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殊眨巴眨巴眼睛，喝了一口殭屍雞尾酒，又眨巴眨巴眼睛，又喝了一口殭屍雞尾酒，“我覺得你說的好有道理的樣子呢。”
凌藝瑤耳根一熱，摸摸鼻子，淡淡道，“沒什麼對不對的吧。只是考慮的角度不同罷了。
你是從一個人起碼該有的理性角度去思考一些問題，而我是從女人戀愛中的潛意識角度去想的。”
“唔，對了，有時候，我還會困惑，一個人明明知道那件事是錯的，還要去做呢？”沈殊很珍惜地喝了最後一小口，因爲她的殭屍不多了……
凌藝瑤翻翻白眼，“**啊，責任啊，夢想啊，正義的，非正義的東西都會誘惑人們去做一些在外人眼裡是錯的，在他們眼裡是對的事情哦！
就算沒有這些誘惑，就比如你的好奇心，也會誘惑你去喝殭屍啊！
青春期的男孩子對性的好奇啊，也會誘使他們在無法承擔責任的年紀，去脫掉一個女孩子的衣裳啊……”
凌藝瑤聳聳肩，“總之，世間的事情，讓當事人去說，那麼她就是正義的啦！哎呀，我要是一棵草，或者一朵花就好了，做人真累啊，當然樂趣也很多……
不對，我幹嘛跟你說這些根本講不完的亂七八糟的拎不清楚的東西啊？”
因爲我可愛呀！
當然，這話沈殊不敢說，怕凌藝瑤調杯毒蘋果KO了她……QAQ
沈殊微微笑，端走凌藝瑤又調好的一杯碧綠碧綠的，特別好看的雞尾酒，抿了一口，“因爲我的身份微妙啊！你的身份也微妙啊！你心裡憋了很多話，找不到合適的人傾訴。
而我呢？我是談十年選擇的女人。在你的潛意識裡，談十年是可靠的，那麼，我也應該是可靠的。
還有啊，你跟我傾訴，何嘗不是通過我的反應，來推測我是個什麼樣的人，在心裡比較，自己到底輸在了哪裡？
另外就是，你跟我傾訴，更有利於你忘卻舊戀情啊！唔，雖然我說不清楚這裡面的心理學原因……埃，這杯叫什麼啊？”
凌藝瑤瞪眼，“拜託你說話要不要這麼跳躍性啊！我還在想我爲什麼要跟你傾訴，真的就像你說的這樣嗎？你又問我這杯酒叫什麼？你和談十年就是這麼交流的嗎？或者說，平時是怎麼相處的？”
“唔……有時候，我說我的廢話，他****的正事。一般情況下，我是不介意的。特殊情況，比如來大姨媽，我就會希望他關心我，至少眼裡有我這個人。可他眼裡只有那些數字，有一次，我氣急了，就問他，‘談十年，你是不是把我當成屁了啊！’他居然說，‘那你得感謝我把你放了出來！’”
“噗……”凌藝瑤瞪圓了眼睛，“……”這是她眼裡的那個安靜優雅的十年哥吧？
沈殊眼底閃過一道狡黠，又喝了一口那綠瑩瑩的液體，唏噓道，“有時候，我們可以牽手走很長一段路，不說話，也不尷尬。
有時候，我喜歡他在臥室裡處理工作，我躺在被窩裡用kindle看書，因爲我喜歡聽他打鍵盤的聲音，聽翻閱文件的沙沙聲，那種感覺我形容不來，就是有種讓人安寧踏實的力量……
對了，這杯也怪好喝的酒到底叫什麼啦？”
就算是顯擺，也不能什麼都告訴這女人呢！
沈殊心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