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辛?”海世倫終於聽到了關鍵的東西,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帝辛是商紂王的名字。他……是帝辛?怎麼可能?他怎麼可能是歷史上那個荒淫無道、嗜血殘殺的商紂王呢?這……真是天大的笑話。
“是,”蘇魅咬牙,說出了她知道的所有事情。“當年封神一役後,姐姐被迫逃遁到扶桑,化名玉藻前,被安倍晴明所救。”
……玉藻前……不論是蘇妲己還是玉藻前,在神話中都是赫赫有名的禍國之人,同類的影視作品太多太多,就算海世倫想要當做不知,也不行。
“姐姐當年與姐夫相遇,源自於女媧娘娘的命令……”
海世倫打斷了她的話,說道:“封神一役的事情,不用你說,我……”
“不,”蘇魅搖頭,露出悽然的笑容,“封神演義乃是後人杜撰,真實性大打折扣。在男權社會,男人不會有錯,錯的只能是女人!”
海世倫沉默,蘇魅的話雖然尖銳,但也是實話。真實的歷史究竟是什麼,無人知曉。衆所周知的,未必就是真實發生的。
“姐姐愛上了帝辛,”蘇魅接着說道,“爲了帝辛,姐姐不惜違抗女媧娘娘的命令,妄圖以一己之力扭轉商湯滅亡的命運。只可惜……”蘇魅笑得苦澀,哪怕姐姐是修行萬年的九尾狐,又如何能跟女媧娘娘抗衡?與天道命運相爭?結局,顯而易見。“螳臂當車,損耗千年修爲,方纔護得帝辛一縷殘魂得以投胎轉世。”
蘇魅擡眸,看向海世倫,一字一句的說道:“而你,姐夫,便是帝辛的那一縷殘魂。經過數千年溫養、耗費了姐姐無數心血方纔使之成爲完整的魂魄,從六道輪迴中轉世重生,纔有了今時今日的你。”
海世倫的神色略有些複雜,他不知道究竟該不該相信蘇魅的話。
“姐姐爲了你,連自己的性命都可以不要,怎麼可能會做出傷害你的事情?”蘇魅一口氣把心中所有的話都說了出來,整個人頓時覺得輕鬆了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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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豪大酒店總統套房內
別離安靜地站在屬於自己的位置上,眼觀鼻,鼻觀口,口觀心。
談完了事情,山田警我便起身打算告辭。他前來華夏走的是特殊通道,回去自然也不能走正常流程。
劉新宇與安倍晴明一旦正面交鋒,怕是會毀天滅地。他需要儘快回去,做一些準備。山田警我很清楚,安倍晴明不敢前來華夏,有太多的不確定因素,因此,主戰場只能是在日本,而這也剛好正和劉新宇之意。
山田警我雙腿併攏,深深的鞠了一個躬。
劉新宇微微頷首,算是回禮。這世上能夠讓他回禮的人不多,山田警我算是其中的一個。
忽然——
別離擡首,眼眸中閃過一絲異色。想到剛剛收到的消息,他的心頓時沉了下來。待山田警我離開後,他纔開口說道:“主人,主母被九尾狐擄劫到了扶桑。”
“啪!”
酒杯化作碎片,殷紅的紅酒順着劉新宇的手指緩緩滑落,“安倍晴明!”劉新宇的聲音陰冷,隱隱透露出濃烈的殺機。
別離神色微緊,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去日本!”劉新宇怒極,瞬間消失在原地。
別離緊隨其後,也消失在房間內。
在歃血暫停一切活動後,亞瑟.潘德拉貢便無聊了起來。整日裡無所事事,除了吃飯,就是睡覺,短短几天,他就覺得自己胖了好幾斤。
說句實話,對於劉新宇跟安倍晴明兩人之間的爭鬥,他充滿着好奇。亞瑟.潘德拉貢雙手託着下巴,眼眸中露出饒富興致的笑容。不知鹿死誰手?是安倍晴明贏得勝利?還是劉新宇更勝一籌呢?
