉擱在景博淵的大腿上,什麼話都不想說。
景博淵拿吹風機給她吹頭髮,一縷一縷,吹得極其耐心。
吹得八成幹,景博淵放下吹風機,拔了插頭,拍了拍葉傾心的臉,“好了,睡覺。”
葉傾心翻了個身,頭枕在景博淵腿上,拿着男人的大手把玩,看向景博淵的目光帶着小女兒的媚色和嬌態,問他:“剛剛舒服嗎?”
景博淵笑,“什麼?”
葉傾心噘嘴,有些不悅,但還有又問了一遍,“剛剛在浴室裡,舒不舒服?”
景博淵聲調淡淡的,“忘了。”
葉傾心哪裡聽不出他是故意的,立馬爬起來,模樣有幾分不正經和放蕩,“既然景先生忘了,那我就幫你再回憶一遍。”
景博淵笑出聲,阻止她的手,在他耳邊輕聲道:“很銷魂。”
熱熱的呼吸,惹得葉傾心渾身戰慄。
她不甘示弱,湊在他耳邊呵氣如蘭,“那你喜歡嗎?”
景博淵只笑不語。
葉傾心異常堅持,非要景博淵說出個子醜寅卯來,緊追着又問了一次,“喜不喜歡?”
景博淵看着她,笑着點點頭。
葉傾心意有所指,“我也喜歡。”
景博淵雙手握着她的腰,聞言不輕不重捏了下她腰側的軟肉,低頭吻住她的脣瓣。
葉傾心極力迎合。
第二天開學。
葉傾心醒得很早,景博淵已經不在主臥,葉傾心下意識以爲他是起早去了公司。
起牀簡單洗漱一下,去衣帽間換了衣服,從角落裡拉出行李箱,開始整理自己的衣服。
她的衣服不多,加上景博淵給她買的那幾件,也不過十幾件衣服,很快收拾停當,又去衛生間拿自己的洗漱用品。
從衛生間出來,迎面撞上一具男性胸膛。
景博淵穿着運動裝,臉上身上都是汗。
看見葉傾心手裡的洗漱用品,他不着痕跡皺了下眉,“拿這些做什麼?”
葉傾心沒想到他還在家,想藏已經來不及,只好實話實說:“今天開學。”
景博淵看着她,“想搬回學校住?”
他的目光平靜,語調平緩,卻也正是這份平靜與平緩,讓葉傾心心頭一陣發虛。
她垂下眼簾,手指微微收緊,點點頭。
景博淵就這麼盯着她的臉看了幾秒,伸手拿了她手裡的東西,淡淡開腔:“先下樓吃飯,我一會兒過去。”
葉傾心看了眼空了的兩隻手掌,默了片刻,轉身下樓去餐廳。
張嬸已經做好早飯,看見她立即往桌上端。
葉傾心吃了兩口,覺得索然無味,忽而想起來似乎好久沒有見到那個叫小靜的小女傭,隨意地開口問道:“小靜呢,好像很久沒有看到了。”
張嬸回:“先生辭退她了。”
葉傾心一愣,這她倒是不知道,“爲什麼?”
張嬸說:“這個我也不清楚。”
葉傾心沒再問什麼,沒一會兒,景博淵下來,男人洗了澡,一身清爽,白襯衫黑西褲,筆挺頎長,俊美沉穩,一舉一動都充滿成熟男人的魅力。
葉傾心看着這樣的他,心頭一陣悸動。
“博淵,我想搬回宿舍。”
她開口繼續樓上的話題。
景博淵等她說完,才沉穩開腔,“先吃飯。”
葉傾心:“……”
吃飯完,景博淵直接起身,對葉傾心言簡意賅道:“去書房。”
葉傾心咬脣,她有種自己是個犯錯學生的感覺,那種感覺讓她心底生出幾分緊張。
起身跟在景博淵身後上樓,等她進了書房,他正坐在實木書桌之後,長腿交疊,手裡夾着根菸,吞雲吐霧的模樣,別具一番男人味。
葉傾心走過去,低頭站在書桌前,大拇指在身前交扣,右手的其餘四根手指扒在書桌邊沿。
到底是個才二十歲小姑娘,不經意間的小動作盡顯年輕女孩的姿態。
“要不是被我發現,你是不是打算就這麼搬走?”景博淵淡淡出聲,沒有多餘的話,直奔主題。
葉傾心抿着脣沒出聲,算是默認。
景博淵輕笑,欠身彈了彈菸灰,“醞釀多久了?”
