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弋峻忍不住笑出聲來,戲謔的說道:“你父母該有多崇拜安倍晴明,竟給你起了這個名字。”日本曾有一部名爲“陰陽師”的電影,風靡全球,講的就是陰陽師安倍晴明的故事,霍弋峻自然也就知道了安倍晴明這個名字。
安倍晴明淺笑,沒有解釋,任由霍弋峻誤會。“我的誠意。”
霍弋峻止住了笑,神色也變得嚴肅起來,沉聲問道:“我與你素昧平生,你爲何要幫助我?”要說沒有目的,他絕對不相信。
“我與李長青有仇,”安倍晴明眼眸中閃過恨意,說道:“只要他不痛快,我就高興。”言下之意,便是他不想李長青幸福美滿,所以,要故意搞破壞。
霍弋峻眼睛裡流露出傷感,說道:“明珠愛他。”他寧願自己飽受求而不得的痛苦,也不願海明珠傷心。
若是霍弋峻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安倍晴明反倒要考慮一下,是否還有繼續談下去的必要。如今,霍弋峻的話證實了他的猜測,讓他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霍弋峻……果然是不甘心就這樣失敗的。“愛情沒有保質期,現在愛,並不代表永遠都愛,不是嗎?”
霍弋峻微微一愣,似乎被安倍晴明的這句話一下子給點醒了。他終於移動腳步,走到了安倍晴明的對面,與之面對面坐下。
霍弋峻放下手中的酒杯,拿起了桌面上的紙巾,輕輕地擦拭了下嘴角,雙眼中一片清明,哪裡有一絲的醉意?“看來我們有談下去的必要了。”
回到東省,李長青攜手自己的妻子海明珠便起身告辭。
“姐夫,姐姐,你們不回家嗎?”海素言不懂了,這都到了東省了,怎麼也不回家看看呢?
李長青拒絕了海素言的好意,眼眸中帶着濃濃的悲傷,“我大哥……走了,我必須回去!”大哥的傷逝,對母親的打擊怕是非常大。作爲兒子、兄弟,脫離困境後,於情於理,他都應該回去。而且,家族中還有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儘快回去處理。
海素言露出歉然,“對不起,姐夫。”那個看盡天機的男子……死了嗎?她不禁爲李浩感到可惜,若是在其臨死之前,她在身邊,或許能夠把他轉化成……想到這裡,海素言不禁啞然失笑,那個男子眼眸中帶着對生死的淡薄,不會容許自己爲了求生,而變成……殭屍的!
海素言並不知道,天命李家的人,一旦大限到了,便是大羅神仙也救不了!她的血,根本無法把李浩變成殭屍,讓其復活。
李長青安慰,“沒事,”說完,轉身看向劉新宇,誠心道謝,“這一次,多謝……”
“我幫的是她!”劉新宇的目光看向身旁的小女人,眼眸中的深情清晰可見。
李長青瞭然,不再多言,與自己的妻子搭乘剛剛開來的私人飛機,飛往崑崙。
目送他們離去後,海素言凝視着讓自己決定敞開心扉的男人,說道:“我要去日本。”甲賀之介與淺川奈緒美的仇,她不能不報。被人算計之恨,她更不能假裝看不到。她也知道,自己任性了,可她剋制不住心中滔天的恨意!她不想自己的親人,再遭人算計,而陷入險境之中。
“好,”劉新宇沒有任何猶豫,便答應了。
海素言驟然擡眸,看向他的眼神裡充滿着震驚。
劉新宇露出寵溺的笑容,輕攏她髮絲,爲她整理下頭髮,“有我在,你可以任性,可以無法無天,可以做任何你想要做的事情。”我會愛着你,寵着你,護着你,不會讓任何人傷害到你。
“謝謝你!”海素言投入他的懷中,主動送上了她的吻。
“你永遠無需向我道謝。”你早已融入我的骨髓,我的靈魂,劉新宇霸道的索取着,就着海素言的脣低聲說道。
“主人,”別離突然出現,打破了兩人之間的旖旎氣氛。
海素言雙頰飛上一抹羞紅,把頭埋得更深,不敢擡頭。羞死人了,她忘記了旁邊還有人,竟做出了這麼大膽的舉動。
劉新宇不悅,好容易遇到海素言主動
的時候,被別離不長眼的給破壞掉,讓他的好心情頓時變壞。
“說。”劉新宇很清楚,若不是緊要的事情,別離不會、也不敢掃了他的興致。
別離面無表情,恭謹的說道:“山田警我日前到了華夏,現在帝豪大酒店主人的房間恭候。”
“送主母回去。”在劉新宇的心中,海素言已經是他的妻子了,他們唯一差的就只有一場盛世的婚禮。
“是,主人,”別離走到海素言身旁,微微彎腰鞠躬,恭敬地說道:“主母,請。”
海素言也知劉新宇有事情要處理,只能一步三回頭,依依不捨的離開。聰明的女人,是不會做出讓男人厭煩的事情。
山田警我?海素言眼眸微深,如果她沒有記錯的話,山田警我是黑龍會的會長,也是山田佳美子的哥哥。她可沒有忘記,山田佳美子正是死在她的手中。海素言很好奇,隔了這麼久,山田警我纔來華夏,究竟是什麼用意?