“先生,帝豪大酒店已經到了。”
出租車司機的聲音打斷了亞瑟.潘德拉貢的沉思,他眨了眨眼睛,才驚覺到已經到達了目的地。
“不用找了,”亞瑟.潘德拉貢拿出了一張票子,遞給了司機,大方地說道。
司機看了看錢幣,露出爲難之色,略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對不起,先生,我不收外幣。”誰知道現在外幣是真是假,騙子太多了。他寧願少賺點錢,也不願讓自己一天的功夫白廢。
亞瑟.潘德拉貢嘴角抽搐,一百英鎊換算成華夏幣就是將近一千,白賺那麼多錢,都不要,這人是不是傻的?看到司機眼裡的認真,亞瑟.潘德拉貢露出尷尬的表情。他來華夏湊熱鬧,竟忘記了兌換華夏幣……
他哪裡遭遇過這樣的事情?亞瑟.潘德拉貢頭大,輕按了下太陽穴,把錢幣收了回來。“你跟我來吧。”說着,打開了車門,踏入了帝豪大酒店內。
司機把車停在一旁,隨後跟了進去。
像帝豪大酒店這類五星級的酒店,經常有各國人員居住,服務人員素質極高,會
幫顧客辦理外幣兌換華夏幣的業務。
拿了事先預定好的房間鑰匙,亞瑟.潘德拉貢把一百英鎊丟在了前臺,指着身旁的司機,說道:“兌換成華夏幣,給他。”
“是,先生。”服務人員微微笑着,極有禮貌地把英鎊兌換成相應的華夏幣,遞給了司機。“請您收好。”言語神態中帶着對顧客的禮貌與尊敬,並未因爲對方只是一個出租車司機而露出鄙夷與不屑。
亞瑟.潘德拉貢朝着司機點頭示意,方纔離去,準備回房好好地睡上一覺。
司機拿着一摞紅票子,嘴巴不禁長大,驚訝萬分。他沒有想到,那外幣是真的,而剛纔那個外國人竟真的把這麼多錢當做小費打賞給他。司機親吻了下錢幣,笑得合不攏嘴。就連走路都虎虎生風,比剛纔精神了許多。
“啪!”
“哎喲!”
亞瑟.潘德拉貢只顧得注意那個可愛的出租車司機了,沒有看路,竟與別人撞在了一起。
“你這人怎麼走路的?沒長眼睛嗎?”亞瑟.潘德拉貢還沒有開口說話,便聽到對方的謾罵聲。
齊明雅只覺得今天倒黴透頂,諸事不順,想找好朋友海素言聊聊天、逛逛街的,才發現,海素言的電話竟然打不通了。她循着氣味,,找到了帝豪大酒店,卻一無所獲,只能懊惱離去。沒想到,剛剛出了電梯,就碰到了一個不長眼的男人。她先發制人,把主動權掌控在手中。噼裡啪啦說了一通後,她一肚子火終於都發泄了出來。
亞瑟.潘德拉貢微微皺眉,這女人好沒禮貌!便打算還嘴。當他看到與自己相撞的女人後,早已死寂的心劇烈的跳動了起來。
在今天之前,如果有人跟他說,他會與一個女人一見鍾情,他絕對一巴掌呼死。這世上還沒有女人能夠讓他一見鍾情,亞瑟.潘德拉貢有這個自信。而事實上,也確實如此。
亞瑟.潘德拉貢按住猛烈跳動的心臟,好似被愛神丘比特一箭射中,滿心滿眼裡都是撞到他的女人。
他……戀愛了!亞瑟.潘德拉貢咧嘴大笑。
齊明雅面如寒霜,嘴氣得鼓鼓的。這個男人什麼回事?明明是他撞到她,連聲對不起都不說,還一直髮呆。你說發呆就發呆吧,那臉色一會兒哭的,一會兒笑的,究竟在玩哪出?莫名其妙,該不會是個傻子吧?
