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娘陪着王箏和薛氏用完了飯之後,幾人喝着茶有聊了一會兒,兩人便起身告辭。
三娘知道薛氏和王箏兩人如今都當着家,薛氏還有七娘要照顧,今日能在她這裡待這麼久也實在是不易,便也不多留。
外面又下起了小雪,薛氏硬不許三娘出去送,只肯讓她送到內室門口。三娘便也不與她們客套了,只吩咐了白英和白芷兩人代她送客。
晚上,三娘等着宣韶回來吃飯,不想今日宣韶卻是到了掌燈時分都還沒有回來。三娘原本還想等着,卻被白英她們勸住了。她現在是雙身子,即便自己不餓,孩子卻是餓不得的。
三娘無法,只有先傳飯了。
或許是中午陪着王箏與薛氏吃得很飽,三娘吃不下,最後在丫鬟們的虎視眈眈下,勉強用雞湯泡了一碗飯吃了下去。白英她們還想再勸,三娘便保證道等宣韶回來她再吃一頓。
少吃多餐到也還行得通,丫鬟嬤嬤們便也沒有再勉強。
宣韶到戌時纔回來,三娘安排了人去門口給宣韶打燈籠,怕下雪天路滑。儘管回來的晚,宣韶還是先去了老王妃的院子,看看她的腿好些了沒有。
三娘便吩咐廚房開始準備吃食。
王妃知道宣韶這麼晚回來,又還未用飯。自然不會多留。趕緊的催他走。
宣韶到自己院子的時候,小廚房的飯食也備好了。
等宣韶換了衣服,淨了手,坐到餐桌前吃飯,三娘又陪着他吃了一頓。
“你晚上還未用飯?”宣韶看着三娘,皺眉道。
三娘想了想。點頭:“孩子吃過了,我還沒吃。”
“……”
三娘笑眯眯的喝完了碗裡的湯。
“今日母親和姑姑來看我了。”吃完飯,兩人依舊坐到一起聊天。
宣韶點頭:“上次敏之問起過你。”
蘇敏之問宣韶三娘怎麼了自然是有些失禮,依着蘇大公子以前的性子。怎麼也做不出來這種事情,想必是被王箏逼着去問的宣韶。想着蘇敏之可能出現的鬱悶臉色,三娘就心情舒暢。
她就是個小人,蘇敏之得罪她的事情,她雖然說不計較了,卻是記得的,自然樂意看着蘇大公子沒臉。
“你呢?”三娘捧着茶碗看着宣韶笑道。
“我什麼?”宣韶挑眉。
“你今日干嘛了?這麼晚回來。”三娘瞪了他一眼。不再繞圈子。告訴他自己今日干嘛了,意思不就是希望他投桃報李告訴自己他今日的行蹤?裝什麼傻?
宣韶眼中帶了濃濃的笑意,也不逗三娘了,坦白道:“今日抓了幾個南疆餘孽。”
三娘聞言眼中一亮:“他們終於憋不住了?”
如今離着上次禮親王府失火已經有一個來月,那些人藏的雖然隱秘,卻也不可能藏一輩子,這段時間京城的防衛絲毫不曾鬆懈。那些人想要出來透氣,也不奇怪。
宣韶點頭:“其中有一個姓黎的婦人,應該在那些南疆叛逆中地位很高。”
三娘聞言極有興趣:“這麼說。這次釣到一條大魚了?”
宣韶看了三娘一眼,笑而不語。
三娘眯眼看了他半會兒,想了想道:“相公,你也太貪心了!還想着釣更大的魚不成?”
宣韶忍不住笑出了聲,卻是認真道:“這次的事情不簡單,她們以爲隨便拋出一個什麼黎大人,朝廷就不追究了?”
三娘將手中用來暖手的茶碗放下,托腮想了想,緩緩道:“一個多月都沒有半點兒動靜。這次一出來就是大魚。這說明……第一,她們被逼急了。第二……”
宣韶饒有興致的看着三娘道:“第二什麼?”
三娘朝着宣韶眨了眨眼。笑道:“第二,後面還有一條更大的魚!”
宣韶忍不住用手去捏三孃的臉。
三娘躲開了,覷着宣韶道:“相公,我說的對不對?”
宣韶遺憾的收回了手,點頭道:“嗯,我也是這麼想的。”
三娘自動挪了過來,坐到了宣韶這邊的炕上,抱住了他的隔壁:“接下來呢?要繼續戒嚴,還是……放鬆防備?”
宣韶訝異的看了三娘一眼:“這都能猜到?那就是我的計策太不嚴謹?”
三娘瞪着宣韶得瑟道:“我說了,我是相公肚子裡的蛔蟲,所以等猜到。別人與你又沒有什麼關係,怎麼可能猜的到你這麼陰險狡詐!”
