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還在鬧鬨 哄議論着南風夜也會有圈養女人這一天的衆人,在看到這條消息後,瞬間就安靜了。
凱燕也皺起了眉,問 :“老大認識?”
“不。”
衆人:……
凱燕又問: “既然老大不認識,那你讓我進皇家別院做什麼?”
“找時機。”
“什麼時機?”
老大:……有這樣的小兵,到底是誰的失誤?
被他們稱作老大的男人名叫十仇,此時正在車上,而他旁邊坐着楚亦北,本來他在看到通訊錄裡的消息時,是沒有半點反應的,但是楚亦北卻是很有興致。
一條一條逐一看着,原本慵懶不羈的目光在看到最後一張貼圖時,狠狠一眯。
雖然只有一個側面,但很顯然,這個女人他認識。
齊飛月爲什麼在英國又爲什麼在南風夜的別院?不用多想,只要略略那麼一思考,楚弈北就立馬讓十仇發了剛剛的信息。
不管齊飛月是自願還是脅迫,這是一個很好的機會。
接近南風夜的機會。
至於齊飛月這邊,他有時間再跟卜錦城確定一下,看看豐城最近到底是什麼情況。
汽車一路向北駛離。
而不管外面的人如何猜測和佈局,都沒能影響齊飛月的心情,她中午吃了頓飽飯,下午又好好地睡了一覺,起牀後就開始想如何勸服南風夜,把凱燕留下來。
跟卜錦城的口味如此相像,她不相信這只是巧合!
卜錦城曾經在英國呆過好幾年,他們之間肯定有什麼牽繫,既然不能靠自己逃出去,那至少也要找一個幫手,而這個幫手,齊飛月目前就鎖定了凱燕。
齊飛月想好了的理由,也想好了藉口,就等南風夜了。
可是,南風夜沒來。
他沒來是因爲今天收到了肖晚晴的郵件,如果是封普通的郵件倒也罷了,但是她發的是空郵件。
南風夜盯着郵箱裡的這封空郵件看了很久,眉心漸漸地攏了起來。
他感到有點不秒。
肖晚晴從來不會做這麼奇怪的事,之所以會有這奇怪的舉動,很可能是她那邊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從南風琉豔回來後,豐城的詳細情況,他了解的就少了。
南風夜緊了緊眉頭,選擇去了南風琉豔那裡,而拒絕去陪齊飛月吃飯。
夜笙自然是二話不說,將南風夜的原話傳給了齊飛月:“少爺說他今天晚上有事,不能陪你吃飯,讓你自己吃。”
齊飛月哦了一聲,沒有什麼太大的情緒變化。
南風琉豔的臥室裡。
南風夜站在寬大的落地櫃前,看着打扮的一身妖豔的某女人:“我讓莫梟給你訂了晚上的機票,去豐城。”
“做什麼?”
“當然做你該做之事。”
南風琉豔有些排斥:“能不能不去豐城?”
她現在只要一想到卜錦城還有冷無言跟霍尊,當然還有楚弈北,她就有點發怵。
其實她就是面上咂咂呼呼罷了,她膽子很小的!
尤其那次她差點都沒命了,這要再去豐城,被抓住,會不會一命嗚呼?
南風琉豔想到這,連忙搖頭:“不去,再去我會死的!”
“你不去的話,現在就會死。”
南風夜說的涼薄而無情,她現在之所以還能活着,完全是因爲長的有那麼七八分像齊飛月,不然,她以爲就憑她,能活下來?
南風夜冷冰冰地命令:“收拾好東西,外面有車送你。”
說完就走。
直到南風夜的腳步聲徹底遠去,南風琉豔才猛地一把掀翻化妝櫃上的瓶瓶灌灌,一臉怒氣地叉腰,在房中走來走去,邊罵罵咧咧的。
“以爲老孃怕你啊,不就是仗着手上那點權勢!等你沒權沒勢的那一天,看老孃怎麼收拾你!”
說完尤不解氣,一腳把細長的化妝水瓶給踢出去。
撞到門上,應聲而破。
聲音太大,她沒有聽到開門聲,當看到站在門口黑沉着一張臉的南風夜時,她真是死的心都有了!
驚愕了那麼一下下,她連忙衝到衣櫃前,翻出行禮箱,匆忙從衣櫃裡拿出幾件衣服放進行禮箱,又裝了幾雙鞋子,利索地卡上密碼鎖,擡頭,挺胸,笑着說:“好了!”
南風夜面無表情地轉身。
南風琉豔輕呼一口氣,直覺自己真他媽的倒黴。
送走南風琉豔,南風夜就坐車回了自己的住處,但是車開到半途,他又揚聲命令:“拐到東寧街636號。”
東寧街636號正是齊飛月目前住的別院地址。
此時是英國時間,晚上九點多鐘。
齊飛月一個人吃罷飯,習慣性地打開電腦,要麼瀏覽瀏覽一些網頁,要麼看看新聞,世界大事在網上都看得見,當然,她不關心國事,她只是看些時事。
鼠標正往下拉,正當她要拉到豐城娛樂頭版頭條時,門猝然被推開。
她扭頭看過去,看到站在那裡的人是南風夜,她立馬鬆開手,笑着跑過去,一臉討好地笑着問:“你吃飯了沒有?沒吃的話讓廚師再做。”
“聽說你晚上就只吃了兩口?”南風夜的口氣不是很好,說完還看了一眼她的肚子,“吃得飽?”
