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杜先生，對不起，我真的不太會說話，我真的……真的是過來跟溫小姐道歉來的。”
杜堇宸笑着淡淡問：“真的？”
見有可以迴轉的餘地，蔣寧寧連忙點頭：“真的！”
“我之前和你哥哥蔣公子打過照面，在A大旁邊的大皇朝，那時候正好，他也因爲不知道若若是我的人，得罪了若若。”
輕輕一笑，像是沒有看到面色已經青白交加的蔣俊卓一般，杜堇宸柔聲問道：“蔣公子，那次您是怎麼道歉的？”
蔣寧寧錯愕地看向蔣俊卓，她並不知道杜堇宸說的那件事情。
可是看自家哥哥的神色，也知道不是什麼好事兒。
臉上堆滿了笑容，宴潤已經是不可能了，可是杜堇宸這邊呢，如果杜家和蔣家聯姻……
而且她聽說，杜堇宸的身份有些問題，並不是杜家大族認可，而過能夠藉着他們蔣家，豈不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裡，蔣寧寧笑得更加溫柔。
“杜先生，我……真的對不起，如果您覺得我這一杯誠意不夠，不如我自罰三杯！”
蔣俊卓則是面色發白地看向妹妹蔣寧寧，心底知道，杜堇宸哪裡是覺得酒不夠，而是酒的內容不夠。
難道，要像他之前那樣，喝上一杯又一杯夾帶着極品辣椒水的酒？
想到這裡，蔣俊卓瞬間想起那時候他辣的眼淚鼻涕橫流，可是還沒有得到解脫的時候。
那種痛苦，眼睛冒淚水，鼻孔嘴巴里，甚至整個胸腔整個身體都感覺置身在火焰山中一樣。
早知道這樣，他今天就不隨着妹妹過來這邊了。
現在這會兒，騎虎難下。
“杜先生，寧寧她剛回來，又是家裡唯一的女孩子，所以從小到大格外嬌慣，之前的事情，確實是寧寧不對，要不您看這樣好不好，不如讓我這個做哥哥的，代寧寧向溫小姐賠禮！”
溫若筠是之前蔣俊卓眼淚鼻涕橫流的場景的，不過那時候關注不多，她被杜堇宸嚇得六神無主，自顧不暇。
現在一回想，如果蔣俊卓再喝那種酒……
眉頭微微一皺，溫若筠還沒開口，杜堇宸已經淺淺地笑開了。
“蔣公子這是說什麼話，向來一人做事一人當！”
“我杜堇宸不是十分不分的人，一向只找該着的人。當時對若若動手的是蔣小姐，今時今日，自然只能是蔣小姐這邊賠禮道歉了！”
見蔣俊卓面色更白，眼底露出恐懼神色，再看蔣寧寧有些不明所以，杜堇宸輕輕笑着。
“蔣小姐怕是還不知道上次你哥哥賠禮道歉時是什麼情況吧，那個酒水中，夾帶着最厲害的辣椒水。”
“人喝一口下去，起初的時候，會覺得酒香和辣椒的香味兒，很好聞。不過入口之後，確實苦澀又**，別有一番滋味！”
“當然，連着兩杯下去，一般嘴脣會開始發腫，連着五官開始發紅發腫，控制不住地流淚等……”
“對了，最後的時候，我記得你哥哥是暈了過去，然後被秦霄讓人送去了醫院搶救的！”
杜堇宸慢條斯理地說着那些看似非常溫和，實則殘忍至極的手段，最初開始還帶着幾分僥倖的蔣寧寧，早已經面色大變。
她就算沒有喝過辣椒水，可是在吃飯的時候，偶爾吃到稍微辣一些的辣椒，都會辣的嗆出眼淚。
剛想到這裡，聽到杜堇宸又笑着開口。
“我記得，蔣小姐似乎非常不喜歡吃辣椒吧，稍微一丁點兒的辣椒，似乎都不能容忍！”
“這樣的話，似乎有些難辦了！”
身子向後微微靠着，整個人慵懶又淡漠地看着站在門口面色發白的兄妹，冰藍色的眸子中沒有半分感情。
這個時候，溫若筠放下手裡的果汁，拿過旁邊的餐巾紙擦了擦嘴。
“我吃好了，我們走吧！”
杜堇宸瞧着她不想再看蔣寧寧的樣子，再想着剛纔她說的話，眸光閃了閃，像是一把利刃射向蔣寧寧。
“看在蔣小姐你是女孩子的面上，這比較讓人失態的辣椒燒酒還是算了！不過我這個人一向眼裡容不得沙子，最是護短！”
牽着溫若筠的手站起來，杜堇宸柔聲說：“這樣吧，那就自己打自己十個耳光！”
說完替溫若筠整了整她有些褶皺的裙子領口，非常優雅地走了出去。
蔣寧寧氣得身子發抖，可是蔣俊卓已經開口。
“寧寧，你還愣着做什麼，趁杜先生現在還沒改主意，還不快動手！”
蔣寧寧瞪着蔣俊卓，嘴脣都在顫抖着：“哥！”
“你以爲他們走了，你有沒有自己打自己耳光，他們會不知道？”
“你知道他是什麼人，是現在連四大家族的杜家，都無法插手干涉他任何事情的杜家人！”
蔣寧寧忍着委屈和不甘和恨意，顫抖地擡起手，狠狠一耳光打在了自己臉上。
那邊，溫若筠的步子比較快，杜堇宸卻悠閒的像是在散步一樣，不快不慢地走着。
因爲溫若筠被他牽着，速度不得不慢了下來。
沒過一會兒，聽到後面包間裡傳來的耳光聲，心臟還忍不住緊了一下。
“堇宸，我”
杜堇宸卻沒有看她，而是看着旁邊擺放着的一小盆一小盆迎客鬆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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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你看這些小小的迎客鬆擺在這裡好看嗎？”
溫若筠掃了一眼整個走廊上一排過去小小的盆栽，雖然小，可是卻因爲它們迎客鬆的造型，加上又是難得的植物，很吸引人。
“好看！”
“那我們慢慢看，雖然都是迎客鬆，不過瞧着，似乎有些地方還是不一樣呢！”
溫若筠哪裡不明白杜堇宸的心思，他這邊走的慢，那邊蔣寧寧十個耳光，一個都不敢少。
“剛吃晚飯，你又吃的比平時多很多，吃的比平時也快，總的慢慢走走，消消食。”
溫若筠說不上心裡是什麼情緒，可是面對杜堇宸的話，她是一句反駁的話也說不出來。
她知道杜堇宸今天在幫她出氣，可是如果可以，她希望沒有遇到蔣寧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