報仇嗎?海素言嗤笑,要報仇,他早就該來,又何必等到今日?她壓下心頭的疑惑,含笑與劉新宇告別。
帝豪大酒店劉新宇常年包下的總統套房內
山田警我猶如主人一般,隨手開啓了一瓶紅酒,端坐在沙發上,靜候劉新宇的到來。他很清楚,劉新宇對華夏的掌控力有多大,怕是他剛來華夏,消息便已經傳入了劉新宇的耳中。
想到劉新宇,山田警我眼底浮現出深深地忌憚。即便是面對安倍晴明,他都能淡定自若。唯有在劉新宇的面前,他總覺得自己的心思被對方一覽無遺,毫無任何的隱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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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田警我很清楚,只要華夏有劉新宇在的一天,就無人敢對華夏出手。不僅是劉新宇,還有……華夏臥虎藏龍,太多高手隱藏,讓他不得不把自己的野心生生扼殺掉。
他與安倍晴明最大的不同,就是他識時務,懂得審時度勢,量力而爲,不做超出自己能力之外的事情。而安倍晴明早已迷失在野心和慾望中無法自拔,最終的結局,要麼毀滅,要麼……成功站在巔峰,被萬人仰望。
微風輕拂,山田警我的對面便多了一個人,正是劉新宇。
山田警我揚手,紅酒穩穩地倒入劉新宇面前的高腳杯中。他微微頷首,遙敬了一杯。“請。”
劉新宇坐得隨意,手指輕輕地盤着大拇指上的玉扳指,連眼都沒有擡。
山田警我不以爲意,笑着自斟自飲。
“尊主傳令讓我前來,有什麼要事嗎?”良久,山田警我率先打破了這份沉寂。稱呼是敬稱,語氣卻有點漫不經心,讓人感覺不到誠意。
山田警我把心頭的疑惑壓下,今天跟在劉新宇身邊的人竟然不是離情,還真是讓人意外呢!
“安倍清明在籌謀什麼?”劉新宇開門見山的說道。
劉新宇很清楚,山田警我的薄情,他的眼裡,山田佳美子除了跟他有點血緣關係外,再無其他特殊之處。山田佳美子的生死,他也根本不放在心上。輸了,丟了命,只能怪山田佳美子棋差一着,怨不得他人。
所以,劉新宇只口不提有關山田佳美子死亡的事情。
這個問題,讓山田警我的動作微微一頓。雖然不是太明顯,但是,卻逃不過劉新宇的眼睛。
“尊主想知道什麼?”山田警我讓自己的語氣盡量聽起來平淡無波,毫無異常。
劉新宇似笑非笑的看着他,沉聲說了兩個字,“一切。”
“這世上沒有不勞而獲的……”
“有你在的一天,我答應不插手華夏與日本之間的事情。”未等山田警我說完,劉新宇便說出了條件。
“成交!”山田警我露出滿意的笑容,與聰明人說話,就是簡單,很多事情,不需要說得太過直白,對方就能明白。
當即,山田警我把他所知道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說了出來,沒有任何的隱瞞。
說完後,他便靜坐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起來。
劉新宇垂下眼簾,遮去了他的神
色,讓人無法從他的表情中窺探出端倪來。“草薙劍目前在何處?”