葉傾心默。
“給我個搬走的理由,說服我,我便同意你離開這。”景博淵道,聽起來像個通情達理的家長。
葉傾心擡頭看向他,目光微微一亮,“真的?”
景博淵見她閃閃發亮的眼睛,卻是目光一沉,抽了口煙,徐徐吐出青霧,漫不經心道:“說說看。”
葉傾心嗅到嗆鼻的煙味,眉頭皺了皺,片刻,道:“住學校方便。”
景博淵看着她,“繼續。”
“大家都住校,我不住別人會說閒話。”
景博淵依舊看着她,“還有。”
葉傾心扒着桌沿的四根手指微微用力,“我們沒結婚,不合適長時間住在一起……”
默了片刻,景博淵起身,伸手將菸蒂按進菸灰缸,繞過書桌走到她面前,居高臨下地瞅着她,“沒了?”
葉傾心感覺自己在他的威勢下腦子有些不夠使,絞盡腦汁就想出這三條。
景博淵伸手勾起女孩的下巴,讓她注視着自己,“第一點,以後我讓陸師傅專門負責接送你上下學,你中午可以不必回來,晚上一定要回家,你要是覺得教學樓距離大門口比距離宿舍區遠,不想來回奔波這段路,我可以跟校長打個招呼,讓陸師傅直接將車開到教學樓下。”
“第二點,大學生不住校的人不在少數,B大在這一塊沒有強制要求,所以,你說的‘有人說閒話’一說,不成立,但你要實在不放心,我讓索索陪你走讀,或者讓她直接搬到南山墅來,每天陪着你上下學。”
“第三點,我們現在就可以去民政局。”
葉傾心凝向景博淵嚴肅正經的眸子,抿着脣,沒出聲。
書房陷入一陣沉默。
許久。
葉傾心拿開勾住自己下巴的手指,脣邊挽起笑容,“領證的事不着急,我還沒畢業呢。”
景博淵看向女孩的眼睛,即便女孩掩飾得很好,但他依舊看出那裡面分明隱藏着心事。
他執起她的手,輕輕摩挲着,“心心,以後我們會在一起生活很長很長時間,你若是有什麼事,可以告訴我。”
葉傾心心跳一頓,卻立刻接話,語調帶着幾分輕快與俏皮:“我知道,如果我有什麼事,一定第一時間告訴你。”
景博淵盯着她看了片刻,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只道:“讓陸師傅送你去學校,晚上會有飯局——”
話音未落,景博淵手機響了。
他掏出手機看了下,脣角勾起,“正說着,就來了。”
接完電話,景博淵道:“餘更新約了我晚上在‘時光傾城’見,要談什麼,你也知道,到時跟我一起。”
最終,葉傾心搬回宿舍的計劃落空。
開學頭一天,除了迎新生忙點,別的沒什麼事。
晚上五點,太陽還高高掛着,景博淵來接葉傾心去‘時光傾城’。
到了時光傾城門口,葉傾心一眼就看見羅封和陳霆。
“他們……”葉傾心看向景博淵。
景博淵沒解釋什麼,摸了摸葉傾心的腦袋,道:“下車。”
包廂裡。
餘更新也帶了助理和律師。
這架勢,像談判。
葉傾心隱約猜到景博淵要做什麼,眼睛裡的光暗了暗。
簡單問候過後,餘更新直奔主題,“博淵,心心……我這麼叫你可以嗎?”
葉傾心莞爾,點點頭,“稱呼而已。”
餘更新看了眼她淡然的眉眼,笑了下,繼續道:“清幽的事我很抱歉,但是她畢竟是我的妹妹,我實在沒辦法看她坐牢,你們還不知道吧,昨天她在拘留所自殺了,幸好發現得及時,但也昏迷了好幾個小時。”
葉傾心垂眉斂目,不爲所動。
景博淵也不置一詞。
餘更新見兩人都一副鐵石心腸的模樣,沒再說那些博同情的話,擡手朝身後的律師示意了一下,那律師直接上前將兩份文件夾遞給景博淵。
“這裡分別是餘威先生百分之十的盛氏企業股份和餘更新先生百分之九的盛氏企業股份的轉讓協議。”
景博淵沒接,只看向餘更新,“我記得我說的是餘叔叔全部股份。”
陳霆上前接走文件,打開看了看。
餘更新道:“我爸把公司看得比什麼都重,讓他讓出手裡所有股份比登天還難,博淵,我們從小一塊長大,感情比親兄弟還親,我從沒求過你什麼,這次就當是我求你,饒了清幽這一回,奶奶肯定也跟你們說過,我們打算等她出來直接送去國外,我會派人過去看着她,保證不會再給她出現在你們面前的機會。”
景博淵點了根菸,抽了一口,緩緩道:“饒了她也不是不行。”
餘更新雙目一亮。
葉傾心不敢相信地看着景博淵冷酷嚴肅的臉龐。
“我要餘叔叔百分之二十一的盛氏股份,加上你的百分之九。”
百分之二十一……餘更新凝眉想了片刻,拍案決定:“好。”他轉頭對身邊的律師和助理吩咐了幾句,兩人領命而去。
景博淵見他這麼爽快答應,嗤笑了一聲,“你們這些家人當得挺稱職。”
餘更新苦笑:“誰讓她是我親妹妹。”
葉傾心聽着兩人相談甚歡,低頭不語。
腦海忽然跳出‘商人重利’這個詞。
耳邊景博淵的聲音再度響起:“我還有個要求。”
餘更新:“什麼?”