宣韶眯了眯眼,低頭看着三娘道:“陰險?狡詐?嗯?”
三娘眨了眨眼,笑道:“說錯了,是聰明,有計謀。”
宣韶便作罷,好好的抱了她,讓她能舒服一些:“讓她們以爲我們相信自己掉到的確實是一條大魚,外圍的防衛慢慢撤下來。”
“然後等那條大魚以爲自己安全了,跑出來。然後你影藏在暗處的防衛便出來抓魚兒?”
這一個多月京城的防守森嚴是大張旗鼓的,接下來宣韶將這些明面上的防衛慢慢撤下,暗地裡的防僞卻絲毫不鬆懈。就等着那條魚兒自己跳出來。
就是不知道那位躲在後面的南疆大人物,還能沉得住多久的氣了。
兩人聊了一會兒,便歇下了。
前幾日莊嬤嬤曾經暗示過三娘是不是要給宣韶準備通房,她怕三娘懷孕之時還將宣韶留在自己的房裡會讓老王妃還有姜氏不喜。
於是這晚,躺在宣韶懷裡的時候,三娘便直接問宣韶道:“相公,聽說懷孕的時候因爲妻子身子不便,要主動給相**排人伺候。”
宣韶的聲音在她頭上響起。沒有什麼別的情緒:“然後呢?”
三娘想了想。道:“我想過了,雖然是我懷孩子,可是孩子是我們兩個人的對不對?”
“嗯。然後呢?”
三娘接着道:“夫妻之間就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對不對?”
“嗯,然後?”
“相公你想想,你做不了的事情。我也同樣做不了啊!我覺得上天還是公平的。爲什麼要人爲的破壞這種公平?這是逆天!不道德!你說呢?”
宣韶:“……”
半響三娘覺得宣韶胸腔有些輕微的震動。
三娘輕輕的踢了他一腳:“笑什麼啊?等你表態呢。”
宣韶輕咳了一聲,壓抑住自己的笑意,點頭一本正經道:“娘子說的很有道理,這種事情也當有福同享有難同當纔對。娘子因爲懷有身孕要忍上十個月,爲夫也應當陪着忍上十個月。”
三娘滿意了雖然覺得這話聽着好像有些問題,不過既然如了她的意了,她也懶得計較,便閉上了眼睛笑道:“多謝相公體恤,我會按照相公你的意思辦的。”
想要心情舒暢的進入夢想,頭卻被宣韶輕輕的掰了過去,接着便是宣韶溫柔繾綣的吻,三娘愣了一愣,不過還是抱着他的頭緩緩的迴應。
宣韶的手仲入了她的中衣,隔着肚兜撥弄她的**三娘忍不住輕喘出聲。隨着宣韶的撫弄,三娘覺得自己的身上越來越熱,有些情難自控。不由得下意識在宣韶身上蹭了起來。
宣韶下|身也慢慢擡頭,隔着柔軟的中衣,三娘也能感覺到那種勃發的硬度。三娘將手也伸入宣韶的中衣裡,撫摸他腰腹上的肌肉紋理。正要將手往他胸前探去,卻被宣韶抓住了手。
“嗯,睡覺吧。”宣韶帶着些笑意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
三娘還有些迷糊,睜開迷離的還帶着水霧雙眼,下意識道:“什麼?”
宣韶將三娘摟在懷裡,閉上了眼睛:“時候不早了,睡覺。”
三娘愣了會兒才反應過來,可是現在她身上十分火熱。聽說懷孕之後大部分女子的**會降低三娘這會兒感覺自己好像沒有這種狀況,甚至感覺自己的身體更敏感了,竟然經不起宣韶的挑|逗。
三娘擡頭看向宣韶,見他已經閉上了眼睛,似乎是正要睡覺了,想到剛剛他對自己的戲弄三娘咬牙道:“宣韶!你什麼意思!”
宣韶睜眼,看到三娘氣急敗壞的樣子,默了默,感覺有些不妙。只能道:“不是說有難同當?”
三娘聞言,想了想才明白宣韶的意思。
敢情兒他自己欲|火難|耐,就想要自己也試試這種滋味!
三娘恨得牙牙癢又覺得十分委屈不由得紅了眼睛,掙開了宣韶的手背過身去。
宣韶發現自己好像鬧大了不由得十分後悔。
他剛剛卻實想要戲弄三娘,不過他也知道一般來說女子懷孕後性|欲上並不會很強烈,所以剛剛纔會與三娘那樣開玩笑。他也沒有想到,三娘會真的被他弄出興致來。
這下可要糟糕了!
宣韶試探着伸手去抱三娘,被她用力甩開。宣韶怕自己硬抱的話,她掙扎起來會傷到自己,便只能靠過去,輕聲哄道:“阿珂,我剛剛是與你玩笑的,並不是有意讓你難受,我不知道……”
三娘心裡氣的要死,閉眼不搭理他。
宣韶哄了半天,三娘還是不說話,不由得無奈道:“要不,你報復回來?”
