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
談十年見縫插針地處理完工作,走進臥房,聽到沈殊自言自語,眉眼現出困惑的神情,低聲問道。
沈殊合上日記本,詢問談十年,“濱城除了凌藝煬他們家,還有其他比較有背景的凌家嗎?”
“沒有。怎麼了?”談十年好笑地點了點沈殊的鼻子,“小氣鬼,都不給我看!”
“當然不能給你看啦,這裡面寫的都是我媽媽的兒女情長!”
還是第一人稱的敘述方式,沈殊看着都臉紅,哪裡好意思分享給談十年看吶!
“噯,說正經的,那我媽媽在日記裡提到,我父親曾經跟凌家的小姐有婚約?你說,這位凌家小姐該不會是凌藝煬的姑姑吧?”
談十年眉梢一跳,眼底掠過一抹情緒,快得沈殊沒有察覺,他淡笑道,“凌藝煬是有位姑姑不錯,聽說對方後來嫁給了外國人。需要我幫你查一下嗎?”
“沒必要啦!我就是問問!”沈殊扯住談十年的衣袖,“阿年老公,人家忽然想喝酸梅湯,怎麼辦!想喝酸梅湯,吃口水雞!”
“……”
談十年的視線下移,落到沈殊平坦的肚子上,又緩緩上移,望着撒嬌的老婆,“我們還是去醫院檢查一下吧?”
沈殊刷地紅了臉,“我不要!再等兩天,要是大姨媽不來,我再去!”
談十年無奈地敲了敲沈殊腦袋,“酸梅湯是吧?”
“嗯!還有口水雞!”沈殊笑得眯眯眼。
談十年面無表情,眼底嗖嗖地放冷刀子,“想都不要想!”
沈殊撇撇嘴,“好吧,好吧,我知道了,我剛吃過酸辣牛肉麪嘛!”
談十年冷哼一聲,擡腿走人。
關上臥房的門,談十年走進書房,關上門,撥打霍靜淵的電話。
“喂,阿淵……幫我查下焦銘學和阿煬姑姑當年是怎麼回事。”
“好說。對了,阿年,阿煬在全力扛起淩氏呢!”
“是啊,我們的阿煬長大了。對了,阿淵,凌懸河的情況,怎麼樣?”
“呵,那麼多證據,還有我運作着!這隻老狐狸也該爲他的所作所爲付出代價了……”
臥房裡。
沈殊翻了個身趴在牀上,想了想,又翻了過來……
因爲她也擔心肚子裡有了小寶寶,這樣壓着,可不好。
“10月15日雨
一連五天,我沒有見到他。
聽家裡人說,他去了濱城,和那位淩小姐聯絡感情。
銘華看出我心情不好。
卻問我,“那晚,你和我哥……”
我打了一激靈,莫名地心虛。
“我哥親你了?”
我要被銘華這一問給嚇死了!
“你胡說,沒有!”
銘華死死地盯着我的脣,眼神陰鬱地離開了。
哦,我是不是忘記寫了,
上個月,我和銘華分手了。
我提出來的。
銘華答應了。
我鬆了一口氣。
銘華啊,他是一個始終溫溫和和的男人呢。
又溫和紳士,又玩世不恭,好像對什麼都不在乎,又對女人體貼入肺,
霖城的女人們很吃他這一套的。
不過,陰鬱的銘華,我還是頭一次見。
原來,再好脾氣的男人,也有生氣的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