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雪舞聽到柳治的話,心都在顫抖。
“外公,”姚雪舞將心裡的顫抖嚥下,“說什麼呢,我不誰你這麼說。”
“傻孩子。”柳治寵愛的點了點姚雪舞的頭。
柳治已經沒有任何力氣,連說話都顯得氣虛的厲害,點在姚雪舞額頭的手乾燥而溫暖,讓姚雪舞好想哭。
輕輕將外公的手拿下放在臉邊,她多希望這雙手能一直這麼溫暖,多希望外公能一直陪在自己身邊。
“傻丫頭,”柳治道,“快把文件拿着,你想累死外公啊!”
姚雪舞擡起頭,甜甜的一笑,接過柳治另一隻手裡的文件,“不想,我想讓外公永遠陪着我。”
柳治心裡一澀,“我只是個老傢伙,哪裡會得你們年輕人的喜歡。”
“是呀,”姚雪舞說,“我纔不喜歡你呢!我只是想帶着你去中國,看看我和媽媽生活的地方,看看我幸福的生活。”
“我告訴你噢,”姚雪舞搓搓柳治的手,“你外孫‘女’可厲害了,在美國設立了自己的公司,還有服裝設計工作室,還有夜店……”
“我的外孫‘女’這麼厲害啊。”柳治往後躺了躺,最近好累噢。“那姚氏呢,你經營的怎麼樣?”
“姚氏企業更不在話下啊,”姚雪舞說,“自從我接管姚氏以來,公司每一季節,增收37%呢。”
“嗯。”柳治微笑着點點頭。
“還有呢,”姚雪舞說,“我現在已經是大學生了呢,連高三都沒有上,就直接考上大學了,還是名牌大學。”
看着柳治將眼睛閉起來,姚雪舞心裡一咯噔,“外公,你睡着了嗎?”
“沒有,”柳治閉着眼睛道,“外公累了,想閉上眼睛休息一會兒。我家小小舞繼續說。”
“嗯,”姚雪舞喉嚨堵的難受,“你的外孫‘女’呀,是別人羨慕的對方,因爲實在太優秀了,做了,很多別人做不到的事情。”
姚雪舞不停的撫‘摸’着柳治的手,希望他能感受到自己的存在。
柳治慢慢睜開眼睛,轉頭看到姚雪舞,‘激’動的雙手握住她的手,“小舞,小舞,你回來啦!爸爸錯了,爸爸不應該說重話。爸爸不捨得離開你的。”
“如果你真的想跟那中國小子結婚,爸爸同意,爸爸都同意。”柳治緊緊攥住姚雪舞的手,“其實爸爸把你關起來時,就已經想好了,我是同意讓你跟他結婚的,真的同意。”
姚雪舞淚水直不住的往下流,儘管再眨眼睛,淚水都眨不回去。
“我知道,爸爸,我都知道。”姚雪舞微笑着說。
“那你怎麼哭了?”柳治心疼的說,“小舞不哭,小舞乖。你想要那個圖騰的牌子嘛,爸爸給你拿,不哭啊。”
“小舞,你別走,別離開爸爸,這麼多年,爸爸四處找你,都快找瘋了。”柳治情緒‘激’動的說。
“爸爸,我不走。”姚雪舞道,“你這麼疼我,我怎麼會走呢。”
“小舞,”柳治哭的像個孩子,“爸爸後悔了,後悔讓你滾,後悔發文跟你脫離父‘女’關係。你是我和你媽媽最寶貝的‘女’兒,最寶貝的‘女’兒。我不該把你‘弄’丟,不該。”
姚雪舞將柳治的手放在自己的嘴邊,輕輕的親‘吻’着,“爸爸,我沒有丟,我一直都在你身邊。我也從來都沒有怪過你,我愛您。”
“小舞,小舞~”柳治不停的喊着,突然看向前方,“詩慧,你來啦,你看,我沒有把‘女’兒‘弄’丟,她一身在我身邊。”
“小舞,”柳治放開姚雪舞的手,伸手到前方,“我們的小舞笑起來還是那麼漂亮,對不對詩慧。”
看着外公安詳的臉,姚雪舞突然意識到什麼,想抓住他的手,卻發現他的微笑駐留在臉上,而呼吸卻悄然失去。
“外公,外公!”姚雪舞喊着,“外公,不是說好的要跟我一起去中國的嗎?不是說好的要看看我的生活是怎麼樣子的嗎?外公!!”
不管姚雪舞怎麼樣喊,都再也喊不醒她的外公……
喪禮舉辦的當天,一個‘女’子帶着她的兒‘女’來到靈堂前,冷冷的看着姚雪舞道:“你是什麼人?憑什麼以孝子的身份在這裡回禮!”
縱管家忙走了過來,“二太太,這位是小姐的‘女’兒,我們老爺的外孫‘女’姚雪舞。”
海森看了縱管家一眼,理也不理的將他推開,“現在大哥死了,你們說什麼都可以啊。想吞他的財產,沒‘門’兒!”
“二太太,”縱管家道,“這裡是老爺的靈堂,是伯爵府的事情,與二老爺沒什麼關係,如果您想來弔喪,我們歡迎,如果不是,請離開。”
海森居高臨下的看了縱管家一眼,“你什麼東西,敢管我的事?這裡是伯爵府,但這裡也是我大哥家。你呢?一個小小的管家就敢如此對我說話?!”
“伯爵府與外府向來都是沒有任何經濟往來的,”縱管家說,“這些年,老爺貼補二老爺府的錢財已經不少了,二太太還請自重。”
海森冷哼一聲,根本沒把縱管家放在眼裡,轉身站在姚雪舞的上頭,等待弔喪客人的前來。
“請您起開。”姚雪舞冷冷的說。
“你是誰,憑什麼這麼跟我說話!”海森根本不理姚雪舞。
“我是伯爵府柳家的子孫,”姚雪舞說,特意加重了伯爵府三個字,“你是什麼人?!是我們伯爵府的人嗎?”
“你說是就是,你姓什麼,你姓姚的。跟柳家有什麼關係?更伯爵府又有什麼關係?”海森說着,冷笑,“切,真是好笑。”
“我是柳輕舞的‘女’兒,我媽媽姓柳。怎麼,你媽媽也姓柳?!”
“你?!”海森恨恨的咬咬牙,“小小年紀,就這麼牙尖嘴利,真是不簡單呢!”
“太簡單,怎麼在這裡生存下去呢?”姚雪舞問,“誰讓有個厲害的嬸嬸呢!”
“縱管家,”姚雪舞說,“吩咐下去,誠心誠意前來拜見外公的,一定要招待好,來搗‘亂’的,直接轟出去。”
哪個地方都有這樣的人,真是討厭!
“你敢!”柳明赫道,“好大的膽子,自己的身份都沒搞清楚呢,就敢攆我們出去。這裡是我大伯家,就是論親,也是我跟他親,你是個什麼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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