三娘執意不搭理他,閉着眼睛不肯開口。到最後,迷迷糊糊的睡了過去。
宣韶一直等到她呼吸平順,纔將人抱回了懷裡。三娘睡夢中自然不知道生氣,聞到熟悉安全的氣息,自己靠了上去,尋了一個舒適的姿勢睡了。
宣韶看了三娘半響,低頭在她眉間輕輕一吻,這才睡去。
不過,到了第二天,宣韶發現三孃的氣還沒有消。晚上特意早些時候回來,見三娘坐在南炕上看書,便與她說話。
三娘擡頭看了他一眼,便又低下頭去,任他說什麼都不迴應。
晚上吃飯的時候,丫鬟們也覺得氣氛有些不對了。
到了又要上|牀睡覺的時候,三娘面向裡躺着,閉眼就睡。以往兩人都是要抱着說一會兒話的。
宣韶最後輕嘆了一聲,轉身從背後將三娘抱住了。三娘這次沒有像昨日那樣掙扎,不過她也沒有回頭,就跟睡着了一樣。
“今日出門之前我將院子裡的人又換了一些。所以以後我一直在這張牀上睡,也不會傳到祖母那裡去。你也不必擔心別人說你什麼。”
三娘眼睫動了動卻是沒有開口說話。
宣韶將三娘小心的翻了過來,讓她面對自己,三娘任他擺佈,不掙扎,不說話。
“昨日是我錯了我之前看醫書,以爲不管我怎麼……咳……你都不會有反應,或者反應會很小。我若是知道你會那麼難受,定然不會那樣做的。”
三娘終於睜眼了,宣韶眼睛一亮,看着三娘。將她的手握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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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否原諒我這一次?”
三娘最近脾氣有些古怪,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爲懷孕的緣故。她知道昨日宣韶是與她玩笑的,可是還是覺得很生氣,也不知道是爲什麼。不過看到宣韶這樣小心翼翼的哄她,她又有些不捨得了。
今日宣韶將院子裡的人換了一些三娘開始還有些不明白他的用意,這些人雖然不算是他們的“嫡系”人馬,可是平日裡還算本分。三娘還以爲宣韶是擔心自己懷孕了被人算計,未雨綢繆纔將那些人換了,不想卻是因爲怕她們往老王妃那裡告狀。
三娘輕輕抱住了宣韶的腰,將臉埋在他懷裡,悶聲道:“對不起,相公。我脾氣也不好。”
三娘覺得自己可能被宣韶給慣壞了前一世養了十幾年才後天養成的那個大家閨秀的溫婉形象,一到宣韶面前就慘不忍睹。
她又迴歸到上一世小的時候的本性了,那時候她還沒有生病,因爲在家族中年紀最小,也最得爺爺奶奶喜歡,所以被家人慣的無法無天。性子跋扈又霸道受不得一丁點兒委屈。三娘現在回過頭來看,感覺自己那會兒與惠蘭縣主還有惠安郡主現在的德性也差不了太多。
後來她被迫修身養性,成了人人稱讚的大家閨秀。她還以爲自己以前那種性子是再也不會出現了,不想成親才這麼會兒就被宣韶給慣回來了。
“相公,別慣我這臭脾氣,不然以後有你受的。”三娘忍不住悶悶道。
“我不怕你對我發脾氣我就怕你不理我。”宣韶將三孃的頭擡起來,看着她認真三娘心裡更加不好受,不由得將宣韶摟得更緊了些,吸了吸鼻子道:“若是以後我毛病來了,又不理人,你就給我送一盒胭脂。我答應你無論我怎麼生氣看到胭脂就消氣好不好?”三娘也怕自己以後會時不時抽風讓宣韶受委屈,不如給自己強行定下一個暗示。看到胭脂三娘就會想起宣韶對自己的好。
“好。”宣韶將下巴擱在了三孃的頭頂,輕聲應道。
兩人就這樣抱着,也不說話,不過氣氛卻是很好的。
“等等——”三娘突然想起來了什麼,皺眉擡頭。
“嗯?”宣韶低頭看向三娘。
“不是什麼錯誤都可以被原諒的。”三娘認真道。
“那你說來聽聽你所不能原諒的事情。”宣韶莞爾,十分好脾氣的道。
三娘伸手去撫摸宣韶的眉眼,眼中滿是愛戀的神色,輕聲道:“忠誠。相公,對你我只有一個底線,那就是忠誠。我需要你對我有我對你一樣的忠誠,身與心。除此之外,你做了任何不對的事情我都可以因爲一盒胭脂而原諒你。”
宣韶也認真的看着三娘,半響嘴角揚起了溫和的角度:“好。”