景博淵:“餘清幽這麼做的原因,大家心知肚明,俗話說江山易改本性難移,她敢動手傷害心心一次,兩次,就敢有第三次,即便將她送到國外去,只要她想回國,辦法有很多……”
餘更新:“那你的意思?”
景博淵:“幫她收收心。”
餘更新不明所以:“什麼意思?”
景博淵慢條斯理地伸手在菸灰缸上磕了磕煙身,嘴邊噙着意味不明的笑容,“餘清幽今年二十八了,尋常人家,這個年紀的女人孩子已經滿地跑了。”
餘更新隱約明白景博淵話裡的意思,“你是想讓清幽結婚。”
景博淵沒有否認,“還有兩個月庭審,你們只有兩個月時間幫她籌備婚事。”
餘更新一想,也是這個理,餘清幽認死理認準了景博淵,就算送到國外去,她肯定也會想方設法地回來,或許應該給她找個好男人嫁了,讓她知道這個世上不光只有景博淵是好的。
可是再轉念一想,又覺得有些不對。
景博淵之前還一副非要弄死餘清幽的架勢,現在忽然鬆了口,莫名讓人覺得心裡慌慌的。
思及此,餘更新認真地看向景博淵,“博淵,你忽然改變主意,不會是有什麼陰謀吧?”
景博淵一笑,沒有否認,“嫁給自己不喜歡的男人,也是一種精神上的折磨。”
從景博淵的角度看,這個理由聽起來合情合理,但是餘更新總感覺哪裡不對勁。
不過,給餘清幽找個男人嫁了,這個要求比將她送去國外永遠不再回來、抑或是要餘威手裡所有股份,要好辦很多。
也是餘清幽最好的結局。
餘更新點點頭,“這一點,我回去跟奶奶和我媽商量。”
景博淵嘴角的笑容越發高深莫測,“她的對象,你們可要挑仔細了。”
不知道是不是餘更新的錯覺,他總覺得景博淵這句話別有深意。
可細細一琢磨,又好像僅僅是一句提醒。
葉傾心垂着腦袋,餘光裡是男人挺括的褲管和鋥亮的一塵不染的商務皮鞋,一直以來,這個男人完美得連這些小細節都格外讓人心動。
大約是得到了想要的答案,餘更新顯得比較高興,吩咐服務員上菜,還開了瓶酒王。
葉傾心對着餐盤發呆,忽地一塊排骨落進她的餐盤裡。
她回神,看見一雙從自己面前離開的筷子,還有男人骨節分明的大手。
擡頭,景博淵正跟餘更新碰杯,好像剛剛那塊排骨不是他夾過來的。
葉傾心拿起筷子,夾起那塊排骨塞進嘴裡,排骨看起來料下得很足,可是不知道怎麼,吃在嘴裡竟一點味道都沒有。
她剛吃完,一塊魚肉落進她的餐盤裡,她夾起來塞進嘴裡,沒有刺,只是同樣沒有味道。
一頓飯結束,葉傾心幾乎不知道自己吃了些什麼,都是景博淵夾到她餐盤裡,她就吃。
餘更新之前離開的助理和律師回來,同時過來的還有餘威和盛文瓊。
盛文瓊一進來便問景博淵:“百分之三十的股份給你了,你什麼時候撤訴?”
