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色的猛士軍車駛進t市人民醫院外,惹來了衆人的注目。
當車門打開,楚冷憶有些冷冽的表情出現在了衆人的視線裡。
一身綠色的軍裝,肩膀上是兩槓三星,嶄新的軍裝,襯托得他偉岸的身姿益發挺拔。
劍眉星眸,高挺的鼻樑,涼薄側脣瓣緊抿着,下顎不時浮動,一雙凌厲的黑眸跟他的莊嚴氣質十分吻合。
銳利,嚴峻。
他的眉宇微微蹙起,一旁關上車門的警衛員詢問道,“上校,這就是老爺子住的醫院!”
楚冷憶擡起黑眸,看了看那醫院的大門,門口處來來往往許多形形色色的人。
黑眸中有着幾抹厲色,他冷厲開口,聲音渾厚而低沉,“老爺子這一次,到底在玩什麼?”
警衛員偷偷的抹了把冷汗,有些心虛的道,“上校,老爺子說了,讓你務必回來的,看來是真的生病了,你……你就不要懷疑了。”
楚冷憶冷冷的瞥了一眼勁警衛員,警衛員一個激靈,頓時覺得如沐寒風。
爲了讓自己能圓滿完成任務,警衛員冒着被凍死的慘狀,硬着頭皮帶着楚冷憶進了醫院。
楚冷憶進了電梯,便冷凝着臉,面無表情的看着那電梯的數字漸漸變化。
到八樓的時候,電梯門打開來,一個嬌俏的少女走了進來。
少女大約十七八的模樣,粉粉嫩嫩的,穿着簡單的白色t恤,牛仔褲,完全是一副鄰家少女的模樣。
只是那少女的一雙水眸,紅紅的,大致是哭過,連那眼角,都是未曾拭乾的水氣。
見到電梯裡有兩個穿着軍裝的人,蘇一薇先是一愣,隨即底下了頭,往一旁躲了躲,縮小自己的存在感。
電梯裡十分安靜,就三人站着。
警衛員到是認識蘇一薇,想要打招呼,但又怕露了底,便往後躲了躲。
楚冷憶還是那副面無表情,拒人於千里之外的樣子,目不轉睛的看着電梯顯示的電子數讀。
電梯一層層而上,那種讓人心扉都往下墜落的感覺,讓蘇一薇的心,又開始痛了。
她想到自己以後,都是一個人,沒有了任何親人,就有些悲傷。
終究還是沒能忍住,細微的抽泣起來。
電梯裡本來很安靜,因爲蘇一薇的抽泣聲,讓楚冷憶微微的蹙起眉頭。
蘇一薇不敢用手去拭自己的眼淚,就這麼任由那眼淚,往地面一滴一滴的掉落。
楚冷憶低頭的時候,剛好看到一滴晶瑩的淚珠,從少女的眼眸中滑落,在燈光的照耀下,劃過一抹光亮,瞬間隕落。
他的心陡然一沉,從口袋裡取出了一張紙巾,遞給少女,並且生冷的說了一個字,“給!”
警衛員小李幾乎驚掉了眼珠子!
這……還是他們那個冷麪教官,楚冷憶嗎?!
一定是自己眼花了,一定是的!
小李這麼告訴自己,可眼前的畫面,就那麼真真實實的存在。
本來悲傷不已的蘇一薇看到眼前的紙巾,有些意外,也有些驚慌。
她慌忙的結果,感激的道謝,“謝……謝謝首長!”
楚冷憶脣角一陣抽搐,對這個稱呼,有些感冒。
警衛員也有些意外這個稱呼。
見兩人傻眼,蘇一薇不好意思的拭乾自己的眼淚,才尷尬的解釋道,“難道不能叫首長嗎?!”
如果她沒認錯,那肩章是兩槓三星,也就是所謂的兩毛三,上校軍銜,叫首長也不爲過了。
只不過,這個男人,看起來年紀不大,卻是上校軍銜,能力肯定是不容小覷的。
看到那身軍裝,蘇一薇又想起了自己的爺爺,眼淚,再度氾濫成災了。
楚冷憶到是沒多做什麼解釋,畢竟上校本就是首長,自然是沒叫錯的。
只是,自己今天剛剛升爲上校,纔會有些不習慣而已。
點頭在短暫的交際之後,再度迴歸靜默,蘇一薇大概是被這樣的場面影響得稍稍安穩了心思,不讓自己抑制不了的哭出聲了。
只是,那手心的紙巾,雖然溼掉了,卻溫暖了她的心。
電梯抵達十八樓,叮的一聲,門打開,楚冷憶大步邁了出去,小李也急急忙忙的跟上,蘇一薇讓兩人都出去之後,才邁步出了電梯。
十八樓,是人民醫院的vip病房,一般都是那些有權有勢的人才會住的。
蘇一薇來看的,無非是那個幫了自己不少的老首長,楚城威。
爺爺在生病彌留之際,託人找到了自己當年跟過的老首長,千拜託萬拜託,讓老首長照顧自己,才撒手人寰,離開了蘇一薇。
蘇一薇十分感激老首長對自己的照顧,所以纔會在這個時候,上來看老首長。
昨天得知老首長住院來,今兒才急急忙忙的趕來。
老首長的病房在1807,出了電梯左拐就能到了。
楚冷憶跟小李卻往右走去,蘇一薇在左拐的時候,看了看那抹偉岸的身影,心裡微微暖流滑過。
軍人,一直以來都是蘇一薇崇拜的。
自己的爺爺,便是一名軍人,而爺爺過世之後,老首長幫助她,現在就連一個陌生的軍人,也會在她傷心的時候,遞上一方紙巾。
她垂下眼眸,收斂了心思,便往老首長的病房走去。
而楚冷憶跟小李沒有馬上去病房,是因爲楚冷憶要去找老爺子的主治醫師,詢問一下病情。
蘇一薇在病房門口看了看,確定老首長沒有休息,便敲開了門。
老首長跟首長夫人在,顏宛如見到蘇一薇一進來,面色有些冷,看向楚城威,“你真的打算這麼做嗎?”