承諾並不需要千言萬語。
三娘捧着宣韶的臉,認真的在他脣上親了一口:“蓋個戳,承諾即刻生效。”
宣韶這次沒有被三孃的語氣逗笑,而是也學着她的樣子,捧着她的臉在她脣上親了一口。兩人相擁而眠。
這一晚,三娘睡的很安穩,睡夢裡都是甜的。
離過年只有半個月了,王府裡怎麼個忙法,三娘不知道。她每天都是閒的。
看書,彈琴,練字,遛彎。當然,因爲外頭太冷,三娘大多數時候只是在自己的院子裡走走。只在天氣好的時候宣韶也在家,陪着她一起,纔會去園子裡逛逛,或者去老王妃和姜氏那裡看看。
日子雖然過得無聊,三娘也不覺得難熬。當愛的人在身邊天天能見到,連等待也是一件甜蜜的事情。
三娘發現小廚房裡的兩個嬤嬤連做點心都十分的擅長,便讓經常讓她們做一些鹹的點心。今日卻是讓廚房做了一次碎玉糕。
碎玉糕是老王妃最愛吃的點心,三娘便讓自己的丫鬟白果和白芷兩人用食盒裝了給老王妃送過去。
老王妃見到三娘送來了自己愛吃的點心,自然是十分高興,儘管三娘不過是借花獻佛,連做點心的廚子都是老王妃自己的人。
老王妃讓白果進去回話,問了一些三娘這幾日的情況,又細細交代了一些注意事項。儘管那些話,她已經說了十遍八遍了。
同她一起去的白芷在外頭等着隨便與壽輝堂的小丫頭們在一旁的廊下聊幾句閒話。
正小聲說笑着,就看到那邊一個穿着玫瑰紫繡金線四合如意雲紋皮襖的婦人與一位穿淺黃色撒花披風的少女一邊說話一邊往這邊來了,卻是郡王妃與姚悅容兩人。
白芷和小丫鬟立即停了說笑,兩人恭謹的在一旁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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郡王妃與姚悅容走到兩人身邊的時候突然停了下來,郡王妃對那小丫鬟道:“你去幫我看看議事廳那邊帳房在沒在,讓她將賬本給我送過來。”
郡王妃這次出來之後脾氣好多了,對着小丫鬟說話也和顏悅色的。小丫鬟立即應聲去了。
郡王妃這纔將視線移到白芷的臉上:“你是三娘身邊的丫鬟?”
白芷知道郡王妃一向與自己的主子不對盤,怕她這會兒找自己的晦氣便低着頭應了一聲“是”,也不說別的,怕多說多錯。
郡王妃倒是沒有爲難她,反而對着姚悅容笑着道:“三娘身邊的幾個丫鬟倒是一個比一個機靈又水靈,你瞧瞧這丫鬟的眉眼。”
姚悅容看了白芷一眼,笑着點了點頭:“確實是個好模樣的。”
郡王妃便上前拉了白芷的手又一番好生打量,看得白芷十分不適。
最後,郡王妃點了點頭:“你們都是三孃的陪嫁丫鬟吧?如今她懷孕了,你們之間定了是誰沒有?”
白芷聞言一愣,想明白郡王妃的話之後臉上一紅。郡王妃是問她,幾個陪嫁丫鬟定了誰做宣韶的通房。一般小姐們的陪嫁丫鬟,都是在她懷孕的時候發光發熱的。見白芷低頭不語,郡王妃捂嘴笑了:“這孩子,還害羞上了。依我看就是你還有那個叫白英的最爲出挑,左不離就是從你們兩人之間挑了。又或者你們小姐大方,看中了你們兩人那就再好不過了。”
白芷站在那裡很是臉紅尷尬心中又有些惱怒,這郡王妃大庭廣衆的對自己侄兒媳婦房裡的丫鬟們說這些也不怕被人笑話。
陪嫁丫鬟的作用,她作爲王家的家生子,自然是明白的,曾經也想過這個問題。不過跟着三娘嫁過來之後,她們幾個丫鬟也看得清楚,姑爺與小姐兩人好得蜜裡調油。再說別看姑爺在小姐面前向來是溫柔體貼的,可是對着旁人卻是十分冷淡。
對她們幾個常在身邊伺候的大丫鬟還算是和藹,可是也僅僅是因爲她們是小姐信任的丫鬟罷了,別的心思是萬萬不會有的。
所以,幾個丫鬟誰也沒有往那個地方想。畢竟小姐安排通房的目的是爲了給自己固寵,可是她們家小姐根本就不用擔心固寵的問題,因爲姑爺的心思一心一意撲在她身上。所以根本沒有必要安排她們做通房。
正在這時候,旁邊一個脆生生的聲音道:“奴婢白果,給郡王妃請安,給姚小姐請安。”
白芷回頭,便看到白果已經出來了,正站在自己的身後一步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