如果亞瑟.潘德拉貢能夠聽到齊明雅心裡的聲音,估計會氣得吐血。他單膝跪地,執起齊明雅的手,輕輕地在其手背上落下一個吻,行了一個標準的騎士吻手禮。
齊明雅用力地抽出手指,彷彿沾到了什麼髒東西似的,“神經病。”快速地掠過亞瑟.潘德拉貢,狼狽而逃。
亞瑟.潘德拉貢不緊不慢地站了起來,無視一旁圍觀他的人,跟在齊明雅的身後而去。他神情淡漠、倨傲,與生俱來的優越感讓他高高在上,讓人只能仰望,而無法進駐內心。他神色平靜,彷彿那些人議論的人都不是他!
海素言,你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齊明雅微微停頓了下腳步,眼底浮現出憂色,就連本源的血緣聯繫,都讓她感受不到海素言的任何氣息,她怎麼能不焦慮?心情不好,語氣自然就很衝。她也知曉,自己剛纔失了禮貌,但是,對海素言的擔憂,讓她只能對陌生人在心中默默地說一句“對不起!”
“該死!”出了帝豪大酒店,齊明雅就感覺出有一個人在跟蹤她。不需要回頭,齊明雅就能從對方的氣味猜出其身份來。
那個人——是她剛剛在酒店電梯旁撞到的男人。
齊明雅嘴角輕勾,微微揚起,露出一抹嗜血的笑容。好久沒有吸食活人的鮮血了,這個人既然執意找死,那就別怪她殺人!
心中有了決定,齊明雅便拐入了一旁的小巷,朝着人煙稀少的地方而去。
亞瑟.潘德拉貢雲淡風輕的跟着,他爲其心動,便不會輕易放棄。哪怕被拒絕了,他也不怕。他什麼都缺,唯一不缺的就是時間!他時間很長,有的是時間等待,直到齊明雅答應爲止。
趁着路人不注意,齊明雅飛身上了大廈房頂,幾個起落,便消失在亞瑟.潘德拉貢的視線內。
亞瑟.潘德拉貢神色如常,與此同時,也上了房頂,緊跟着齊明雅,讓其無法逃脫他的跟蹤。
以他們兩人的速度,短短片刻,就到了空無一人的荒郊野外。
也是,以東省的繁榮,能夠找到這麼一處荒郊,也是醉了,相當不容易啊!
齊明雅停下了腳步,轉身看向身後,冷聲說道:“朋友,藏頭露尾算什麼英雄好漢?跟了這麼長時間,該出來了吧?”如果齊明雅能夠預知以後的事情,恐怕會後悔今天的做法。她怎麼也沒有想到,無意間的偶遇,竟讓她被一個超級牛皮糖給粘上,怎麼也甩不掉,到最後不得不嫁給他爲妻。
“哦,美麗的女士,我對你一見鍾情
,不知能夠榮幸邀請你共進晚餐呢?”亞瑟.潘德拉貢還抽空換了一身黑色的燕尾服,把自己最帥氣的一面展現出來。他單膝跪地,誠心邀請,說道。
一看到是亞瑟.潘德拉貢,齊明雅的臉頓時黑了。要是居心叵測的色狼,她吸食其鮮血沒有任何的負罪感。現在呢?對一個愛慕自己的男人下手,她無論如何也做不到。齊明雅閃身,便打算離開。她還是去找尋海素言的下落,比較重要,哪裡有閒工夫陪無聊人玩感情遊戲?
齊明雅剛要有所動作,便見黑影一閃,亞瑟.潘德拉貢就擋在了她的面前,攔住了她的去路。“我叫亞瑟.潘德拉貢,你可以叫我亞瑟,你叫什麼名字呢?”
齊明雅直翻白眼,這人怎麼就不懂看人臉色呢?就看不到她滿臉的無奈與拒絕嗎?還亞瑟.潘德拉貢,你以爲你是歷史上赫赫有名的亞瑟王啊!不得不說,齊明雅無意之中,真相了!
齊明雅猛然出手,帶着亞瑟.潘德拉貢急速飛奔,把他抵在了旁邊的一棵樹幹上。她露出魅惑的笑容,伸出小巧的香舌,輕舔了下脣瓣,眼神嫵媚而妖嬈。伏在亞瑟.潘德拉貢的耳邊,低聲說道:“色字頭上一把刀,小心沒命享受!”
