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雅回到她的小院,夏雪和冬春都在院子外等候,看到沈雅的身影出現在院門口,快步迎了上去:“小姐,你回來了!今天這般闖書房,王爺沒怪罪你吧。”
“沒有”沈雅笑眯眯地在她們倆的簇擁下跨進院子。
西嬤嬤笑呵呵地端了一壺茶出來,茶盤上還擺了幾樣精巧的點心。
大家圍坐一團開始七嘴八舌地問起來。
沈雅一邊吃糕點,一邊嘴裡含糊不清地道:“冬春夏雪,你們這兩天收拾一下,咱們過幾天要回趟陸家村。”
“小姐,咱們真的要回陸家村嗎?”冬春和夏雪聞言對視了一眼,忍不住問道。看來和當日那位獸醫大夫診治的一樣,雪球陷入昏迷真的是因爲這京城缺乏靈氣所致。
沈雅點點頭,老修所說和那獸醫說的一致,應該不會有錯。
不過,她想起來一件事,在去陸家村之前必須再去趟端府。一來,她去陸家村的事肯定要告知琰兒,畢竟陸家村路途遙遠,這一來一去少不得也要一個多月,這麼長時間不在京城,她有些不放心琰兒。
另外,那日回端府,她答應了舒雅,要帶她去看她孃親的,她不能食言。
上次與端老狐狸談過舒雅的事,府裡應該不會再有人欺負她了。
趙瑾走進院子的時候,就看到沈雅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眼前碟子裡的糕點發呆,連自己走到她身邊都沒有發覺。
沈雅聞聲,回過神,見趙瑾一臉笑意地望着自己,頓時有些不好意思。每次發呆都被撞見。真是太丟人了。
“我在想,什麼時候回陸家村。”沈雅低頭撫了撫懷裡沉睡的雪球,有些擔憂地道。
趙瑾順着沈雅的目光,低頭看着她懷裡的雪球,目光裡閃過一抹複雜。
想起老修千叮嚀萬囑咐的話,趙瑾對沈雅道:“不着急,等我這兩天把皇城這邊的事安頓好之後。我隨你一起回趟陸家村。”
“真的?”沈雅一聽。頓時驚喜地睜大雙眼。若有趙瑾陪着,自然是再好不過了。而且...
沈雅壞心思地想:如果她和趙瑾兩個人一起去陸家村,這路上這麼長時間不但可以培養感情。還能暫時遠離那個大麻煩素問,簡直太完美了。這要是放到現代,簡直就是夫妻二人自駕遊啊。
而且她現在貴爲側妃,趙瑾貴爲王爺。自然不會像她和沈母他們當時來京城那般狼狽,必須要怎麼舒服怎麼來啊。就算不靠趙瑾。她自己現在靠着普濟藥鋪賺的那些錢,也成富婆了,她要用最好的馬車,藉着這個機會。好好來一場別有韻味的蜜月旅行。
沈雅想到這,就忍不住傻笑起來。怎麼想,都覺得美。
可惜。沈雅想的美好,趙瑾卻沒她這麼輕鬆。
他現在有一大堆的事情等着他去解決。去陸家村路途遙遠。京城現在的局勢又那麼亂,他必須全部安排妥當才行。
不過看沈雅聽到這個消息這麼開心,趙瑾自然不願掃她的興,笑着點點頭:“真的。”
得到趙瑾的肯定,沈雅更開心了。不過她很快又意識到一個問題:趙瑾這麼個大忙人,能放得下京中這麼多,陪她去陸家村一趟嗎?
像是猜到了她的顧慮,趙瑾目光溫柔道:“放心,給我一些時間,讓我把京中的一切事務安排妥當。答應你的事,自然不會食言。”
“恩,那你快點。雪球不能等。”沈雅聞他這麼說,一顆心終於放下了,剋制嘴角不斷誇大的笑容,她還是有些擔憂懷裡的雪球。如果可以,她是希望能早些動身的。
趙瑾望了一眼雪球,目光暗了暗道:“給我五日。”
這麼快?沈雅原本以爲是十幾二十天的,沒想到趙瑾竟然這麼快就可以辦完,那自然再好不過了。
既然這樣,那她這兩天就可以準備起來了。另外除了回趟端府,她還要去趟梵音寺,看望一下母親,還有她的婆婆。
晚上趙瑾自然留在她這裡用晚膳。當然,醉翁之意不在酒。
沈雅從來不知道,原來她的夫君這麼好色,一晚上就沒讓她好好休息過。
不行,再怎麼折騰下去,估計用不了幾天她就會懷孕。
她得配點避孕藥出來。
自然,關於避孕這件事,她還是要和趙瑾商量的。畢竟要不要孩子是兩個人決定事。
夜間,趙瑾從她身上翻身下來,喘着粗氣休息。她氣喘吁吁地趴在他寬闊的胸膛上,在他炙熱的目光下,小心翼翼道:“我想配種藥,就是吃了暫時不會懷孕的。”
趙瑾聞言,身子一僵。乍聽到沈雅說不想懷孕,他的心竟然狠狠地抽痛了一下。
沈雅立刻察覺到了趙瑾的異常,趕緊道:“主要是怕如果現在懷了孕,咱們去陸家村一路顛簸,肯定是不行的。我想等一切安定下來了,再考慮生孩子的事。”
聽到沈雅緊張的解釋,趙瑾心裡這纔好受些。原來是擔心這個...他以爲...她不想和他生孩子。
想到孩子...趙瑾的目光忍不住變得溫柔,以往,他從未想過自己將來會有孩子,這幾年他一直清心寡慾,身邊女人甚少,就算偶爾因爲某方面的需求,也是找早些年收了兩個通房丫頭解決。自然,皇家也不允許這些女人懷上他的孩子。
今日沈雅提到這件事,不知爲何,趙瑾竟有些期待他們的孩子,有了孩子,他也就不用擔心沈雅會離開自己。
只可惜,他們即將離開京城去陸家村,一路上顛簸勞累確實不適合考慮要孩子。
想到這,趙瑾忍不住有些失望地嘆息。他從來沒想過有一天他會如此渴望地想要有一個孩子。
大約是察覺到了趙瑾的失望,沈雅伸長脖子親了親他的臉頰:“別急,等我從陸家村回來,咱們立刻就造小人。明年就讓你抱個大胖小子。”
趙瑾好笑地聽着沈雅毫不羞澀的“豪言壯語”,心裡劃過一抹溫暖。他的小妻子,就是這般與衆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