山田警我陡然睜開了眼眸,看向劉新宇。凝視了他片刻,才說道:“在靖國神社。”
劉新宇瞭然,“我需要草薙劍。”神器太過稀少,便是他們三大世家也只留存一兩件,對付天照,還是用他們日本的神器爲好。即便有所損傷,也不會心疼。
“三天後,我把草薙劍送到尊主的手中。”山田警我明白,他必須拿出誠意,才能讓劉新宇兌現承諾。否則,身爲弱者,沒有資格與強者談條件。
“很好,”劉新宇滿意的輕點了下頭。
海氏別墅
海世倫與蘇妲己的感情與日俱增,可謂是一日千里。兩人如膠似漆,恨不得時時刻刻都在一起,片刻都不分離。
求婚,也就水到渠成。
由於蘇妲己家中只有她一人,經過商量,他們決定婚禮的一切事宜都由海氏準備,她只需要安心的做待嫁新娘就可以了。
婚禮定在一個月後,蘇妲己將直接在海氏別墅出嫁。
別墅內的僕人都已經改口稱呼蘇妲己爲少夫人,爲少爺即將結婚感到高興。
“我去公司了,你如果覺得無聊的話,可以跟約小妹出門玩。”臨出門前,海世倫擁着蘇妲己,落下一個告別吻,叮囑道。
蘇妲己笑了笑,迴應了海世倫的吻,溫柔地說道:“路上小心,我等你回來。”
海世倫依依不捨的離去。
待大門關閉,蘇妲己臉上的笑容頓時隱去。
“姐姐,”蘇魅出現在她的身後,笑着說道:“你等了數千年,終於守得雲開見月明,嫁給自己的心上人。”
蘇妲己眼神悠遠綿長,露出的幸福的笑容。是啊,她終於能夠與帝辛相守,數千年的孤獨沒有白等。
“叮!”
短信聲響,蘇妲己看到手機上的那條短信,雙眸微沉,眼底的神色異常的複雜、難懂。
“姐姐?”感覺出蘇妲己周身散發的氣息不太對勁,蘇魅露出疑惑的神色,忍不住開口問道。“怎麼了?”
蘇妲己刪除了短信,淡淡地說道:“沒事。”她的話剛落,紅脣微微張開,一抹青煙從她的口中吐出,噴灑在蘇魅的臉上。
蘇魅沒有任何防備,瞬間吸入。她眼眸中滿是不敢置信,抗拒着暈眩,拼命地瞪大眼睛,想要問一個爲什麼!
“爲……”話剛出口,蘇魅眼前一黑,便陷入了昏迷當中。
蘇妲己及時扶住了蘇魅倒下的身體,把她放在了牀上,低聲說道:“對不起。”老天就是不想讓她得到幸福,逼得她不得不狠下心腸做出讓帝辛傷心的事情來。
“蘇姐姐,你過來幫我下,我拉不上拉鍊了,”就在這時,隔壁傳來了海素言的求助聲。
蘇妲己收斂了神色,恢復了平靜,讓人看不出半分的異常。“好,我馬上到。”
房間內,海素言穿了一件素色的長裙,拉鍊在身後,好像卡住了布,讓她無法完全拉上。
蘇妲己從隔壁過來,看到海素言扭着身子拉拉鍊,不禁啞然失笑。她快步走了過去,伸手輕鬆地幫助海素言把拉鍊拉好。
“謝謝,蘇姐姐,”海素言笑着說道。
蘇妲己盯着她的後項,神色晦暗。
“蘇姐姐,你今天有事情嗎?”說着,海素言便打算轉過身,面對蘇妲己。
就在這時,蘇妲己突然一記手刀,把海素言打暈了過去。
海素言沒有任何防備,甚至來不及反抗,便暈了過去。
看着昏倒在梳妝檯前的海素言,蘇妲己嘴角輕撇,眼底的猶豫一閃而過,被她強壓了下去。
蘇妲己化作一抹青煙,從海素言的七竅中進入。
與此同時,海素言驟然睜開了雙眼,黑色的瞳眸瞬間變成了赤紅色。隨即,便又恢復了正常。
“海素言”伸展了下四肢,活動了下脖子,爾後,消失在房間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