亞瑟.潘德拉貢臉上毫無懼意,炙熱的眼神緊緊地盯着齊明雅,深情款款的說道:“華夏有句古話,叫做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
“你……”齊明雅怒極,失去了理智,嘴角緩緩伸出兩顆長長地獠牙,對着亞瑟.潘德拉貢脖子的大動脈咬去。
亞瑟.潘德拉貢眸光微閃,沒有反抗,任由齊明雅吸食他體內的鮮血。
“汩汩,汩汩!”
齊明雅大口大口的吸食着,溫熱的鮮血從亞瑟.潘德拉貢流入她的口中。齊明雅血紅色的雙眸漸漸地恢復了正常,眼神裡的瘋狂也平穩了下來。
齊明雅微微用力,借力倒飛了出去,在距離亞瑟.潘德拉貢幾步的位置停了下來。她擡手擦拭掉嘴角沾染的血漬,冷聲說道:“你究竟是什麼人?”
大量的失血,讓亞瑟.潘德拉貢看起來面色略有些蒼白。他擡手摸了下後頸那兩個被牙齒咬過的血窟窿,待他的手放下,後頸竟一片光滑,再看不到任何的傷痕。“我說過,我是亞瑟.潘德拉貢?”
齊明雅雙眉擰成一團,眼眸中帶着驚異,語氣有些不確定地說道:“亞瑟王?”她剛以爲是個笑話,沒想到,對方竟然真的是亞瑟王!難怪體內的血液充斥着強大的力量,瞬間撫平了她躁動的心情,讓她的實力在這短短片刻之間,就提升了兩個境界!
亞瑟.潘德拉貢含笑以對,沒有否認。
齊明雅的臉色更加難看了,她就知道惹上了大麻煩!果然,是一個大麻煩!趕不走,甩不掉的大麻煩!亞瑟王是傳說中的存在,哪裡是她一個剛剛死而復生的小殭屍所能抗衡的?齊明雅甚至不用嘗試,就知道她絕非亞瑟.潘德拉貢的對手。
“拜託,亞瑟王陛下,我只是一個小殭屍,當不起您的愛慕……”
齊明雅的話還沒有說完,眼前一晃,景色恍惚,便被一雙強而有力的臂膀抱住,緊緊地壓在身下。還沒有等她反應過來,紅脣便被人覆上。
齊明雅不由瞪大了雙眼,緊緊地盯着亞瑟.潘德拉貢放大的臉孔,用眼神表達着自己的不悅。
亞瑟.潘德拉貢的吻霸道而熱情,讓人無法抗拒。
漸漸地,齊明雅僵硬的身體柔軟了下來,瞪大的雙眼也緩緩閉上,整個人化作一灘春水,依靠着亞瑟.潘德拉貢方纔站穩。
這一個法式深吻,讓兩人都漸漸地動了情慾。良久,亞瑟.潘德拉貢才鬆開了雙臂,離開了齊明雅的脣。
一絲晶瑩的細絲連接着他們兩人,充滿曖昧感。
“啪!”
女人本能的反應,讓齊明雅揚手給了亞瑟.潘德拉貢一個大耳光!
亞瑟.潘德拉貢手指放於脣前,露出回味無窮的表情,絲毫沒有把這一記耳光放在心上。“比我預料中的味道還要甜美!”
……齊明雅的臉頓時黑了。任誰被陌生人強吻,面色都不會好看了。
“MISS齊,海素言在日本。”在齊明雅怒火即將爆發之前,亞瑟.潘德拉貢拋出了一句話,瞬間轉移了她的注意力,讓她顧不得再糾結剛纔的事情。其實,對於海素言身邊的人,他都做過一番調查,齊明雅自然也在其中。只是,照片上的人根本無法與真人相提並論,那種靈魂的契合,讓他一眼之下,就爲之沉淪。
“你怎麼知道海素言在日本?”果然,齊明雅不再糾結剛纔的吻,脫口而出問道。
亞瑟.潘德拉貢笑得如同偷腥的貓,不過,他剛纔的確偷腥成功。“安倍晴明!”爲了美色,他很沒有節操的把自己表面上的盟友給出賣了!
齊明雅嘴角抽搐,又是一個傳說中人物!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