齊飛月搖頭:“吃不飽啊,可是,我吃不慣這裡的菜,你幫我請個會做中國菜的廚師好不好?”
“不能一直只吃中國菜。”
南風夜似乎不能接受她這麼排斥英國餐,眉頭又皺了起來。
只開了個頭,就被這個男人批評,齊飛月生氣了,甩開他的手臂,轉身往電腦前走:“不請就算了。”
“那你陪我下去再吃點。”
“吃不慣。”
南風夜又皺了皺眉:“你以後都要在英國生活,不習慣這裡的飲食怎麼行?”
“你總要給我適應的時間吧?”
“多久?”
“這個我可不知道,但是如果中國菜和英國菜一起,我也許能試着慢慢接受,如果一開始就讓我吃這麼難吃的英國菜,我真的會反胃的。”齊飛月說的很嚴重,也很嚴肅。
南風夜靜靜看着她:“不想着回豐城了?”
齊飛月攤難手,表示無能爲力:“我肯定是想回去的,但很明顯,這裡都是你的人,我連大門都走不出,又怎麼回去?”
不是不想,而是要等待時機。
齊飛月是南風夜親自教出來的,雖然她最討厭爾虞我詐,但遇事的時候,還是能快速地鎮定自己,想到解決的方法和途徑。
見南風夜態度有點緩和,她又退着回來,小聲問:“你適應給我請中國廚師了?”
南風夜不情不願地哼了一聲。
齊飛月就歡呼着拉着他的手臂,歡快地下樓:“我們去吃飯,你想吃什麼都隨你,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可愛呢,太有愛了。”
歡喜的女人壓根沒看到她在說出可愛二字時,南風夜冷酷的臉上閃過的一抹玩味。
“你以前不是在手機裡存我的名字叫小豬豬?”
呃……
齊飛月汗顏。
年少無知,年少無知啊!
“哈。”
她尷尬地一笑而過:“我那個時候是想着你變成那麼可愛的樣子的,不過……似乎你不太適合,呵呵。”乾笑兩聲,她連忙轉移話題:“我跟你說,今天中午那個廚師做的魚好好吃,你不在真是太可惜了,不過沒關係,等我把他請來了,你就能吃到了。”
“中午?”
南風夜呢喃一聲。
齊飛月點頭:“嗯嗯嗯,是中午的那個大廚,夜笙也見過的。”
“哦。”
南風夜眸光一閃,招手把夜笙喊了過來:“中午那個廚師你看過了?”
“看過。”
“怎麼樣?”
“不錯。”
不錯的意思就是沒問題。
南風夜就不動聲色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既然阿月喜歡中午那個廚師做的菜,那你把他……”說到這兒,他又一頓:“man or woman?”
“男士,少爺。”夜笙答。
南風夜又將視線轉向齊飛月。
齊飛月不明所以,“怎麼了?因爲廚師是男的,你就不給我請了?”
“也不是。”
南風夜又把目光轉回來,看着夜笙:“好好去請。”
好好的意思就是,一切可疑都要排查,不能有任何紕漏或意外。
夜笙跟在他身邊那麼久了,當然明白他的意思,遂不再多問,直接走出別院。
餐廳裡。
齊飛月坐在那裡看着南風夜吃飯,而她自己則是拿了一大杯熱牛奶在喝,不管身在何方,不管處在怎樣的異地,這牛奶都是一樣的,就跟普通話一樣。
連續喝了好幾口之後,她將瓶子放回桌面,抱胸問對面的男人:“你在英國的產業很大嗎?我看這莊園面積不小,裝飾的也非常富貴,而且,我好像聽人叫過你……伯爵?你是英國貴族?”
“你不用猜測我的身份。”南風夜平靜地說。
“嗯?”
齊飛月問:“爲什麼?我只是很好奇,告訴我與不告訴我有什麼差別嗎?還是說你的身份對我來說是秘密?”
“不是秘密,你遲早會知道。”
“現在不能說?”
“不能。”時機未到。
齊飛月很泄氣,每次與他談話都很累,他總是很能找空子把你的話給堵死!
南風夜優雅地吃着西餐,吃完後又很優雅地擦着嘴脣,擦完之後又漱口洗手,講究的很。
齊飛月有些受不了,嘟噥了一句:“以前怎麼沒見你這麼會擺譜?”
站在一旁伺候着南風夜的傭人們聽了她這話,都嚇得一跳,臉跟着發白。
擺譜?
擺譜是什麼意思?
少爺……
正想着,南風夜做好一系列動作,揚起手腕看了看時間:“如果沒有意外,夜笙會在一小時內把那人帶到,這一個小時裡,我帶你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