盛文瓊看向景博淵的目光,充滿了敵視。
本來她想花錢找人替餘清幽頂罪,畢竟監控視頻裡並沒有拍到餘清幽的真面目,如果有人站出來,餘清幽或許能洗脫嫌疑。
誰知,剛找了個願意頂罪的,結果當天晚上那個人就在回家的路上被人打斷了雙腿,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做的。
消息一經傳出去,再也沒有人敢站出來頂替餘清幽的罪。
錢重要,但若是沒命花,要那錢有個屁用。
景博淵看向盛文瓊,漫不經心道:“餘嬸嬸,等你們給餘清幽確定好結婚對象。”
盛文瓊疑惑:“什麼結婚對象?”
餘更新將之前景博淵的話重複一遍。
盛文瓊不知道景博淵葫蘆裡買了什麼藥,只直覺不是什麼好藥。
“你有什麼陰謀?”
景博淵淡笑:“陰謀談不上,只覺得你們管不住女兒,希望以後有人能代替你們管。”
頓了一頓,他彈着菸灰道:“餘清幽也二十八了,你們也該爲她考慮終身大事。”這話聽着倒像是善意的提醒。
餘威看着景博淵不動聲色的眉眼,太陽穴突突直跳。
他原本持有百分之四十七的盛氏股份,給了景博淵百分之二十一,加上餘更新的百分之九,景博淵就是百分之三十的盛氏股份,成了盛氏集團最大的股東。
要不是盛老爺子答應把自己手裡百分之十的股份給餘威,餘威斷不會答應讓出股份。
餘威想到盛老爺子百分之十的股份,心裡纔好受一點。
得了那百分之十,他依舊是盛氏最大的股東,依舊能坐穩董事局主席之位。
陳霆將餘家那邊的律師遞過來的兩份協議重新過了一遍眼,遞交到景博淵手裡。
景博淵看都沒看一眼,轉手又遞給葉傾心,順手遞上一支黑色簽字筆,“簽字。”
葉傾心一愣。
同時,其餘在場的幾個人也都一愣。
“阿淵,你什麼意思,你要把盛氏的股份交給一個小丫頭片子?”盛文瓊第一個出言聲討。
景博淵淡淡地掃了她一眼,雲淡風輕道:“這些股份給誰,輪不到外人來管。”
不緊不慢的語氣,卻讓盛文瓊莫名火大,“你……”
葉傾心看了眼送到她面前的筆,看了眼股份轉讓協議,最後擡眸看向景博淵。
片刻,她淡淡開腔:“我不要,我怕要了,晚上會做噩夢。”
景博淵看着她。
她話裡潛藏的意思,他聽得明白。
用孩子的命換來的利益,會讓人良心不安。
葉傾心起身,笑容平靜地向衆人道別,然後拿起身邊的包頭也不回地離開包廂。
外面不知道什麼時候下起了雨,明明來時還伴着夕陽。
葉傾心一頭扎進雨幕,只是下一瞬又被人拉回來。
景博淵兩手握着她的兩隻纖臂,“你身體還沒好,不能淋雨。”
葉傾心甩開他的手,“不要你管,你出來做什麼?裡面有百分之三十的大集團股份等着你簽收,出來追着我這樣一個一無是處的人做什麼?”
羅封見情勢不妙,趕緊去停車場開車。
陳霆拎着公文包站在廊檐的角落,努力當個透明人。
其實他跟着景博淵的時間比羅封還要長,以前景博淵剛在商界嶄露頭角,名望威勢遠比不上現在,那時也沒有人敢這麼跟景博淵說話。
景博淵一個眼神,就能讓人在他面前不敢造次。
也就這個小丫頭敢在他面前這般放肆。
劇透小劇場:
新婚之夜。
新郎風度翩翩,神色帶着幾分討好地遞上一杯紅酒。
餘清幽居高臨下,有些不屑地睨了新郎一眼,伸手接過紅酒,抿了一口道:“我答應嫁給你,並不代表我喜歡你,以後你睡地下,不許上牀。”
新郎點頭,滿眼寵溺地看着餘清幽,溫柔道:“好,都聽你的。”
餘清幽喝了紅酒開始昏昏欲睡。
不知過了多久。
她在一陣疼痛裡醒來,緩緩睜開眼睛,看見身上壓着一個醜陋噁心的陌生男人。
而他的新婚丈夫,坐在沙發裡,嘴角噙着冷笑,手裡握着紅酒杯,淡然地欣賞她臉上的驚恐與慌亂。
*
某瑤覺得,讓她死了或是出國逍遙快活,不如放在籠子裡折磨,新郎僞善,在外人眼裡是二十四孝好丈夫,在盛家人眼裡是絕頂好女婿,只有她知道他多麼可怖
求救無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